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桌上的人目光都落在她的臉上，等待著她的回答。

“天賦。”江蒼羽回答兩個字。

“……”

“你這個當然是天賦了，既然你加入這裡，那你對這個組織也有一定的瞭解。”

江蒼羽握著茶杯，指腹摩挲杯壁，溫熱的觸感傳來：“要我說實話嗎？”

秦謙說道：“這次會議就是為你開的，你想說什麼都可以，大膽暢言就是。”

“說實話，當初在巧合之下加入這個組織就是抱著對深潛者、夢境的好奇，經過差不多三個月的經歷，我發現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江蒼羽說著，瞥了眼坐在一旁的陳祈，又挪開了視線，繼續說道：“不管是守夜人還是深潛者以及之間的夢境樞紐，從總體上來說守夜人處在明處，隨時都能被深潛者算計，在夢境中也是深潛者們佔據主導地位，既然它們出現這麼久了，那你們應該有所覺察它們一直潛在暗中遲遲沒有全面規模的攻佔人類的領域，它們有目的，它們有領袖，它們在等待著，等待著一個時機。”

陸芝說道：“這確實是一個要點，我們好奇它們在等待著什麼，曾經我們活抓過深潛者，發現它們不會說話，一旦被弄死就化為液體消失了，再後出現在人的夢境中。”

“而我要說的時機，我從一個偽人的嘴中瞭解了一點線索，它們在等待是某種生物的甦醒，當那個物種甦醒的時候，也是它們發起進攻的時候，到時候這個世界將成為它們的地盤。”

她這話一出來，在場的人怔然。

陳祈明顯也不知道江蒼羽跟偽人相處的這件事。

“偽人？”

秦謙說道：“我記得偽人是從南區城市傳來的，而且你是第一個見證者，那個偽人還傷了你。”

“那個是小孩偽人，跟我談話的是成年偽人。”

“有證據嗎？”陸芝抬了抬眼鏡框，鏡面折射出一道光芒。

江蒼羽聳肩：“沒有，而且那個兩個偽人應該活不成了，因為他們背叛了他們的領袖，活不了多久就會被其他偽人找上門來處理掉。”

“蒼羽同學你說這話有點歧義啊，前面傷你的小偽人跟後面跟你說的偽人有什麼關係？既然那個小偽人敢傷你，那應該是對你恨之入骨。怎麼後面她也要死？”

“因為小偽人瞞著那個成年偽人動的手。”

傅元鶯翻開著資料：“蒼羽，如果你說的成立，我想知道既然成人偽人能把秘密告訴你，那你為什麼不上報過來，而是現在才說？”

江蒼羽一字一句說道：“因為組織裡混有偽人。”

會議室內鴉雀無聲。

“你懷疑是誰？”

“沒有證據，又怎麼能證明對方是人還是偽人，我只能說不單是南區，其他區的組織內部也有偽人的存在，各行各業哪裡都有，包括政府部門。”

江蒼羽說著，掃向會議桌上的那幾個人。

傅元鶯臉龐籠罩著一層陰霾，這件事非常重大，甚至有可能關係著全人類的未來：“繼續說。”

“偽人無處不在，你們說一旦它們所信仰的東西甦醒過來，到時候潛伏在人類當中的偽人開始動手，人還有得反抗嗎？”

“沒有……”

陳祈回應。

陸芝說道：“所以阻止那東西的甦醒，人類就有救了？”

李在力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假設江同學的說法成立，既然是偽人主動跟你透露，這是不是也可以說明，潛伏在人類當中的偽人有部分是已經跟上了人的生活節奏，有叛異的心思，那還不如為我們所用？”

王達否定他的建議：“不，江同學說了，給她透底細的偽人已經被處理掉，這說明深潛者組織力關係緊密，一旦有偽人有異心，就會做出處理，至於收攏偽人，這不就是引狼入室？”

“我們現在的主要問題就是透過什麼辦法找出隊伍中的偽人。”傅元鶯說著，她看向江蒼羽：“自從深潛者出現開始，大都數的守夜人拼死拼命了幾年才達到夢三鏡的境界，而你只花了三個月的時間，站在了守夜人的前端，我知道你這是有天賦，但就算是天賦也不帶這麼漲的。”

江蒼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如果我說我升級比常人快是透過夢境來提升的呢？你們相信嗎？”

“透過夢境來提升？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我透過做夢夢到那些深潛者逐一把它們殺了，夢境等級這才提升到這裡。”

江蒼羽說著，將他們的表情盡收攬入眼中：“傅總理，你收到魔都市的巴漜的研究報告了嗎？”

傅元鶯眼睛微眯起來，語氣篤定說道：“那個巴漜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