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類的未來寵辱與地球另一端的人有什麼關係呢?
陳澤此時正在宿舍廁所上吐下瀉呢!
2030年12月中旬,吊州某工農林大學大四畢業前消遣,土木某專業的四人寢聚餐完。
“得,又送走兩個。他們咋找的單位。”
“人家父親是第一批登島的,自然調他們去搞建設了,還是加急跳過一切程式調走的,回來起碼是個不小的領導。”
“他們倆的大學課本和被子都不要了嗎?”
“他在群裡說讓我們賣給收廢品的。”
“哎呦,肚子疼,菊花麻了。”
“小龍蝦,冰啤酒,就數你吃得最嗨。還加麻加辣的。”
陳澤不斷重新整理“餓死了沒”的介面,“咋還沒來呢。”
“噗~噗~噗”一陣連環的悶屁。
“滾滾滾”陳哲你的屁太臭了。
“臭死你,是澤,不是哲,是那個很火的主播陳澤!都四年了,你還記不得我的名字。”
“你知道我的,我分不清平舌翹舌,而且就您那張臉,也不像是能做主播的料”
“吳寬,你也好不到哪裡去。而且美顏一開,李雲龍都是俊後生。我怎麼吃不得主播這碗飯了?”
“喲喲喲,開了美顏你老兄也沒勾搭到幾個妹子呀,不是至今單身靠手嗎?”
“噗噗噗”,“哎呦,哎呦,”,陳澤括約肌用力,又是幾道金汁噴瀉。
“When your dreams come alive you're unstoppable,take a shot chase the sun find the beautiful”,
熟悉的dream is impossible從陳澤用了3年的沸騰廠P100pro裡響起。
“到了?對對對7棟610,麻煩您給我送上來”
“什麼,門鎖了!”,“老宋頭這麼快就閉寢了嗎?你大爺的”
“不是罵你,好好好,我馬上下來”
“藥我給你掛門上了哈”
“等等,等等”
陳澤按了馬桶沖水鍵,扶著門出來:“一定是有食品問題,明天我就投訴他們。”
只好捂著肚子麻溜地下樓,單手拍著宿管的鐵門:“宿管大爺求求您~開下門。”
“我拉肚子憋不住了”
“來了來了”,老宋頭提留著一串鑰匙把門開啟:“叫誰大爺呢,見過30出頭的大爺?”
“沒見過30出頭就滿頭白的?”
“再皮就不給你開門”
“大叔,大叔,不不不,大哥大哥行行好~”
“按理說,閉寢了就不該開門”,宿管宋毅走著,打著手電,拿著鑰匙,把大門上的掛鎖開啟。
“誰叫我們有個好宿管呢?”,陳澤伸手將餓死了嗎的藍色紙袋提留起來,轉身就走。
“喂喂喂,你那個寢的,要登記的”
“610,吳大腦袋!”
“610有這個人嗎?”老宋頭撓了撓頭。
陳澤早偷笑著一路溜煙蹬回了宿舍。
“熄燈了?”,樓道只有幾盞消防應急燈在亮。
“怎麼藍色的紙袋上有褐色的手印,尼瑪德,真噁心”
陳澤從包裝袋的乾淨地方撕開,把藥倒出來,包裝塞垃圾桶。
“瀉立停,阿莫西林,阿奇黴素,蒙脫石,益生菌,葡萄糖沖劑。一樣沒少。”
第二天早上“abandon,abandon,abandon”從廁所裡傳來
“吳大腦袋起這麼早呀,還在廁所裡背單詞。咋還是abandon,abandon嘞?”
“陳澤你昨天到底有沒有沖廁所,太臭了”
“衝是肯定衝了,抱歉,忘開窗通風了”
“你妹的,abandon,abandon”
吳寬衝了兩遍水,將窗戶開到最大,出廁所收拾書包。
“你幹嘛去呀,我們不是籤的同一個單位嗎?”陳澤從被子裡探出頭問。
“考六級,你不也報了名嗎?”
“嗷嗷,我忘了,是本來報了名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前一晚跑肚拉稀,連拉三四次。一包蒙脫石,兩顆阿莫西林,凌晨差點拉脫肛了,沉沉睡去,滿打滿算才睡了5個小時。”
“而且我早過了,你不也一樣嗎?”陳澤打著哈欠。
“我也早過了,上半年考過的。但我們可不一樣。你每次背到abandoned就陽痿了,四六級都是426分撞線過。美其名曰,什麼什麼的智慧?”
“保底的智慧,躺平的智慧”,陳澤說道:“這是我的金手指”。
“呵呵,狗屁。我只想刷個高分,這單位太差了,其他的,家家單位條件都卡得太死,我準備換一家。”,吳寬揹著包準備出門。
“你真不去?”
“夠用了,夠用了。正經人誰考6級呀,不去不去!”
“無語。”
“你記得回來的時候給爸爸帶瓶脈動,順便再幫我拿個快遞,這倆近。”,陳澤縮回了被窩,
“我是你大爺,給你帶,我就是狗。”吳寬重重地關了宿舍門,看著大四大部分都空空的宿舍,走向一群大二大三的小學弟裡面。
陳澤無聊地看著宿舍,心想著馬上就也要走了。於是拿起手機,刷起了小姐姐跳舞影片。
“真不錯呀,這大雷!”
“這也不錯”
“這腿子,可以玩年”,陳澤看見這條評論,在下面回覆到:“太低俗了,已舉報。”
陳澤舉報完了這條評論,然後將影片收藏進“腿玩年”收藏夾裡面。
“最新訊息,東南方向某艦隊開始撤離,我軍暢通無阻,暢通無阻。”
熱論1:“好,太好了,非常好”
熱論2:“威武,萬歲”
熱論3:“不戰而屈人之兵,不愧是大國”
“看來以後去日月湖不需要證明咯?”陳澤往影片右上角點了個贊:“灣妹,我的灣妹。”
早上11點,陳澤把手機都刷沒電了,才懶懶地起來。
“刷個牙,洗個熱水臉,這不舒適了嗎?”
“接個水泡杯熱茶”,陳澤把紅茶茶包提起丟進垃圾桶,再抓了一大把葡萄糖粉灑進杯子裡,拿勺子攪拌幾圈。“這不又舒適了嗎?”
“來來來,協調幾個吳大腦袋的肉鬆麵包,他不會發現的。”陳澤從吳寬櫃子裡勻了兩包肉鬆麵包,又從自已櫃子裡拿了一根哈市蛋白棒。
“有點淡了”陳澤牙齒撕開塑封,咬了一口。
擠了一坨低卡甜辣醬到紅腸上面,一口紅腸一口肉鬆麵包。“這不翻腸子了嗎?”陳澤刷著流浪漢的影片:“大丈夫當如是耶 !”
吃完喝完,垃圾都掃到垃圾桶裡,清水漱口,再刷完杯子。
陳澤又躺下了:“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宿舍冬眠足,窗外日遲遲。”
“羅貫中的詩,那是詞也好,意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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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四萬顆星鏈正在貪婪地吮吸著太陽的能量,不間斷地向地球轉移微波。
“微波輻射了10個小時”
“繼續”
“是!”
“加大功率”
“收到,加大功率!”
地獄已滿,死人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