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與章孔瑞的情況一樣，所以話本里的小師妹身上也是也多了一抹神魂？】

【不，】硯蓉卻道，【人應當還是那個人，但身上確實多了點事物。】

變了的小師妹，變的是態度，變得謙和又外向，不變的是天賦、秉性，本質上，她還是偏愛獨處，不喜一人交流。

否則怎麼成了人人誇讚的天之驕子，又取代了芙辭仙尊，身旁卻還是隻有那一兩個體已之人？

誰都覺得自已同凌雲宗的小師妹打好了關係，包括凌雲宗的弟子們，也以為自已同小師妹很是要好。

誰又知道房門關起時，小師妹掩門後的眼神有多冷淡呢？

還有，縱觀全書，設計陷害她的是那小師妹，總是帶領眾人“當場抓獲”她的是小師妹，可一再以“想知道仙尊究竟有何目的”為由“放過”她的也是那小師妹。

一會兒狠下毒手，非要整得她身敗名裂不可，一會兒卻又忽然停手，像是不願為難她的樣子。

有時狠絕得不近人情，有時又似乎事出皆非所願，不願意繼續做下去。

言而總之，就是那小師妹做事非常矛盾，矛盾到像是兩個人在操控身體做這些事一般。

可性情上又似乎一直是同一個人，總是那個人。

所以，

【若我猜的不錯，那小師妹定是繫結了什麼系統，或許她的任務就與我有關，而那個系統，也許可以短暫的操控她的身體。】

【系統19163先生，敢問，有這樣的系統嗎？或者，你們系統有這樣的能力嗎？】

【當然沒有！】系統19163立馬否定，【正規出廠的系統都要經過嚴格訓練，要嚴格遵守系統法則，絕不能違反規定，私自傷害宿主，做出侵犯宿主權利的事。】

硯蓉立馬抓住重點，【正規？】

【是的，我們是正規系統！正經部門！】

硯蓉若有所思。

系統19163接著說下去。

【再有，宿主與主系統簽訂的的是平等條約，是互利共贏的，並不是主僕條約，就算是主系統也不能無故傷害宿主。】

【宿主與系統們的關係，就類似於你們同門的關係，是平等的，系統沒有許可權控制宿主，除非宿主做出嚴重違反規定的事，或者做出有損整個系統利益的事，才會被強制控制起來。】

【看那個小師妹的情況，怎麼也不像是違反了什麼規定被強制控制起來的，她的矛盾可是一陣一陣的。】

系統19163有理有據，一字一句的反駁硯蓉。

對於它們的系統部門，它還是比較信任的，同事們之間關係都比較融洽，工作也很認真負責。

它們有時會聚會，每次聚會都會湊在一起聊聊，這次自已帶的宿主又做了些什麼任務，碰到什麼人，發生了什麼趣事。

【那陸延那個系統呢？】

它做的可都不是什麼好事，說嚴重點，那個系統可壞到骨子裡去了，做的任務盡是些害人的勾當。

【它是例外！】系統19163變得激動，【還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嗎？我們都是正規出廠的系統，都要遵循系統法則。但那個系統它不是正規出產的！】

【這是何意？】

【那個系統編號1-057，是最早一批的系統，但是據主神說，那批系統的程式出現了錯誤，報廢了。它應該是逃出來的，不是正規的系統，不受規則約束。】

系統19163那天回總部後，徑直去找了反派自救部門的主系統反映情況，主系統也立馬將情況上報給了快穿部的主神。

經過主神調查發現，陸延沒有與快穿部任何分部門簽訂條約，並不是快穿部的員工。再深入瞭解就發現，陸延根本沒有與任何部門簽訂條約，壓根就不是正規的宿主。

他的那個系統倒是能查到源頭，但也不隸屬任何現役部門，因為它屬於最早的那批系統，快出廠但又報廢了的，根本就不該出現在子世界做任務。

【照你這樣說，這系統與宿主皆是來歷不明？】

【是的。】

【那你的那位主神可有提到，還有多少流落在外的本該“報廢”的系統？又有多少在我們這個世界？】

【沒有，主神暫時沒在我們這個世界裡探查到除了我和1-057以外的系統。但是根據我們的猜測，那個小師妹身上有可能存在著一個非正規的系統，但不知道為什麼主神探查不到，這就有點麻煩了。】

【那個曲嘉蓮，我探查過她了，她身上也沒有系統波動，真的很奇怪。她怎麼跟話本里一點兒也不一樣啊？】

【話本里的小師妹有兩幅面孔，這位曲嘉蓮卻跟任何一幅面孔都對不上，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哈欠！”

曲嘉蓮轉頭打了個噴嚏，轉回來繼續給硯蓉夾菜，“師傅您試試這個，我新研究的菜，您看看好不好吃。”

系統19163還在懊惱，【她身上不會真有系統，但我們探查不到吧？這也太糟糕了。】

探查不到系統，那可就意味著有許多不確定因素或許就藏匿於他們身邊。

敵在暗，他們在明，敵方還有許多他們不曾瞭解的能力。

硯蓉的眉頭微微蹙起。

一直偷偷觀察著硯蓉的曲嘉蓮立馬發現了，連忙問道：“怎麼了師傅？很難吃嗎？”

硯蓉回過神來，搖搖頭，“不難吃，只是剛好想到了些事，不是菜的問題，別緊張。”

“這樣啊，那就好，不難吃就好。”

“對了，先前就說過，今日要帶你測天賦了，你待會兒不必緊張。”硯蓉解釋道，“你應該測過了，但我還需瞭解你的靈力屬性，天賦特性，才知道什麼功法適合你。”

曲嘉蓮點點頭，乖巧應聲，“我知道的，都聽師傅的，我不緊張。”

她笑起來的時候，兩頰的梨渦分明，顯得她非常乖巧。

硯蓉將心事收起，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緊張便好，不過，左右也只有你我師徒二人，便是真的緊張了也不打緊。”

“師傅不笑你。”

“師傅！”

曲嘉蓮嗔怒，這什麼跟什麼呀？好像在哄小孩啊！

雖然以她的年紀跟仙尊比起來，她可能確實是小孩，但在現代社會她也是個成年人了，她很淡定的好不好？！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