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人管我這個老頭子了嗎?”半頭白髮的老宋頭洗完手,甩幹雙手的水漬,從廁所出來。
“怎麼會?”,吳寬站起身,讓出了位置。
“大爺真真有勇有謀,從翻欄杆到殺喪屍,再到指揮我們搜刮便利店。智勇雙全,哪裡像老人家了”吳寬繼續說道。
“老宋頭,你不是說你才三十多歲嗎?現在裝起老來了。”陳澤笑道。
“那是相比於你們這些二十出頭大學生!”宋頭端起搪瓷杯,咕嘟半缸子茶。
“別嘮嗑了,都餓死了。”吳寬往嘴裡塞滿了餅乾。
陳澤也拿起一摞餅乾一片一片吃:“只吃,小~零食,根本吃不飽,還得吃米飯白麵。”
“可是外面圍了一整圈的喪屍”
“你說它們會破門而入嗎?”唯一的女生田甜擔心道。
“放心吧,這以前是留學生宿舍,特製的防盜門。車都裝不開。”,宋頭嚼著一根火腿腸說道。
“難怪,這麼小一棟,還都是上床下桌的四人寢。留學生的待遇就是好呀”,韓坤不滿地說道。
“因為東南某島的戰事,留學生早撤了,它們聽到風聲就跑了。這才輪得到咱們”陳澤靠在椅子上。
“放心,樓外的喪屍進不來。”
“那樓裡會有喪屍嗎?”田甜還是很不安。
眾人也紛紛噤聲,彷彿喪屍就在樓道一般。
“都被陳澤引到消防通道里面去了。是吧?”宋頭小聲說著:“你把防火門都鎖住了吧”。
“嗯嗯,都鎖住了”,陳澤嘴裡塞滿了食物差點噎死。
吞下食物後,陳澤突然站起:“不對,我只鎖了二樓的防火門。其他我都沒檢查。”
頓時眾人如芒在背,好像是真的被喪屍咬了一般。
“也就是說,這樓裡還是有喪屍在遊蕩的。”吳寬也正襟危坐起來。
“不行,這是個隱患,我們得除掉”陳澤向眾人發聲。
“沒武器,赤手空拳,我們就是盤菜。”張棟樑小聲嘀咕。
“誰說沒武器的?”老宋頭笑著說道。
“宋老頭,水果刀可不算數。”陳澤反駁到:“真以為喪屍頭像紙一樣薄?水果刀加木杆,一捅死一個,橫掃一大片?”
“不不不,我是說,真的武器,能殺人的武器。”老宋頭嚴肅了表情,提了鑰匙,出宿管室。
“你們跟我來”
“讓我找找7-102,找到了”老宋頭找到一把黃銅鑰匙,轉著開啟了7-102的房間,陽光透過灰塵,形成一道道光束。
“咳咳咳,這多少天沒打掃了”吳寬捂著嘴巴咳嗽。
“7-102根本就沒住過人,一直安排的倉庫”老宋頭開啟了門,眾人魚貫而入。
“從留學生住這裡起,這裡就是倉庫,平時放一些國際交流學院的物資,像什麼院旗呀,什麼團建的物資呀,備用的課本呀。還有宿舍相關的,備用的桌子椅子呀,飲水機呀,吹風機呀,衣架呀,等等等等。”
“說重點,宋老頭”吳寬依舊捂著嘴,受不了一股灰塵黴菌的味道。
“所有宿舍都要查寢,這是規矩。留學生也不例外,雖然不像你們那麼嚴,連吹風機和電鍋都要沒收。但是有兩條紅線,第一是管制刀具,第二是明火用具。當然打火機除外。”
老宋頭對吳寬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這間房也是違禁品倉庫,長年累月收繳的學生帶的違禁品,什麼熱得快,電磁爐;什麼紅酒,白酒,伏特加;以及,酒精木炭汽油,還有管制道具”。
正說著,老宋頭提溜出一把白柄包黃色皮革的長刀,嫌棄地放在桌上:“好像是個非洲人的寢室,我們去查寢的時候發現的,他說是西瓜刀。但是沒見過手臂長短,還開了血槽的西瓜刀。我們要收繳,叫他畢業後再拿回去,他只笑笑,說在非洲這刀就是砍西瓜用的。之後非洲那哥們畢業前就回國了,也沒見他來拿,之後就放在這好幾年了,估計都生鏽了。”
“我看看能不能用。”陳澤拿起刀觀察了一下:刀柄是骨制的,上面鐳射雕刻著一枚鑽石,鑽石外環繞著一圈洋碼子。刀鞘可以確認是一整塊真皮做的,紋理對得上。
撥開刀鞘的約束器,拔出刀來,一把五十五公分的白鋼刀反射著陽光,,開著兩道血槽,刀身上面沒有一絲鏽跡。
“是定製的,保養得很好,刀油很潤。”張棟樑看到後提了一嘴。
“你咋知道的?”
“混過一段社會,不白的那種”,張棟樑摸了摸頭髮笑著說道。
“我們老大的老大也有一把,我們這種小弟只在他的辦公室裡見過。不過你這把,比他的好。看刀柄,估計是那種長牙做的,刀鞘估計是長角的牛的牛皮做的。”
“刀的材質我就認不出了,反正要好得多。因為我老大的老大那把,經常叫我們送去磨。你這把幾年不保養都沒鏽,刀刃的鋒芒很潤。”
“這個非洲老哥估計是盧安達周邊的,估計還是個酋長家的孩子。這把刀是他定製的,估計真是隻切過西瓜,沒砍過西瓜。”陳澤拿起刀揮舞了兩下:“重心平衡性也很好,很順手。”
“還有嗎,老宋頭。就一把刀,你不能指望我是孫猴子吧,提一把西瓜刀從南天門砍到靈霄寶殿,眼睛都不眨一下。”陳澤收刀入鞘。
“長的就這一把,但是還有一箱子短的”老宋頭說著雙手將一個塑膠箱提起,吹起一陣灰塵。
“咳咳咳”
開啟一看,全泥碼管制刀具,
“這群非洲老哥太不老實了吧?”吳寬嘲諷道。
“裡面一半是你們上一屆的,還有上上一屆的”,老宋頭回懟到:“土木人哈,有股子血性嘞”
“哈哈哈哈哈,”吳寬用笑容掩飾尷尬。
“都是匕首,短兵相接我不敢上”
“笨,匕首加旗杆,不就行了嗎”
只見張棟樑挑了一把厚刃的跳刀,在找了一根竹竿,將刀柄包著布插進竹筒裡。
“一定要選刀刃厚度在五厘以上的。那種半厘厚度的水果刀,不是斷刀就是彎了。對喪屍沒用。”張棟樑又找到了一卷布基膠帶,纏了好幾圈,試了試很滿意。
“我們也得去嗎?”田甜怯生生的捏著衣角。
“是你覺得不安全的,現在怎麼又退縮了”吳寬很不滿。
“那我不是為了大家的安全嘛”田甜居然懟了回去。
“你怎麼跟女孩子說話的”韓坤指著吳寬說道。
“沸羊羊!”陳澤想著。
“你為了你女朋友,不應該打頭陣嗎?”陳澤站在吳寬身前,示意吳寬往後站。
“我不會用刀”韓坤理直氣壯。
“慫包卵子一個”吳寬在背後出聲
“你說什麼!”
“不要窩裡鬥了”老宋頭站出來了:“小夥子不會用刀,不該勉強的,那你就用防暴叉好了。”
老宋頭遞給韓坤一把沙僧月牙鏟一樣的防暴叉。
“那你打輔助,不會不行吧?”
“我當然行”,韓坤有點虛,但是他裝出一副老大的姿態。
“上樓去?”陳澤拉著吳寬讓開了道
“誰怕誰呀”韓坤甩開了田甜的手。
“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