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元琳,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過著平淡如水的生活。然而,命運卻在一個看似尋常的日子裡,跟我開了一個極其恐怖的玩笑。
那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午後,陽光慵懶地灑在窗前,我百無聊賴地坐在電腦前,準備在遊戲的世界裡消磨一些時光。當我點選登入遊戲賬號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我瞬間呆若木雞——我的賬戶裡竟然匪夷所思地多出了整整五億歡樂豆!
“我的天吶!”我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興奮的情緒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將我淹沒。我激動得從椅子上猛地彈起,雙手不自覺地捂住因極度驚訝而大張的嘴巴,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在這一刻沸騰起來。
“這下發大財啦!”我興奮得忘乎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全世界分享這份驚喜。於是,我手忙腳亂地在網上發帖炫耀,字裡行間都洋溢著無法抑制的狂喜。
帖子一經發出,評論區就像被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瞬間炸開了鍋。
“妹子,你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
“太讓人羨慕啦,求分享好運!”
無錯書吧各種或羨慕、或驚歎的評論如雪花般紛至沓來,讓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然而,就在這一片喧囂之中,也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猶如寒冬裡的冷風,直直地吹進我的心底。
有網友好心提醒:“意外來財必須趕快花掉,否則會倒大黴!”
看到這樣的話語,我的心頭微微一顫,但很快就被喜悅衝昏了頭腦,將其拋諸腦後。可緊接著,一條神秘網友的留言,卻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直直地擊中了我的靈魂:“這是滿命錢,但凡花掉 1 分,必死無疑。”
看到這幾個字的瞬間,我彷彿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冰水,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心底湧起,迅速蔓延至全身。恐懼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了我的咽喉,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但我仍然試圖在心裡為自已辯解:“這怎麼可能?一定是有人在故意嚇唬我,想破壞我的好心情。”
儘管如此,這個可怕的念頭卻像一顆頑強的種子,在我的心底生根發芽,怎麼也無法抹去。夜晚悄然降臨,月亮高懸在漆黑的天幕中,灑下清冷的光輝。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如同煎鍋裡的魚,怎麼也無法入睡。
房間裡瀰漫著一種詭異的寂靜,只有我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這靜謐中顯得格外清晰。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床頭的兔子玩具上,那是我的阿貝貝。
阿貝貝靜靜地躺在那裡,它那原本柔軟的絨毛,如今已變得有些粗糙和雜亂。它身上的布料,曾經粉嫩的色彩如今已褪去了大半,顯得暗淡而陳舊。那雙作為眼睛的黑色紐扣,彷彿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深邃而幽暗,像是隱藏著無盡的秘密。兔子的耳朵耷拉著,彷彿在歲月的重壓下失去了生機。它的身上,還留著媽媽縫補過的痕跡,那些針線的紋路,此刻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突兀。
上週媽媽來幫我清洗它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這些新的縫線。當時我並沒有多想,只覺得這是媽媽對我的關愛,畢竟阿貝貝已經陪伴了我二十多個春夏秋冬。媽媽總是這樣,細心地為我修補著它,裡面填充的棉花都不知道換過多少回了。
可是今晚,不知為何,看著阿貝貝,我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不安。這種不安像一隻無形的小蟲,在我的心裡不停地蠕動,讓我渾身都不自在。
我又一次拿起手機,手指顫抖著劃開螢幕,眼睛急切地尋找著那個神秘網友的新評論。果不其然,小道長又發了一條讓我毛骨悚然的訊息:“如果你找到了那個東西,不要亂跑,可能會有取血的裝置,它需要你的血。”
看到這條評論的瞬間,我的心彷彿被一隻巨大的鐵鉗緊緊夾住,痛得無法呼吸。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就在剛剛,我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撫過了兔子的眼睛。只因為我覺得它的眼睛紅得異常詭異,彷彿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邪氣。
就在指尖觸碰到那看似柔軟的眼球的瞬間,一陣尖銳的刺痛瞬間傳遍全身。我驚恐地低頭看去,只見指尖已經被扎出了一個小小的血口,殷紅的血珠以驚人的速度滲出來,眨眼間就被那詭異的眼球吸收得一乾二淨,彷彿那眼球是一個永遠也無法滿足的貪婪吸血鬼。
我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一般,瞬間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刺痛的指尖和被血染紅的兔子眼睛在我的視線中無比清晰。
過了好久好久,我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聲音顫抖地自言自語,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深的恐懼和迷茫。
我恍然想起,這些日子以來,每天早晨起床,我的確經常會看到手指上有血跡,而阿貝貝的身上也有幾滴斑駁的血痕。
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彷彿一個巨大的黑洞,要將我吞噬。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已急促而慌亂的呼吸聲,還有那如鼓點般劇烈跳動的心跳聲。窗外的風呼嘯著,樹枝在窗戶上投下扭曲而恐怖的影子,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惡鬼在張牙舞爪,隨時準備衝破窗戶闖進屋內。
我膽戰心驚地盯著阿貝貝,感覺它已經不再是我熟悉的那個溫暖可愛的夥伴,而是變成了一個充滿邪惡與危險的恐怖怪物。它那原本可愛的模樣此刻在我眼中變得猙獰扭曲,每一個細節都彷彿在向我訴說著一種未知的恐懼。
“難道這兔子真的有問題?”這個可怕的念頭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盤旋,恐懼像無數條冰冷的蛇,在我的身體裡肆意遊走。
我滿心恐懼,又夾雜著深深的疑惑,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機,試圖在這無邊的恐懼中找到一絲依靠。手指顫抖著撥通了媽媽的電話,電話裡傳來的每一聲等待音都讓我的心高高懸起。
“喂,閨女?”媽媽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卻在這一刻顯得如此遙遠而不真實。
“媽,阿貝貝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我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帶著哭腔,彷彿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在尋求最後的希望。
電話那頭,媽媽的聲音充滿了疑惑和擔憂:“閨女,你說啥呢?阿貝貝不就是個玩具兔子嘛,能有啥不對勁的?”
“媽,你給它縫補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我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出這句話,心中的恐懼已經讓我失去了理智。
“沒有啊,閨女,你別自已嚇唬自已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媽媽的聲音雖然溫柔而關切,但在此時的我聽來,卻無法給我帶來絲毫的安慰。
掛了電話,我感覺自已彷彿置身於一個冰冷孤獨的世界,被無盡的恐懼和絕望緊緊包圍。我望著地上的阿貝貝,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恐懼。我想要把它扔出去,永遠擺脫這個可怕的東西,但當我走到門口,手已經握住門把的那一刻,卻又猶豫了。
“萬一這只是一個巧合呢?也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阿貝貝一直都是我的寶貝,怎麼會害我呢?”心中的另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勸說著我,讓我無法下定決心。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阿貝貝發出了一陣細微的“嘶嘶”聲,那聲音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冷笑,又像是惡魔的低語。
“啊!”極度的恐懼讓我再也無法忍受,我尖叫著將阿貝貝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它落在地上,一動不動,然而那雙眼睛卻依然死死地盯著我,彷彿在向我發出詛咒。
我再也無法在這個房間裡多待一秒鐘,一種強烈的求生本能驅使我不顧一切地衝出門去,飛奔在寂靜無人的大街上。夜晚的大街空曠而冷清,只有昏黃的路燈散發著微弱而朦朧的光。
我拼命地奔跑著,耳邊只有呼呼作響的風聲和自已沉重而慌亂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使不上力氣,但恐懼卻給了我無盡的力量,讓我不敢有絲毫的停歇。
我不知道自已跑了多久,直到肺部像要炸開一樣疼痛,雙腿像灌了鉛般沉重,再也邁不動一步,我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
我靠在一堵冰冷的牆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彷彿要將整個夜晚的空氣都吸進肺裡。汗水溼透了我的衣衫,頭髮凌亂地貼在臉上,我卻渾然不覺。
這時,我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噠,噠,噠……”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踏在我的心上,讓我的心瞬間揪緊。
“是誰?”我顫抖著問道,聲音裡充滿了無法掩飾的恐懼。
然而,沒有人回答我,只有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彷彿死亡的腳步在慢慢逼近。
我的心跳急速加快,彷彿要從嗓子眼蹦出來。恐懼讓我無法思考,無法動彈,只能呆呆地站在那裡,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突然,一隻冰冷刺骨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股寒意瞬間傳遍全身。我驚恐地尖叫起來,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我不顧一切地掙脫那隻手,繼續瘋狂地奔跑。腳下的路彷彿沒有盡頭,而恐懼卻如影隨形。
不知跑了多久,我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前。大門敞開著,裡面一片漆黑,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但此時的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小心翼翼地走進工廠,裡面瀰漫著灰塵,嗆得我直咳嗽。藉著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了一堆廢棄的機器和雜物。我躲在一個角落裡,身體不停地顫抖,眼睛警惕地盯著門口。
突然,我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低語。我屏住呼吸,仔細聆聽,卻又什麼都聽不清。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我的眼前閃過。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差點叫出聲來。
“是誰?快出來!”我大聲喊道,聲音在空曠的工廠裡迴盪。
然而,只有我的聲音在空氣中消散,沒有任何回應。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和恐懼,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為什麼會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在心裡不停地問自已。
突然,我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我,那目光冰冷而邪惡。
“出來!別躲躲藏藏的!”我歇斯底里地喊道。
這時,一個身影慢慢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是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全身籠罩在黑暗中。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纏著我?”我顫抖著問道。
那個人沒有回答,只是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來。
我想跑,卻發現雙腿已經完全不聽使喚。
就在那個人快要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已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周圍一片潔白,散發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這是在哪裡?”我試圖坐起來,卻發現身體虛弱無力。
這時,一個醫生走了進來。
“你醒了?別擔心,你現在很安全。”醫生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急切地問道。
醫生嘆了口氣,說道:“你經歷了一場極度的驚嚇,導致精神暫時崩潰。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好好休息吧。”
我茫然地看著醫生,腦海中依然迴盪著阿貝貝那詭異的眼神和那個恐怖的夜晚。
難道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我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