但是他怎麼可能放虎歸山。
又下了幾道命令。
然後霍婉君他們一行在後來又遇到三次伏殺,但有了第一次,後面當然提高警惕,每天都提前派出探子到前面去查探。每次應對起來更自如。
魯國公不可能派大軍來擊殺宋錦鈺的軍隊,能調動的都是各州的駐軍,一般也沒多少人。
真正的常備軍都在京城。
他們一行經過幾次洗禮後,在第三十五天,終於到達了煙雨城。
宋錦鈺的兵一個都沒少。這當然多虧有霍婉君和十八騎。
宋錦鈺最開始還痛苦一番,殺的都是同胞,到後來也麻木了。
潘慶禮早就得到通知,戰王戰王妃什麼時候到,早就在城外等著。
還有煙雨城的校尉賀敏。
看到大軍來,他帶著府衙裡的一眾大小官員高興地上前。
“微臣見過戰王爺,戰王妃。”幾人同時跪地行禮。
“潘大人,賀校尉免禮。各位大人免禮。”
“潘伯伯,我們又來了。”霍婉君很歡快打招呼。
“王妃,我早就等著你們了。”潘慶禮很高興宋錦鈺聽了他的建議,來到這裡。
“王爺,您讓微臣準備的房子前幾天才剛剛竣工。賀老哥出動軍士們來一起修建的。”潘慶禮彙報道。
當時宋錦鈺帶著人去吳國搶來的銀子,除了獎賞給兵士的,剩下的正好被他用於建房。賀敏一點意見都沒有,還帶著兵來幫著建房。
“潘大人辛苦了,賀校尉有心了。”宋錦鈺沒想到兩人這麼盡心,這麼快就建好。
當時他下定決心來這裡就寫了信給潘慶禮。
“應該的。”賀敏一抱拳。
霍婉君沒想到,宋錦鈺早就讓潘慶禮開始在煙雨城的東北角,給他建起了一個簡單的王府。
雖然只是很普通的民房式建築,但能住人。
住他們幾十號人完全沒問題,還綽綽有餘。
就是一個大大的四合院,周圍一圈住房,中間再兩排主院,非常簡單實用。
應該是年前就開始建了。
霍婉君沒想到他那麼早就開始計劃了。
不錯,未雨綢繆。
“王爺,因為時間比較短,微臣只能建這樣的房子。”潘慶禮帶著他們看了一圈這個新出爐的最簡陋的王府。
不過還是比較結實的磚瓦房,不怕風雨。
“這樣已經很好。”宋錦鈺並不嫌棄。行軍打仗時,直接睡地上都是常事。
五千士兵先駐紮在城外,沒有房,先住帳篷。
當一切安頓好,宋錦鈺才真正感覺到自已離開了壓抑的京城,開啟了新的人生。
陳江又開始他的大管家工作。
京城戰王府的奴僕和護衛大部份都跟來了。
馬上開始採購,一日三餐那是一頓都不能少的,現在還多了太嬪娘娘和許夫人,更要照顧好了。
而宋錦鈺當場就被潘慶禮和賀敏拉去談話。
霍婉君當然先陪兩個母親把住的地方收拾好。
潘芷蘭只匆匆和她爹打了聲招呼就算見過面了,馬上就投入幫忙收拾中。
很多隨行的行李要搬要拿出來歸位。
她可是要爭做王妃姐姐身邊的第一女官的人,所以很有眼力見。
在她眼裡,處處都能看到事。
霍婉君很滿意她的上進。在京城上課時,她也學得非常認真。
直到忙到天黑,才把東西歸整好,陳管家也成功讓廚房拿出了一頓還算比較像樣的晚餐。
到了晚上,霍婉君就有些尷尬了。
在京城時,她每天晚上都住戰王府,有自已的院子,房間也多。
宋錦鈺雖每晚都和她睡一個院子,但並不在一個房裡。
而這裡條件很簡陋,雖有主院,但不可能和京城比。
而潘慶禮提前準備的房間,可沒分開。
而是隻有一張大床。
這都還是小事,可現在這個王府有兩個長輩也住在一起。她們肯定會盯著兩人的私生活不放。
她娘還好,可是母妃那關就不太好過了。
霍婉君很苦惱。
宋錦鈺見她遲遲不願意進屋,就知道她在糾結什麼。
直接拉了她進房。
“你拉我幹什麼?”霍婉君帶著幾分幽怨,“我還想去看看我娘睡下了沒有,她到這陌生的地方,能不能睡著,會不會認床。”
“你放心好了,還有羅嬤嬤和小茹陪著她。”宋錦鈺微笑看著她。
霍婉君被看得有點臉紅。
但還是被拉進了他們同共的主臥。
正是整個王府正中間兩排中靠後的一排的最東頭,最西頭住的是兩位當孃的。
而前排宋錦鈺準備拿來辦公用。
“君兒,我們早已是夫妻。我知道你到現在還沒下定決心與我過一生,但請你相信我,我一定做一個合格的夫君。”
“我們哪裡成親了,京城那次就是個遊戲。”她根本沒把那次成親當成正式成親,只是方便她拿回她娘嫁妝的手段,也是擺脫慶安伯府的理由。
“如果你認為那次不算成親,等我們安頓好,我們可以重新舉辦一次婚禮。\"宋錦鈺無比認真地說道。
“王爺,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只是我還太小,而且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想現在考慮這個問題。”
“你都快十七了,不小了。”寧錦鈺沒想到她是這樣想的。
女子基本都這個年齡嫁人生子。
“最少十八才算成年。”霍婉君說得理直氣壯。她現在連十七歲生辰都還沒過呢。
好像還差十幾天。
“好吧,我等你到十八歲,咱們再舉行婚禮。”宋錦鈺很無奈。
“到時再說吧,說不定我師父另有安排。”霍婉君隨口說道。
她想到師父交給她的擔子,而師父已經七十,還能活幾年是個未知數。她遲早要接過師父身上的全部擔子。
“你師父會另有安排?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會另給你找夫婿?”想到為個可能,宋錦鈺眉頭皺得死緊。
“不是,她有寫信讓我帶你去雲嶽城見見她。她老人家想在雲嶽城為我們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她知道你是靈雲大師的弟子。”
“君兒,直到如今你也沒告訴我你是哪個門派的。我們還不能交心嗎?”宋錦鈺不是第一次問了,但她就是不說。這說明君兒沒完全把他放入心裡。
“以後再告訴你吧,現在還不是時候。”
還是這句話,宋錦鈺的心,總是不踏實。
“好了,你也不要多想,只是我可能不會嫁人。”霍婉君又爆出一句讓他無法想象的話。
“你不嫁人?”這回他真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