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韓坤這樣說,吳寬頓時啞了嗓子,眾人驚訝地看向他。
吳寬漲紅了臉:“你放屁,血口噴人。我特麼和你的什麼狗皮女友連話都沒說過,我會看上她?”
“你說沒說過,做沒做過,想沒想過你自已心裡清楚!”韓坤對著門外說道。
吳寬一口氣沒緩上來,氣到咳嗽。陳澤給他拍背。
“陳澤,你拉著吳寬回去我來跟他們說”
老宋頭此時讓陳澤拉著吳寬去宿舍休息,輕輕敲響了韓坤佔據的宿舍門。
“韓坤,田甜,我是宿管宋毅。你們男男女女沒有根據的事我不管,但是宿舍和宿舍裡的物資歸我管。”
“你們不是我們土木的學生。本來是沒有權力住的,是我們好心收留你。你現在把食物交出來,我們還是一個集體。”老宋頭苦苦勸說道。
“老宋頭!現在是什麼日子了,弱肉強食,誰先佔了就是誰的!現在都是我的!”韓坤回懟道。
“還有那個陳澤,我壓住喪屍的時候,他就在趁機想著殺掉我,搶佔我女朋友!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們的狼子野心我早看穿了,我會上你的當嗎?”
“現在我囤了兩層樓的食物和水,夠吃吃喝喝一個月了,你少來集體這一套!”
老宋頭語塞,踹了兩腳,見沒用,和張棟樑返回了宿舍。
“怎麼樣,那兩條狗還不開門?”吳寬罵道。
“這鐵門是按家用最高等級來採購的,踹不開呀”老宋頭無奈說著。
“小偷夫婦,男盜女娼!”吳寬罵道。
“寬子,你跟我說實話,你真對田甜有意思?”陳澤拍了拍他的背。
吳寬不可思議地回頭說道:“澤哥,怎麼連你都不相信我。我除了在便利店拉了她一把之外,就再沒跟她說過話。現在什麼環境,我怎麼可能看上她。”
“沒有沒有,寬子,我沒懷疑你,我只是。。。”陳澤說道:“這種事,誒,百口莫辯”
“潑髒水這不是?”張棟樑說道。
“我的清白全毀了!”吳寬沒好氣。
“噗,你還在意這種東西?”陳澤笑道。
“估計都是他們編造出來的藉口”老宋頭說道。
“那咋辦”陳澤說道:“他們就像只大烏龜王八,龜縮在房子裡。”
“既然他們不想出來,就讓他們一直在裡面待著吧”老宋頭說著解下了一把掛鎖:“還好當時採購的是這種拉鎖門,門內門外都能鎖門。”
幾人悄悄出了門,將韓坤宿舍門外插銷閉合,掛上了一把鎖,鎖死。
“行了,讓他們坐牢去吧。”
“棟樑吳寬,你們去把各宿舍裡的水都蒐集起來。陳澤,你去取來幾個滅火器。”老宋頭髮號施令。
“滅火器?”陳澤疑惑道:“老宋頭,你要放火?”
“想什麼呢?”老宋頭敲了他腦袋:“物資堆滿了一宿舍,不安全。而且我主要是怕他們兩個人放火”
“好好好,我知道了”陳澤去一樓把兩個滅火器和沙箱搬了上來。
幹了一晚上的搬運工,外加吵了半小時的架。三個大小夥子一個個都精疲力盡,每人喝了一包牛奶沉沉睡去。
十二月的夜晚格外寒冷。
末世第三天的上午九點鐘,半小時前陳澤感覺自已在發冷發抖,左手發脹刺痛。但悄悄換藥的時候卻沒發現什麼異常。
陳澤看著空空的宿舍,提起杯子往天台上去
“早呀,老宋頭,早呀寬子”陳澤看著三堆烽火陰燃的餘燼說道:“連棟樑也起這麼早?”
吳寬看了一眼繳獲退伍學弟的卡西歐說道:“澤大少爺,這都十點五十了”
“十點五十了?這麼晚?”陳澤看向自已的表,卻發現螢幕不亮了,黑的一片。
“哈哈哈哈哈,手錶沒電了,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哈哈哈”
陳澤邊刷牙邊問到:“你們吃飯沒?”
“剛吃完”吳寬拿著根牙籤在剔牙。、
“又是泡麵?”
“那不然呢?”
“沒米沒油的,還指望我給你做餐國宴?”
“棟樑,你在看什麼呢?”陳澤撕開包裝,把麵餅丟進泡麵碗裡。
“學習知識呢”張棟樑舉著一本《我曾經是一個飼養員:流浪在東北的日與夜》
“還挺文藝的”
“吃吧吃吧,”老宋頭往陳澤麵餅裡倒開水。
“早上有看到什麼嗎?”
“直升機嗎?沒有!”
“奧”陳澤悶聲吃麵。
“對了,早上叫你起床,你咋抖得這麼厲害?”吳寬抽著煙說道。
“冷的,這破被子質量太差了”陳澤打了一個飽嗝。
“這樣呀,我還以為是你的手?”
“已經快癒合了,沒什麼事”陳澤伸手向吳寬要煙:“給我來一根,不要你抽過的哈!”
吳寬笑著咬著菸頭,給他撥了根新的,給他點上。
“樓下那兩條,有動靜嗎?”吳寬問道。
“不知道,我起來的時候沒聽見什麼動靜。”陳澤吸一口煙說道:“你們呢”
眾人雙手一攤,表示都沒有聽見。
“他們還挺喜歡坐牢呀。”張棟樑說道。
“誰知道呢”
“樓下的喪屍走了沒,散了沒?”
“昨天晚上看是散了的,但是一晚上吵架的聲音,又把他們聚起來了”
“真該死呀”
“我們這也算不算是坐牢?”陳澤問道。
“害,都怪他們。要是大家團結起來。現在就準備衝出去了”
“有些人就是團結不起來的”老宋頭放下了茶杯:“他們太獨了,損人不利已,導致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困在原地不得動彈。”
“我想回家了!”吳寬說著流眼淚。
“我也想呀”張棟樑頭仰起來,書遮著臉。
“害,”陳澤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們聯絡上家裡了嗎?”
老宋頭此時也一臉冷漠。
“嗡嗡嗡”一陣陣連續的蒼蠅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誰手機響了”陳澤掏出只剩百分之二十電量的沸騰p70出來。
“不是我的,我手機早沒電了”
“也不是我的,我的是果子”
眾人搖了搖頭。卻只見一隻小小無人機,從樓下緩緩升起。
陳澤目瞪口呆,右手推搡著吳寬的肩膀:“寬子,你看,那是無人機嗎?”
無人機前的攝像頭眼睛,隨著齒輪轉動,轉向了在天台閒聊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