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戌攤開手掌，比了個請的手勢，“二位不必緊張，只是循例問話而已。坐下來聊吧。”

小玉有些惶恐不安，也比了個請了手勢，低著頭說道：“兩位大人請坐。”

小蘭回頭看了看，嘟囔了一句，“只有兩把凳子，只能坐兩個人，肯定是你們坐咯，那還不如干脆都站著吧。”

將小蘭的話聽在耳中，楊秋戌哭笑不得，這個小蘭，還真是直腸子啊！也不怕我們聽了去從而責罰於她。

他轉念一想，如今欣妃之死她們只怕逃不了干係，萬一皇上不開心讓她們陪葬，她們也不得不陪葬。她們也身不由已。

齊霄卻是一屁股坐了上去，還招呼楊秋戌一起坐，“小楊 一起坐唄！”

楊秋戌哭笑不得，自已這師父，真是不看別人眼色的啊！

他擺了擺手，“師父，您坐吧，我們問完話就走。”

他盯著小蘭，眼神犀利，“小蘭，欣妃出事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她出事前幾天有誰來找過她?”

小蘭低頭沉思片刻，回道：“這些天，她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小女子婉轉問過，她只說了一句，小女子還清晰的記得。她說：真就是紅顏禍水嗎？”

楊秋戌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能預感到自已快要死了?

小蘭接著說道：“她這幾天似乎有些感慨，還說什麼男子犯錯，女子擔責什麼的。小女子想問她詳細，她卻只是嘆氣，說我不懂什麼的。”

楊秋戌眉頭緊皺，如果小蘭說的是真的，欣妃為什麼會說這些?

“她以前有過這些感觸嗎？”齊霄問道。

小蘭搖了搖頭，“之前沒有過，就是這幾天。對了，她還說過，帝王家的女人，總是身不由已。小女子就搞不懂了，她衣食無憂，天天玩，皇上也對她那麼好。怎麼還會有那麼多感慨?”

楊秋戌走到門邊靠在門上，喃喃道：“官家可不是那麼好相處的，伴君如伴虎。她出事前，有誰找過她?”

小蘭秀眉微皺，“除了皇上，好像是……對了，大概四天前，雨妃和嬌妃分別來找過她，好像雨妃和欣妃還吵了幾句，鬧得有些不愉快。嬌妃和她似乎相處的挺好，兩人說說笑笑的。”

“這雨妃和嬌妃……”

楊秋戌剛開口，卻聽齊霄解釋道：“雨妃潑辣，她原先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如今欣妃得到皇上寵愛，她多少有些嫉妒。

嬌妃倒是溫柔可人，而且幾乎不出門。

這些事之前調查過，欣妃出事前兩天，嬌妃都沒有出過門，她在學琴棋書畫，還在學繡花，很多宮女侍衛都可以作證。

雨妃雖然有作案動機，但欣妃出事當晚，她正和其他妃子一起談天說地。

況且，這二人都沒有武功，所以也就沒有再過多的調查下去。

畢竟，能一口氣殺了那七名守衛，並非尋常人所能為。即便當時我不知道殺人手法，但大概情況還是能做出清晰的判斷的。”

楊秋戌點了點頭，線索越多，對案件的偵破方向越是混亂，找對方向，才能事半功倍。

他現在在意的，是欣妃那些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