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9章 鬼節的秘密

姐妹們,今天我要跟你們講一件能把人嚇破膽的事兒,這事兒在我心裡壓了好久,每次回想起來,都覺得渾身發冷,寒毛直豎。

我小時候生活的那個村子,偏僻又寧靜,四周環繞著連綿起伏的山巒,平日裡倒也算得上是山清水秀。但每到鬼節,整個村子就彷彿被一層詭異的陰霾所籠罩,讓人不寒而慄。

村口有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米缸,粗糲的缸壁,陳舊的色澤,平常就那麼靜靜地待在那兒,毫不起眼。可一到鬼節,它就成了全村人矚目的焦點,也是恐懼的源頭。

鬼節那天,夜幕剛剛降臨,整個村子就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寂靜。一絲風都沒有,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平日裡活蹦亂跳的狗兒們,此刻都夾著尾巴,瑟縮在角落裡,連哼都不敢哼一聲。家家戶戶早早地緊閉門窗,屋裡的燈光也顯得格外昏暗,似乎都在躲避著什麼未知的恐懼。

而那個米缸,被擺在村口那棵古老且枝繁葉茂的大槐樹下。這棵槐樹據說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巨大的樹冠在月光下投下陰森的影子,彷彿是一隻巨大的魔爪。村裡的長輩們,一個個面色凝重,步伐沉重地走向米缸。他們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些皺紋顯得更深更暗,彷彿藏著無數的秘密和恐懼。

無錯書吧

村長爺爺走在最前面,他那原本就嚴肅的面容此刻更是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的眼神裡透著一種深深的敬畏和無法言說的恐懼,手裡捧著一沓厚厚的紙錢,緩緩地往米缸裡扔。那紙錢飄悠悠地落下,如同一片片凋零的秋葉。後面的長輩們也依次跟上,一沓又一沓的紙錢被投入米缸,漸漸地,米缸被填得滿滿當當。

我那時候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好奇心重得很。趁著大人們不注意,我偷偷躲在了不遠處的草垛後面,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心裡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怎麼也想不明白為啥要這樣做。

我看到村長爺爺那張佈滿皺紋的臉,在蒼白的月光下,顯得如同一張乾枯的樹皮。他的嘴唇不停地蠕動著,唸唸有詞,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在和某個看不見的存在交流著。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卻又模糊不清,讓人摸不著頭腦。

等米缸裝滿了紙錢,他們就會小心翼翼地拿出火柴,點燃那堆紙錢。“呼”的一聲,火苗瞬間躥起,橘紅色的火焰在黑暗中跳躍著,照亮了周圍的一片地方。火苗扭曲著、舞動著,像是一群瘋狂的精靈。紙錢在火裡迅速化成灰燼,黑色的灰燼隨風飄起,如同黑色的蝴蝶在空中亂舞。

有一次,我實在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回到家就纏著我爹問:“爹,為啥要給那米缸扔紙錢啊?”我爹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那雙平日裡溫和的眼睛此刻充滿了憤怒和恐懼,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壓低聲音吼道:“小孩子別多嘴,這不是你能打聽的事兒,小心惹禍上身!”我被他那兇狠的樣子嚇得不敢再吭聲,可心裡頭的疑問卻像野草一樣瘋長。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發現村裡每到鬼節之後,總會有一些詭異至極的事情發生。有時候,半夜裡會傳來悽慘至極、令人毛骨悚然的哭聲,那哭聲彷彿來自九幽深淵,充滿了痛苦和哀怨,聽得人心裡直發毛,整夜都無法入睡;有時候,早上起來會發現家裡的東西被打亂得一塌糊塗,桌椅東倒西歪,鍋碗瓢盆散落一地,可門窗明明是關得緊緊的,沒有任何被撬過的痕跡。

有一天,我在村裡的小路上閒逛,心情鬱悶,正為那些解不開的謎團煩惱著。突然,迎面碰到了村裡的瘋子阿三。阿三平時就瘋瘋癲癲的,頭髮亂得像個鳥窩,衣服也是破破爛爛,嘴裡總是說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胡話。可那天,他看到我,突然眼睛一亮,衝過來一把拉住我,那力氣大得嚇人。

他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耳邊說:“娃啊,你知道不,那米缸是給鬼準備的。鬼界花銷大得很,沒錢就得餓著肚子,他們會來找咱們麻煩的。”他嘴裡噴出的熱氣弄得我耳朵癢癢的,可我卻顧不上這些,完全被他的話給震住了。我驚恐地看著他,試圖掙脫他的手,可他卻抓得更緊了,繼續說道:“那些鬼餓著肚子可不好惹,會吃人肉,喝人血的!”我被他嚇得魂飛魄散,使出全身的力氣甩開他的手,撒腿就往家裡跑,邊跑邊回頭,生怕阿三追上來。

從那以後,我每次經過那個米缸,心裡都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總覺得有一雙冷冰冰的眼睛在背後死死地盯著我,那目光彷彿能穿透我的脊樑,讓我渾身不自在。每次都是加快腳步,頭也不敢回,直到離得遠遠的,才能稍稍鬆一口氣。

後來,有一年鬼節,我的好奇心又作祟了。我心裡想著,一定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我瞞著家裡人,偷偷躲在了老槐樹後面。那天的月亮特別圓,也特別亮,亮得有些詭異,像是被一層霜雪覆蓋著。

村裡的人還是像往常一樣,表情肅穆地往米缸裡扔紙錢,然後點火。就在火熊熊燃燒起來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強大力量把我往米缸那裡拉扯。那力量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抓住我,拼命地把我往米缸裡拽。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恐懼像電流一樣傳遍全身。我拼命地掙扎,手腳並用,試圖抓住身邊的任何東西來阻止自已被拉過去。我大聲地呼喊著救命,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嘶啞,可是四周除了那燃燒的火焰發出的“噼裡啪啦”聲和呼呼的風聲,沒有任何回應。

就在我幾乎要被拉進米缸的時候,突然有一隻乾枯如樹枝的手從後面把我狠狠地拽了回來。我回頭一看,是村裡的李爺爺。李爺爺的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沒有一絲血色。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眼神中透露出極度的驚恐和緊張。

他二話不說,拉著我就往我家的方向狂奔。一路上,我感覺自已的腳都不沾地了,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到了我家,他“砰”的一聲推開門,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對我爹孃說:“這孩子差點闖了大禍,以後可得看緊了。”

我爹孃看到我們這副模樣,臉都嚇白了。他們趕緊把李爺爺迎進屋,又是倒茶又是道謝。李爺爺喝了口水,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嚴肅地看著我,說:“娃啊,有些事兒不是你能好奇的,那米缸是連線陰陽兩界的通道,你要是被拉進去,就再也回不來了。”說完,他搖了搖頭,起身離開了我家。

我爹孃聽了,氣得不行,狠狠地罵了我一頓。我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靠近那個米缸,也不敢在鬼節的時候出門。哪怕是聽到有人提起鬼節和那個米缸,我都會嚇得渾身一顫。

可是,那種深深的恐懼就像一顆種子,在我心裡生根發芽。我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被噩夢驚醒。夢裡總是那燃燒的米缸和那股無形的力量,要把我拖進無盡的黑暗。

後來,我離開了村子,去了城裡上學、工作。城市的繁華和喧囂漸漸讓我淡忘了村子裡的那些事兒,我以為自已終於擺脫了童年的陰影。

但每次回老家,看到那個熟悉的村口和依舊擺在老槐樹下的米缸,那些恐怖的回憶就會像潮水一樣湧上心頭。

有一次,我跟一個研究靈異現象的朋友喝酒聊天,無意中說起了這件事兒。他聽了之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表現出濃厚的興趣。他說他研究這些靈異現象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離奇的事情,非要跟我一起回村子裡調查一下。

我們選了個日子,回到了村子。當我們到達村子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給整個村子鍍上了一層詭異的紅色,顯得格外陰森。村子裡還是那麼安靜,安靜得讓人心裡發慌。

那個米缸依然靜靜地立在老槐樹下,彷彿在等待著我們的到來。朋友圍著米缸轉了好幾圈,一會兒摸摸缸壁,一會兒又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儀器測量著什麼。我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就在這時,突然毫無徵兆地颳起了一陣狂風。那風呼嘯著,卷著塵土和樹葉,打得人臉上生疼。我幾乎睜不開眼睛,只能聽到朋友在風中大聲地喊著什麼。

等風停了,我們睜開眼睛,發現米缸上竟然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符號和圖案。那些符號像是用血畫上去的,鮮紅鮮紅的,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朋友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顫抖著聲音說:“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咱們趕緊走。”

我們不敢再多停留一秒,匆匆離開了村子。從那以後,我發誓再也不回去了,我寧願永遠把那個秘密深埋在心底,也不想再去觸碰那些恐怖的回憶。

我不知道那個米缸到底隱藏著什麼驚天的秘密,也不知道鬼界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那樣可怕。但那次的經歷,真的讓我這輩子都無法忘懷。

姐妹們,你們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反正我是再也不想去探究了,那種恐懼,經歷一次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