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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吃不消

傅澄人不在跟前。

但江意濃幾乎可以想象他抱著手機打出這行字的時候,那副眼眶紅紅鼻尖也紅紅,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樣。

本來是就是個一招惹就愛哭的小孩子。

那個帖子裡面把他說得那樣不堪,那樣下作,他一個人在那邊不知道心裡得難受成什麼樣呢。

江意濃看著手機上的訊息,心裡也軟了,猶豫了幾秒,給他回了訊息。

【晚飯吃了嗎?】

【沒有,好餓,姐姐不在吃不下去。】

附帶一個哭唧唧撒嬌的小貓表情包。

江意濃看著那委屈巴巴的小貓頭,忍不住帶入傅澄的臉,然後就笑了。

手指在螢幕上輕點。

【吃些清淡的吧,我點好,在家等你一起吃。】

訊息發出去,那邊卻沒了動靜。

江意濃心有所感,花了幾分鐘把外賣點好,然後鬼使神差的先去洗了個澡。

現在天氣不太熱,加上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室內活動,其實沒必要洗澡換衣服。

但江意濃只是覺得今天似乎應該這麼做。

她簡單洗了洗,頭髮用最香的護髮素簡單護理了一下,吹得半乾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敲門聲並不急促,一下一下,節奏平緩,卻像是每一記都輕輕敲在了她心上。

江意濃一貫是淡定從容的,自從母親去世後,她的心就如同一灘永遠沒有風拂過的湖水,平靜無波難起波瀾。

這種緊張,還有點無措害羞的心情,更是久違了的。

仔細想一想,或許很久之前的曾經,她也有過這樣的情緒波動。

是什麼時候呢?

恐怕還要追溯到,母親和杜家阿姨剛給她和杜宇定下親事,十幾歲的小江意濃和小杜宇第一次以小小未婚夫妻的身份在花園裡靜靜牽手的時候了。

那真的是很久以前了。

那個時候的江意濃還只是個漂亮活潑的花季少女,也有些任性有些叛逆,對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也是有著青澀懵懂的嚮往。

可惜那種牽著手就臉紅心跳的感覺,已經在她心裡淡去很久了。

現在,她好像有點重新找回了那種感覺。

因為傅澄。

敲門聲響了幾下,然後停下。

江意濃放下吹風,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已。

剛從浴室出來,她渾身上下還蒸騰著水汽,烏髮半乾的柔順垂在肩頭,膚色白皙的小臉上泛著被熱氣蒸出的粉。

一雙漂亮的,慣於盛滿溫和笑意卻愈加顯得疏離淡漠的眼,也被水汽浸染了,溼漉漉的,有著不同於平日的破碎的脆弱感。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吊帶睡裙,細細的肩帶墜在纖瘦的肩頭,讓人移不開眼。

在手腕和耳後噴了點淡香水,江意濃正準備去開門,路浴室門口的落地鏡,看清鏡中的自已,臉微微的紅了一下,順手拿起沙發上的薄毯隨意裹住了身體。

她想要儘量表現得自然一些,再鬆弛一些,不要那麼刻意。

可回想自已從邀請傅澄來,到現在要去開門,所做的一系列事情。

真的不可謂不刻意。

江意濃為自已的別有居心感到了一絲羞恥。

但在開門看見傅澄的那一瞬間,所有的羞恥都不見了。

“姐姐。”

開門後的傅澄,眉眼都低垂著,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一看見她,眼圈一紅,壓抑著嗓音叫了一聲,上前便緊緊的抱住了她。

“別哭。”

江意濃心裡軟得無以復加,有心要安慰他,兩手環著他的背輕輕拍著。

在他耳邊低聲說著安撫的話。

可話沒說兩句,她卻覺得事態的發展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剛才還委屈巴巴掉眼淚的小崽子,現在被她摟在懷裡,卻不像是在抹眼淚了。

她頸側溼溼熱熱的,還有些酥麻,像是有兩片柔軟的東西在輕輕觸碰吸吮。

江意濃嚥了口口水。

\"傅澄?\"

她叫了他一聲,努力想擺出身為姐姐的威嚴。

可惜敏感的頸側被人這樣肆意對待著,江意濃出口的聲音比奶貓的叫聲也強不到哪裡去。

傅澄動作頓了一下。

“姐姐,我好想你啊。”

側頭在江意濃微張的嘴唇上啄了一口,凝著淚光的眼神蘊著無限的愛慕望著江意濃。

江意濃覺得自已有點沒出息了。

就這一個眼神,她剛剛組織好還沒來得及出口的制止的話語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傅澄的吻並不強勢,卻細密纏綿,讓她無處可躲,也根本不想躲。

兩個人是如何從門口擁吻著輾轉到臥室,什麼時候誰關的門,有沒有被鄰居看見……

這一切江意濃都記不清了。

傅澄這樣溫柔的一點點侵略著,江意濃節節敗退,包容著他的放縱。

等躺在床上的時候,江意濃已經氣喘吁吁了。

裹著身體的毯子早不知道丟在了哪裡。

細肩帶也滑下落在了胳膊上。

她新換的四件套是奶白色的,她躺在上面,整個人白的近乎發光,在傅澄眼裡,如同誤入凡塵的天使。

而這天使,此刻滿眼都是他。

“姐姐,喜歡我嗎?”

他俯下身,雙臂撐在江意濃身側,低頭目光緊緊鎖住她的雙眼。

江意濃還在喘息著,聽見傅澄的問題,緩緩眨了眨眼,眼神聚焦在傅澄的臉上。

傅澄眼底的淚意早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強勢霸道的佔有慾和濃烈得毫不掩飾的情\/欲。

就好像,剛才的委屈、可憐都是他裝出來的,或是她的幻覺,

這個弟弟或許並不像他在她面前表現得那樣乖。

弟弟,也是會騙人的。

江意濃腦子裡百轉千回的分析著,可身體的感受騙不了人,這種時候,她遵從本心,細聲細氣的回答他:

“喜歡的……”

話音未落,傅澄眼底的情\/欲再無一絲剋制。

如同被釋放出籠的猛獸,兇狠的將獵物徹底侵佔。

最後失去意識的前一瞬,江意濃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立家法,一定要立家法。

這種事情,一週最多隻能兩次,不,兩次還是多了。

一週一次,只允許一週一次!

弟弟太兇了,她這年長几歲的身體實在是吃不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