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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希望你主動放棄

剛從浴室裡出來,溼漉漉的頭髮還沒來得及吹乾,江之恆便迫不及待地拿過放在一旁的手機。

上面顯示著五個來自顧澤的未接來電。

江之恆想也沒想就回撥了過去,這麼晚,顧澤找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江總,五年前您被下藥的事有眉目了。”

“到底怎麼回事。”

江之恆的聲音裡帶著一抹迫切。

“是這樣的,我找到了五年前給您送藥的酒店服務員,據她自已回憶當時在進入到您房間之前和一個男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服務員當時也沒當回事向對方道了歉,撿起地上的礦泉水和藥就去了您的房間。”

所以問題就出在這個男人身上,江之恆沉著聲繼續問道,“這個男人能查到嗎?”

“這個男人當時戴著口罩和鴨舌帽,具體的長相服務員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不過,她說在慌亂中他看到那個男人的懷裡好像藏了一瓶和送給您一樣的水,而且她還記得那個男人身上有一股類似中藥的味道,其他的就沒有什麼印象了。”

江之恆喝的水屬於普通人輕易不會喝的水。

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對方連他喝什麼水,住在什麼酒店,都掌握的清清楚楚。

這些都是要足夠了解他的人才能知道的。

江之恆已經不敢想下去,這個真正幕後的人原來一直都是他身邊的人。

可具體是誰,又是誰有動機做這一切,江之恆的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不管是誰,至少目前江之恆已經很清楚一件事,這麼多年都是他誤會了蘇瑾。

江之恆眼神犀利,握緊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他重新拿起手機撥通了蘇瑾的號碼。

蘇瑾這會兒剛給言言洗好澡,抱回房間準備給她穿睡衣。

看到來電顯示,蘇瑾驚訝的眼神一閃而過,隨後便繼續給言言穿睡衣。

“媽媽,你電話響了。”

被熱水浸泡過的言言粉粉嫩嫩的,閃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提醒著蘇瑾。

“不用管它,騷擾電話。”

蘇瑾笑著對言言解釋道。

給言言穿好睡衣後,她又拿過一旁的浴巾把言言的頭髮擦到半乾後才去浴室洗澡。

進浴室之前,蘇瑾掃了一眼黑著螢幕的手機。

這麼晚江之恆給她打電話應該是有什麼事吧。

不過她根本不關心江之恆會找她是什麼事。

言言抱著之前蘇瑾給她買的小豬佩奇玩具玩著過家家的遊戲。

她把佩奇媽媽和佩奇爸爸當做是自已的爸爸媽媽,自已扮演佩奇,一會兒往爸爸嘴裡喂著玩具水果,一會兒又幫佩奇媽媽穿上她的小裙子,玩得高興的不得了。

突然,放在一旁的手機螢幕再次亮了起來,言言聽到聲音後,停下手中的動作,好奇地看過去。

媽媽說剛剛的是騷擾電話,可這個電話上有名字耶。

言言記得乾媽和她說過電話上有名字的是認識的人,沒有名字的是不認識的人,不認識的人電話是不能接的。

那這個有名字的電話是可以接的。

言言胖乎乎地小手拿過手機滑動螢幕,然後將手機貼近耳朵。

“喂!”

這麼晚怎麼會小孩接聽蘇瑾的電話。

江之恆將手機從耳邊拿開,確認是蘇瑾電話號碼沒有錯後,才小心翼翼地繼續說道,“喂!”

“叔叔,你是誰啊,我媽媽去洗澡了。”

言言對著手機奶聲奶氣地回答道。

江之恆聽到小女孩的口中的媽媽後,詫異的瞪大了雙眼,原本坐在沙發上的身體,因為太過驚訝,下一秒立馬站了起來。

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你是言言?”

江之恆為了確認心中的想法,艱難地問出心中疑問。

上次在醫院看到那個叫言言的小女孩,他當時就在她身上就感受到了一種熟悉感。

言言的長相和所謂的爸爸媽媽完全沾不上邊,反而和蘇瑾眉眼很像,甚至還看到了他的影子。

原來他的懷疑並不是空穴來風。

“叔叔,你認識我嗎?”

言言一邊問,一邊玩著手中的佩奇玩具。

“我是.......。”

“言言,你在和誰說話。”

江之恆的話被話筒裡傳來蘇瑾的聲音打斷,他下意識地捏緊手中的電話,並沒有結束通話。

“媽媽,有一個叔叔找你。”

蘇瑾馬上意識到不妙。

嚇得趕緊扔了手里正擦著頭髮的浴巾,一把接過言言手中的電話,只一眼,蘇瑾的眼裡就只剩下驚恐,顫抖著立即將電話結束通話。

“蘇子言,誰讓你亂接我電話的,你知不知道你闖禍了。”

因為太害怕失去,蘇瑾第一次不受控制地對著言言大呼小叫。

對言言一向溫柔有耐心的蘇瑾此刻變成了童話故事裡的惡毒後媽。

“媽媽,對不起,是言言做錯事了。”

豆大的淚珠從言言無辜的大眼睛裡滴落,小小的人兒委屈地看向蘇瑾。

後悔加心疼,蘇瑾扶著額頭的手顫抖著將言言緊緊地抱在懷裡,“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要朝你發火的,媽媽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兇你了。”

“媽媽,不哭。”

言言小手輕輕地一下接著一下拍在蘇瑾的背上,就像每次蘇瑾哄她睡覺時候的那樣。

可言言越是懂事,越是這麼聽話,蘇瑾越難受。

錯在他們這些不負責任的大人身上,言言是被迫來到這個世上的。

將言言哄睡,蓋好被子後。

蘇瑾開啟房間裡的推拉門,將自已置身在漆黑的夜色中,一陣刺骨地寒風吹過,蘇瑾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她鼓足勇氣將電話回撥過去,有些問題逃避是解決不了的。

對方似乎也在等蘇瑾的電話,剛響了一聲便被接通。

“蘇瑾,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五年前那一夜,他因為被藥物控制根本沒有做任何措施,如果蘇瑾事後也沒有吃藥的話,那麼言言很有可能就是那時候有的。

對於這樣的猜想,江之恆不僅不反感排斥,反而是帶著一種莫名地期待。

有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他和蘇瑾之間再也無法像她說的那樣兩清了。

“言言是我的孩子,江之恆,我希望你主動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