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這話說得可謂是毫不客氣了,舒雅的臉一下變得慘白,她看向陳明,陳明點頭贊同:“我姐說得沒錯,你別再來找我了,匯演結束以後我們本來就不該有什麼交集的。”
舒雅就算是心理承受能力再強大,也受不了這種話,一轉頭就跑了。
僅僅是跑了,陳禾覺得還是不能保險,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去查了舒雅的物件,發現也是文工團裡的一員,長得挺不錯的一個小夥子,不過有點偏執,而且這人有些暴力傾向,這種人更是不能惹,搞得不好就把陳明的前途弄沒了。
於是陳禾給男人匿名寫了封信,在舒雅再次想出門找陳明的時候,被男人一把揪住:“打扮得這麼漂亮要去幹什麼?”
舒雅心裡一慌:“就是出去走走,你不是不喜歡逛街嘛,我跟同事一起去逛逛,過兩天我們就要離開京城了,我想買點土特產回家。”
“恐怕不是要買土特產,而是去見你那個初中同學吧!”男人聲音陰騭,看得舒雅心裡一抖。
舒雅嚇得一個激靈,眼神慌張顯而易見,男人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把將她拽到一邊:“不許去!”
另一邊的陳明很快就把舒雅丟到一邊去了,他才不管舒雅的事,要是舒雅知道廉恥,不來找他更好。
還想跟他吃飯,吃個鬼啊。
八零年的年底,陳禾把所有的鋪子賬歸攏在一起算了一下,收益一年比一年高。
她不僅是讓舅媽們幫著看鋪子,還想著讓舅媽們自已幹。
一開始大家都不太敢,陳禾也不著急,第一步都走出去了,不差第二步第三步的。
先從賣衣服開始,自已拿著衣服出去擺攤,到後面一步步地自已開店。
陳禾的服裝鋪子現在加盟的已經擴大到五家了,除了小九,另外還有四個人,在京城四個地方開。
除了賣羅生華的貨,陳禾自已的作坊也是供不應求,到後面只能請人帶縫紉機過來上班。
雜貨鋪子也忙,文具鋪子生意也不錯,主要是忙上午下午一陣,其他時候還是相對來說比較舒服。
之後陳禾又在電影院裡面弄了個小地方專門做點飲料以及爆米花,進去看電影的人基本上就沒有落空的。
生意好到陳禾有時候都有些懷疑人生。
在八一年年底的時候,陳禾總算是把酒店建好了,而且也迎來了畢業季。
酒店正式運營的時候陳禾被安排到了文化部上班,工作比較清閒,有很多屬於自已的時間,不過裡面的人卻並不簡單,因此陳禾也在裡面認識了不少人脈。
幾個朋友當中,除了徐翠蘋還得再在學校裡待一年之外,其他人都畢業了。
高小琴因為成績優異,被留校當老師了,周越則是去高中當物理老師,這也是周越自已想做的事。
兩人穩定下來以後,就開始把要孩子放在日程上了。
而夏綺紅跟陳七舅更快,夏綺紅還沒畢業就懷上了,被分配到單位裡以後,上班天天吐得一塌糊塗,搞得單位裡的人看她也是奇奇怪怪的。
陳七舅心疼,讓夏綺紅別工作了,夏綺紅孕期心情不好,又跟單位裡一個同事鬧了點不愉快,索性辭職在家裡養胎。
等到孩子穩定下來,夏綺紅自已的事業也忙不過來,陳七舅現在已經把作坊發展成一個傢俱廠了,木雕另外接活來做,就這樣,兩邊都忙得不行,訂單太多,工廠都擴大好幾次。
陳七舅想讓夏綺紅去工廠幫忙,但夏綺紅卻跟陳禾賣衣服,賣茶葉賣得如火如荼的,根本不想跟陳七舅做夫妻公司。
徐翠蘋的兒子小皮蛋已經兩歲多,小皮蛋跟著徐翠蘋的時候還沒有跟著陳桂香的時間多。
陳明畢業以後直接進了軍部,回來的時間很少,而照顧小皮蛋的事就落在陳帆跟陳舟身上了。
小皮蛋總是跟在兩人屁股後面跑“哥哥,哥哥”地叫個不停。
陳帆把小皮蛋抱在懷裡,點了點他的鼻子說:“說了多少次了,不是哥哥,是叔叔。”
上高中的人已經成了叔叔,這輩分真的沒話說。
誰能想到陳帆成績一直平平無奇,到了後面竟然發力,連跳幾級呢。
在外人看來,陳帆個子高,一看就是個大人了。
相比之下,陳舟就沒那麼好運氣了,學了藝術的人總有點浪漫主義在裡面,學業名列前茅,但遠遠達不到跳級的標準。
他這樣也過得優哉遊哉的,在學校裡還跟女同志談戀愛,竟然讓兩個女生為了他打起來。
老師告訴陳禾以後,陳禾去學校把陳舟好好教育了一番,可以談戀愛,但要專心,要為女孩子負責,不能太隨便。
要學會保護女孩子。
陳舟答應再也不腳踩兩條船了,要是再這樣做,陳禾就打斷他的兩條腿。
在沈遠澤的進修還沒完的時候,陳禾每天就是按時上下班,下了班以後去鋪子跟酒店轉一轉,酒店運營起來,接待得最多的就是外賓,陳禾對所有工作人員要求都很高,讓他們必須要每個細節都做到位。
不能丟華國人的臉,不能奴顏屈膝,要做到不卑不亢。
為此,陳禾的禾氏國際大酒店已經成為行業標杆,所有外賓過來的時候,都會被安排在這裡住下。
陳禾也說到做到,為雙凰村的農副產品找銷路,她雙凰村現在儼然也是一個大村,是每個村學習的物件。
在文化部有一點就是特別方便,要想做點宣傳方面的事,只要跟同事搞好關係就行了。
不過陳禾從來沒有為自已的事利用文化部職務之便,她做的大部分都是關於村裡的生計。
倒是有報社想來採訪她,都被她拒絕了,她願意幫雙凰村的村民發展,但不願提起以前的過往。
等酒店的貸款還完,陳禾又開始發展旅遊行業,主要是手裡有點活幹,她才不至於經常想沈遠澤。
離沈遠澤進修結束還有一個月,這一個月過得好像特別煎熬,她幾乎是每天數著日子等著沈遠澤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