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五魁家。
“大人,門外來了三個人說要見你,齊大人還在其中。”
渾身肌肉的金五魁正在院子裡揮舞著他那把大環刀,忽聽下人來稟,只好停手。
“齊大人?”金五魁眉頭一皺,“之前不是來找過我嗎?這怎麼又來了?”
“行了,我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金五魁想了想,叫住了下人,“算了,我自已去。官大一級壓死人啊!雖然不想拍馬屁,但官來了還得去。”
——
金五魁家門口。
楊秋戌、齊霄、楊風起三人早已在此等候。
楊秋戌和齊霄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候,只有楊風起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打了個哈欠之後,楊風起有些不耐煩,“怎麼還沒出來啊?直接進去不行嗎?反正查案都是直接闖的,哪像你們還在門口等啊?”
楊秋戌白了他一眼,“你說的那種是隻有抓捕犯人的時候才會用到的手段,現在我們是來問案的。查案得心平氣和才行,像你這麼毛毛躁躁,還不如回家睡覺。”
“好,那我回家睡覺了,”楊風起握拳收回,“爹,齊叔叔,你們要努力哦!哎呀,回家躺床上,就是舒服愜意啊!”
說完,楊風起轉身就要走。
楊秋戌氣的吹鬍子瞪眼,“你這個逆子!”
楊風起停下了腳步,糾正道:“爹,我這是順子,我這不是順著你的意思回家睡覺嗎?”
齊霄哭笑不得,在一旁打圓場,“好啦,一人少說一句嘛!”
“他先少說。”
楊秋戌和楊風起異口同聲。
兩人賭氣似的別過頭去。
齊霄一個頭兩個大,這兩父子,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呢?
看了看兩人,齊霄無奈搖頭,只好先勸楊秋戌,“你啊,跟個孩子計較什麼呢?我也不明白好好的,怎麼就吵起來了呢?這簡直莫名其妙嘛!”
隨後齊霄又對楊風起說道:“風起,聽齊叔叔的,來都來了,那就來這裡,去家裡睡覺有什麼意思?你不是想當捕快嗎?”
“齊叔叔,我是想當捕快,”楊風起有些不理解,“可是,捕快捕快,不就是抓捕得快嗎?抓捕的慢還不如叫捕慢呢!”
“你這……”齊霄忽然無言以對,貌似有點道理,但又感覺很奇怪。
“歪理邪說,簡直就是歪理邪說!”楊秋戌白了楊風起一眼,“抓捕一個人,你得掌握他的犯罪證據才行。隨隨便便抓人,那叫強搶民女!”
“搶男的呢?強搶民男?”楊風起隨口道,“搶女的我能理解,搶男的幹嘛?”
“師父,你看看、你看看……”楊秋戌氣不打一處來,“我跟他說道理,他跟我講歪理。跟誰學的這是?”
“跟你學的。”齊霄忽然說道。
“啊?”這一下,楊秋戌頓時呆住了。
齊霄白了他一眼,“當初你也一堆歪理,這下知道我的感受了吧?”
“這叫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啊!”說完,齊霄笑了起來,“哈哈哈……”
楊秋戌有些納悶,“師父,我年輕的時候,真的這麼不靠譜?”
齊霄點了點頭,“你啊,年輕的時候,跟楊風起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兩模一樣。兩個模子刻出來的,卻一模一樣。”
楊秋戌看了看楊風起,忽然有些嫌棄他,自已以前真就這麼調皮?
片刻後,他無奈嘆氣,“行了,風起,這事過去了。別提我的過去,我也不提你的歪理。”
“好的,爹。”楊風起答應下來,“放心吧爹,我這人一向內向得很,從來不會說很多的話的。你得相信我,哪怕我自已都不相信我自已。”
楊秋戌嘴角抽搐,這小子,怎麼好想打他啊!他這還內向?外向那得成什麼樣了?
“等會記得少說話。”無奈的楊秋戌只好叮囑道。
“沒問題的,我一向都不喜歡說話。這您是知道的。”楊風起抬起頭來,頗為自信。
“真沒看出來……”楊秋戌喃喃道,心中卻在暗想:玉娘怎麼把他給放出來了?他這一出來,天下大亂啊!亂我心者,風起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