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層才是那樣的乾淨整潔,彷彿是擺出來做樣子的牢房,越往下越是恐怖的滲人。
骯髒、血腥、老鼠、蟑螂等等都是這裡的代名詞,這些人有的彷彿剛剛受過刑,躺在一堆爛草上疼痛的呻吟著;有的恨極了寒瓊門,在裡面即便是沒有人聽也吱哇亂罵著;有的躺在地上裝死,無所謂生死了;······他們不敢逃出去,連蘇煙雪都要小心翼翼的操縱著領域不要闖錯任何一個法陣,不要調錯時間把自己暴露出來。
就這樣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第三層,沒有。
第四層,沒有。
第五層,沒有。
路已經走到了盡頭,這個牢房一個比一個噁心,一層比一層骯髒,甚至有的已經死在裡面爛透了,散發著惡臭。
看著最後一層也不見宋澈的蹤跡,蘇煙雪想著可能是自己誤會師尊了,就打算離開回去了。
靈力消耗了不少的時間,她便伸手想扶牆休息一下,卻沒想到一伸手,她連人帶領域一同掉進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素白的牆和地板,四周擺滿了玄冰花作為裝飾的一間屋子,裡面佈置的極其雅緻,唯一不雅緻的只有一樣東西。
床。
那床太亂了,與整個屋子都格格不入,散落在地的被子,無人打理的床鋪,以及塌了一角的帳子,蘇煙雪忍不住向前看看,畢竟師尊那樣人不會容忍自己的地方變成這個樣子。
蘇煙雪上去左敲敲,右按按,想看看這床有沒有什麼玄虛,畢竟她所看見的大部分小說一般床或者書架花架都是內室重要陣地。
床是實木的,枕頭是一對的,整整齊齊的放著,蘇煙雪總覺得這兩個枕頭放的太過整齊了些,便想看看下面有沒有什麼東西。
玉磁枕一拿開,床便直直的落了下去,幸好她的領域一直沒關,便立刻將時間往前調了一炷香,床便立刻恢復了原樣,只有她自己往下掉。
床的下落速度不快,她的動作也不慢,可這麼的一瞬,已經讓仙暮察覺到了異常,顧不得聊天,起身就要離開。
仙羽好說歹說,愣是留不住他,仙暮即便是醉了也撐著御劍回了煉獄山。
看著一切都毫無異常,這才放了心,靠在床邊醒一醒酒勁,靠在床上,看著散落的床,心中苦澀的不行。
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蘇煙雪此刻已經落在了地上,這裡什麼都有,比之宮殿過猶不及,但是有幾根鐵鏈,從牆而出,全都只為了控制住一個人,便是此刻伏在矮几身上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一頭白髮,素白的面龐,虛弱到可以看見蝴蝶骨高高凸起。
她見有人來,也不出聲,彷彿早已習慣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
感覺到眼前的人沒有像從前一樣,便抬起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她看著眼前的人卻是捂著嘴哭出了聲。
蘇煙雪看了也大吃一驚,這人長得和自己起碼有七分像,另外的三分在形上,蘇煙雪滿身的清冷,但是那雙眼睛和她可謂是一模一樣。
而那女子形銷骨立,瘦弱的不成樣子,蒼白的讓人心疼。
“你是誰?”
蘇煙雪輕聲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