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收徒,不懂得如何教,先生有大才,他們是刻苦的孩子,先生的指導才是他們最需要的.”
“仙子,你可知曉他們的身份?若是知曉了,還希望我教他們嗎?”
身份?再大的身份能有北辰的大?能有南宮訣有錢?隨緣吧,收都收了。
“我不知道他們在凡世有什麼身份,我只知他們是我的弟子,其餘的我不關心,你隨心教他們就好.”
鍾謹行為人善良,做事幹脆,一針見血,何況還有自己看著,能出什麼亂子?一個文人,若是實在過分,便是動手他也沒有反抗之力。
“在下知道了.”
“天色已然拂曉,仙子不如回去休息一下,若是他們醒了,我給仙子傳訊.”
蘇煙雪看著沉睡的他們,心裡想著蘇桑的事情,還是想先處理一下刺客的事情,畢竟這裡有鍾謹行看著,又留了信鴿在,不會有問題的。
“我先回去處理一下無回崖的事情,若是有情況,你及時告訴我變好,我會處理.”
看著疲憊的蘇煙雪,鍾謹行心裡也是為難,他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看見的東西告訴她。
蘇煙雪離開了醫室,回到了無回崖,無回崖有人乘亂潛入,而且這天裂、這魔族入侵,來得太詭異,與小說中看見的完全不一樣,雖然小說裡時常有魔族入侵,但是沒有任何一個是在深夜,而且毫無預兆的進來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有內奸,從裡面破壞封印。
畢竟能夠堅挺那麼久、還能修復的封印不會那麼脆弱,而且小說裡每一次魔族入侵前幾日就會有預兆,天雷、異光、異響之類的,那是魔族在攻擊封印,而且只能撕開一個裂縫,還不確定裂縫會出現在哪。
這次的時間、位置都太奇怪,必然有些陰謀在其中的。
無回崖上,一座宮殿,幾處風景,各懷鬼胎。
蘇煙雪擔心刺客之事,蘇桑擔心自己做的事情被發現,幾個丫鬟怕蘇煙雪責備,只得乖乖的跪著,等著蘇煙雪的問責。
“拜見煙雪仙子.”
蘇桑跪在她面前回話。
蘇煙雪看他受傷不便,還是讓他站著說吧。
“你還受著傷,先起來吧.”
蘇桑緩緩起身,蘇煙雪看他的傷口已經不再滲血,想必那金瘡藥的藥效自然是極好的。
而在蘇桑的心中,一瓶小小的藥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從小做一個侍從直至現在,見過太多的冷血,無情以及背叛。
有的人被主子動輒處死,有的則是受傷生病無人照料而就此逝世,自以為自己看過了那麼多的人生百態,已經足夠波瀾不驚,卻不想還是因為一瓶藥而心生漣漪。
能夠來到無回崖侍奉的人,要麼付出代價,或是銀子或是其他;要麼則是和他一樣,有一些不大不小的關係,足夠他謀一份舒服的差事。
有的人表面溫良恭儉,實則不顧他人生死,冷血無情。
有的人看起來好像冷若冰霜,結果卻是一顆溫暖的心。
自以為這樣的小傷她會毫不留意,實則卻賜給了自己那麼珍貴的藥,在市面上怕是要數百兩白銀,可惜自己卻…….“今日霜兒和其餘三個伺候你的姐姐們都有事情,所以霜兒姐姐託我為您準備些熱水與鮮花。
以供您沐浴之用。
我進來便是送花瓣來的.”
蘇煙雪這才注意到地上散亂的白色的玫瑰花瓣,而有一些已經被踩踏過了,再沒有了此前的好顏色。
“我一進來便發現有一個黑衣人正在您屋子裡翻著東西,一著急便喊出了聲音.”
後來的事情蘇煙雪也知道了。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想想.”
蘇桑行了一禮之後便告退了,留下蘇煙雪一人在冥思苦想。
總感覺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太巧了一些,自己今天剛剛離開無回崖下山一次,就又是魔族入侵,又是有賊子闖入自己的屋中,又正好霜兒等人有事,賊子又剛好讓蘇桑撞見,又恰好自己趕回來救了蘇桑還傷了那個賊。
所有的一切好像裡裡外外都透露著陰謀兩字,好像就等著自己離開一樣,蘇桑進自己屋子的目的又是什麼?真的只是準備洗澡水嗎?自己當時又有事,沒有吩咐他自己準備什麼?那個賊想偷什麼?或者說自己或者原主究竟有什麼東西是值得那麼多人惦記的。
蘇煙雪想不通,也不再去想,看著剩下幾人抖得如篩糠,回稟自己昨晚為什麼不在無回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又怎麼躲過魔族的。
蘇煙雪聽著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也沒有折磨人的愛好,便讓他們回去了,今日靈力損耗,身心頗為疲憊,不如休息一下,明日隨煙白一同去找仙暮借前情鏡,那麼一切便能分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