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周平野推開貼過來的盧青徐,
“還有,他說你快死了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呵呵~你是在擔心我嗎?”
盧青徐聽到周平野的問題忍不住笑了起來,
“放心,我不會死的。”
最起碼,現在不會。
盧青徐省略了後半句話,隨後開口:
“至於說了什麼,其實和你身體中的這種特殊血液有關,它其中含有的某些東西可以使我們這類人延長壽命。”
周平野聞言不解地看了盧青徐一眼: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如果只是這樣,為什麼要瞞著我?你要多少血,我可以給你。”
然後非常慷慨地表示可以將血給盧青徐用。
是啊,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為什麼要瞞著他呢?
自然是因為,周平野體內含有的金色血液太稀薄了,如果只靠他一個人,便是把他全部的血都放乾淨了,恐怕也不夠目前在世的所有藍瞳活到六十歲。
不,甚至連一半的人都救不了,要知道目前還存活在世的‘藍瞳’已經不足二十人。
如果是研究的話,又有多少人能等的到研究成果出來了呢?
而且成功與否都未嘗可知。
更何況就連所長他們研究了這些年,都收穫甚微。
而且,他尋找周平野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這個什麼活下去。
對他來說,“鑰匙”的含義,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
盧青徐斂下眉眼,整理好情緒對著周平野笑著搖了搖頭:
“我還沒到需要用你血的時候。”
“那不如我問問‘先生’吧,我記得他剛才有說他似乎快到極限了——”
“不行!”
盧青徐頓時一把抓住準備離開的周平野。
周平野:“?”
“他剛剛只是隨口一說,你別當真,現在首要的事,是你把那個血吸收掉。”
“快去吧,我會在旁邊守著你的。”
不得不說盧青徐的反應速度很快,他瞬間就整理好了情緒,但周平野哪可能看不出來盧青徐剛剛那一瞬間的慌張,所以他很確定,盧青徐還是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訴他。
只不過有些事,他知道盧青徐既然第一遍不說,那麼再問第二遍也不過是白費勁。
看來還是需要找別的突破口。
“好。”
因此周平野沒有追著盧青徐刨根問底,而是點了點頭,放棄了準備出去的想法。
在他將試管的蓋子開啟的那一瞬間,那些金黃色的血液就像是自已活過來了一般,爭先恐後地衝了出來向著周平野飛撲了過去。
看來不只是周平野的身體在渴望,這些液體也很想進·入·他的身體,和他融為一體。
只不過,那些液體在飛向周平野的一瞬間,居然還有一部分分離了出去,飛向了站在旁邊的盧青徐。
幾乎是同時,兩人和那金黃色的液體融合,一同失去了知覺。
·
065基地,喜樂小區。
陳歡收到了自已老媽的奪命連環call回到了家,門鈴剛一摁響,門就從裡面開啟了。
“媽,你速度這麼快……三姐?”
陳歡正驚訝他媽開門速度怎麼這麼快,想問是不是專門在門口等他呢,結果發現開門的是一個一頭齊肩短髮穿著軍裝的女人。
“嗯,這個人是誰?”
盧挽月點了點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沈肆,目光透著警惕。
像失控者,但不完全是,很奇怪。
“怎麼門口這麼熱鬧啊?”
陳歡的母親陳曉星聽到動靜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站在外面的幾人瞬間面露驚喜,
“哎呀!這個就是我那好兒婿吧?我之前做夢看到過你,長得和夢裡確實很像嘛!就是這黑眼圈有點嚴重了,是不是缺覺了?來來來,阿姨這裡有空房間,快進去好好休息一下。”
說著,她興奮地拉著沈肆就往屋裡走。
沈肆一臉懵的看向陳歡,也不敢反抗,乖巧地跟在陳曉星的身後。
“媽!你兒子我在這裡,你都不理理我的嗎?!”
陳歡見狀上前一把扯開他媽拉著沈肆的手,將兩人分開,憤憤地看著他媽,
“還有之前我被劫持在013基地,給你們發訊息,居然沒一個人理我的!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哎喲,吼什麼吼啊!你媽媽我不去救你是什麼原因你現在還不知道?我當時要是去了,我這麼個好兒婿還能有嗎?!”
“那不是長翅膀飛了?”
陳曉星看著自已兒子,手往腰上一插,氣勢頓時往上攀升了幾個級別。
說出的話還讓陳歡無法反駁,他唯唯諾諾地縮了縮脖子,委委屈屈地表示:
“可是,可是,我是你的兒子哎,不只是媽媽你,還有我姐她們,對,還有母親,她們都不管我!”
盧挽月在一旁回答:
“你當時給我發訊息我正在軍隊訓練新兵沒看到,不過後來我看到的時候就收到媽給我發的簡訊了,媽說不讓我管你,我就沒回你了。”
陳曉星點頭:
“沒錯,是我告訴她們的。”
陳歡:“……”
嚶,討厭老媽,討厭大姐三姐,討厭母親!
“三姐,你軍隊假期不是很少了?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沒放假,我是來這裡找大姐的,我們兩個要一起去117基地出任務。”
“啊?117基地?為什麼?居然還是你們兩個一起去?”
盧挽月:“機密。”
陳歡:“……”
“這個家裡彷彿只有我一個人置身事外!你們這些人執法隊的執法隊,軍隊的軍隊!只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想能為你們幫忙。”
陳歡失落地垂下頭。
盧挽月聞言笑了笑,抬手拍了拍陳歡的肩:
“不論是我還是大姐,亦或是母親和媽媽,我們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你永遠開心快樂,幸福安全。”
“所以,即便你什麼都不做,你也是我們的寶貝小四。”
“可是,有時候我過的越輕鬆越幸福,看到二哥時,我的負罪感就越重。”
陳歡的語氣沉重,
“這些年,雖然我們也經常來往,但我總覺得二哥依舊很孤獨。”
陳歡的話讓盧挽月和陳曉星一時間全部沉默了下來。
最後盧挽月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
“二哥的事是大伯導致的,你沒必要有負罪感。”
“而且,他這些年也一直在為了自已的目標努力,相信終有一天,他會獲得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