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蜻蜓點水落下一吻。
宋南枝紅著臉,迅速離開了他的唇瓣。
這還是第一回,在他沒有要求的情況下,她主動吻他。
“殿下,是不是......這樣謝?”
宋南枝垂下了頭,小聲呢喃著,臉紅得快要滲出了汁來。
墨北寒被她這害羞的模樣撩得心口一顫,伸出手捧著她的臉,漸漸湊了上去。
看著他逐漸放大的俊臉,宋南枝頓時心亂如麻,“不是已經親過了嘛。”
墨北寒眉眼帶著笑意,“還沒親夠。”
“枝枝,是你先勾的我......”
宋南枝:???
不是你昨晚說的,不能光說謝謝,要親嘴才行。
怎麼今天就變成勾引了?
冤枉啊!!!
在她大腦還在伸冤的間隙,墨北寒的唇瓣已經重重壓了上來。
比起她剛剛那輕描淡寫的一吻,墨北寒的吻依舊霸道。
他撬開她的唇瓣,毫無徵兆地闖了進去,唇齒糾纏間,掃過每一寸,一絲一毫也不放過。隨著吻的深入,宋南枝的舌根都有些發麻,再這麼放任下去,她的嘴巴又要被親腫了。
“好了......別親了……”
她試著伸手推了推他。
“怎麼了?”墨北寒稍稍離開了她的唇瓣,貼上了她的額頭,語氣裡夾帶著意猶未盡的不滿。
“再親,就破皮了。”
“還有......殿下快把衣服穿好吧,已經立秋了,小心著涼。”
墨北寒到現在上半身還是一絲不掛,宋南枝根本不敢直視,那標準的男模身材,真的會讓她分分鐘噴鼻血!
腦子裡還會不由自主地蹦出些罪惡的畫面。
“你幫孤穿。”
宋南枝:......
她能拒絕嗎?當然不能了。
墨北寒難得心情好,又是帶她看螢火蟲,又是送夜明珠的,她怎麼也得順著他些,不能把他惹毛了!
“殿下稍等片刻。”
說完,宋南枝轉身,拾起了落在凳子上的衣衫,稍稍抖動,想將衣服完全展開。
不料,卻從裡面掉出了一樣東西。
定睛一瞧。
竟是她繡的那隻奇醜無比的香囊。
莫非,墨北寒一直隨身帶著?
想到此處,宋南枝的嘴角快要壓抑不住笑意了,她假裝什麼都不知曉,又將香囊塞回了原處。
隨後轉過了身,替墨北寒穿好了衣服,又繫好了腰帶。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熟練地不可思議……
“隔了這麼長時間,替孤穿衣服的速度倒是越來越快了。”
被墨北寒這麼一調侃,宋南枝的老臉再次紅了。
幾個月前,墨北寒還是十四時。
他們晚上經常躲在屋中親嘴,或者在床上打架。
有時候玩的太嗨,動靜難免鬧得大些。
院子裡那些八卦的嬤嬤偶爾會來敲門,查探一下里頭的異常。
宋南枝為避免被發現,都是快速幫十四穿好衣裳,再將他藏進櫃子裡。
這一回兩回三回的練下來,她替他穿衣的速度越來越快......
哎,想想那時候的十四除了話少外,乖巧聽話的很,哪裡像現在簡直就是一直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
“從前,你除了幫孤,還幫其他男子穿過衣服嗎?比如你那個前未婚夫。”
墨北寒的眸子微微眯起,審視著宋南枝。
他怎麼提起謝安了?
“殿下儘管放心,我和他連手都沒拉過。”
要知道,原主就是因為太矜持,才讓蘇瑤鑽了空子,同謝安珠胎暗結。
“最好如此!”墨北寒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
宋南枝則偷偷瞟了他一眼。
老孃雖然和謝安之間清清白白,但從前待在長樂宮時,可“一不小心”摸過其他暗衛的手,還好幾回!
反正我不說,你也不會知道,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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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聽他提起謝安。
也不知曉這b最近過得怎麼樣了。
好久沒他的訊息了……
*
寧遠侯府。
下人們不同於以往的清閒,忙得不可開交。
竟是寧遠侯出事了!
昨日乞巧節,京城中各大酒樓自然不放過這次機會,搞了許多促銷活動。
只因他們知曉成了婚的有錢男人,情人節不會和老婆一起過,而會藉著公務為由出去找情人。
寧遠侯這個老色胚也不例外。
他經常的光顧的一家酒樓,漂亮姑娘點一贈一。
這羊毛不薅白不薅。
他也顧不上自已的身子,一口氣點了三個,又贈了三個。
好傢伙,六個人其樂融融,好不快活。
可寧遠侯畢竟上了年紀,經不起折騰,各種補藥輪番上陣,也堅持不了幾秒。
最後,他老人家不知是補藥吃多了,還是放縱過度,竟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這可把酒樓嚇壞了。
連夜通知了寧遠侯府,將他拉了回去......
直到現在,寧遠侯還沒醒來。
京城裡有名氣的大夫都輪番看過了,個個都是緊鎖眉頭,連聲嘆氣,讓老夫人早些備好後事。
要知曉,寧遠侯府的爵位被撤,不能再連任,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寧遠侯嘎了,那他們侯府是真的完了。
老夫人因此愁了一晚上,坐在視窗一宿沒睡,染上了風寒,也跟著病倒了。
寧遠侯府一下子倒了兩個,本就為數不多的下人們當然要比平常忙碌了。
侯府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大夫人秦氏除了會貪小便宜,半點能耐沒有,遇到事情只會原地亂轉幹著急。
謝如更是隨了她,除了愛貪小便宜外,還自私自利。
祖母和父親都躺床上生死未卜了,她愁的卻是自已的婚事。
謝芷下個月就要出嫁,而她呢?
媒婆上門替她說了好幾家貴公子,竟沒一個相中她的。
皆是嫌棄侯府沒落了。
若是父親再出事,她的婚事只怕更加難了......
而謝安呢?依舊廢著。
自從撞見蘇瑤和李貴的事情後,愈發一蹶不振,整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知道酗酒。
偌大的侯府,竟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
這時,主院外傳來家奴慌張的叫喊聲。
“不好了,大爺他、他......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