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火的微信朋友圈被溫知夏等人翻了遍,除了胡吃海塞、酒池肉林就沒有其他異常。
“最近一條,是昨天發的,說是好哥哥要來了,他要去接風。
應該就是楊三火讓你跟他一起去見的人.”
佛爺分析得頭頭是道,溫知夏也十分贊同。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隱隱不安。
“要不,明天還是找個藉口不要去了。
我總覺得不安全,楊三火為什麼突然來,咱們都不知道。
也許不是巧合呢?”
溫知夏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
“不會的。
你不要畏首畏尾的,海瀾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傾宸的名氣在這兒呢,他來也很正常。
我看他確實不認識我,應該不是摸到咱們老底之後來的.”
寧向晨靠在椅子上,喝著醒酒湯。
他剛剛已經催吐過一次了,現在臉色通紅,還覺得頭有些暈。
“這個洋酒後勁兒太大了.”
寧向晨嘟囔著,將碗裡的醒酒湯一飲而盡。
“誰讓你喝這麼多.”
梅麗說著,又給寧向晨倒了一碗醒酒湯,“再喝一碗.”
“好。
嘿嘿.”
寧向晨笑著又一飲而盡,彷彿一個乖寶寶。
“明天我陪著向晨一起去.”
佛爺說到。
“不用,真不用。
佛爺之前跟蹤過楊三火,萬一暴露了就前功盡棄了.”
寧向晨擺了擺手。
“那我去,我們沒見過面.”
倪風主動請纓。
“你也算是半個海瀾人了,而且也是友愛的老員工,認識你的人多,沒準兒楊三火見過你。
不像我們剛來,認識我們的業務員不多.”
佛爺不認同。
“那我呢,我入職時間最短,而且沒上班之前都不怎麼出門,一個普通的小市民,他應該不會注意到我.”
tt說到。
這次輪到所有人都不同意了,畢竟tt之前與楊三火碰過面。
討論來,討論去,似乎誰去都不合適。
最後,只好讓tt在寧向晨的手機裡植入追蹤和監聽晶片,確保隨時掌握寧向晨的情況。
“向晨自己去不太安全,我開車跟著他們,這樣有什麼事,還能及時支援.”
倪風堅持不同意讓寧向晨一個人去。
最後,大家只好同意了。
第二天,楊三火先開車來接的寧向晨。
等他們走了十多分鐘後,倪風才下樓,卻發現溫知夏也已經在車子旁等他了。
“你怎麼?”
倪風有些意外。
“我跟你一起去.”
今天的溫知夏,一條緊身牛仔褲,一件簡單的t恤,頭髮也盤成簡單利索的丸子頭,整個人颯爽英姿。
“不行。
“倪風立刻板起臉,堅決反對。
可是溫知夏卻沒理他,徑直上了車。
“快走哦。
一會兒就追不上向晨的車了.”
溫知夏點了點手錶。
倪風看了看時間,確實不能再磨蹭了,於是只好一咬牙,開著車拉著溫知夏駛出了傾宸,根據手機上的定位訊號,追了上去。
此刻,寧向晨和楊三火併排坐在車子後排,楊三火還在回味著在傾宸的美酒佳餚和美人。
“這還不好說,等咱們回來,我再安排火哥到傾宸晚上三天三夜.”
寧向晨笑著說到,心裡卻想著,那也要楊三火有那個運氣,沒準兒這次回來,他就能把楊三火送進公安局了呢。
“哈哈哈,好啊。
等我帶著弟弟把這五十萬,變成五百萬,咱們得喝上三天三夜.”
“五百萬?!”
寧向晨瞪大了眼睛,“火哥,你有什麼好招,快告訴弟弟。
對了,你昨天說要給我講講你怎麼賺錢的,現在可以說了嗎?”
寧向晨一臉的貪婪樣,似乎讓楊三火很滿意。
他翹起二郎腿,開始洋洋得意地說起了故事——“很多年前,大約得有二十多年了吧。
我認識了一個生意人,他做生意週轉不靈,需要很多錢,銀行不給他貸款,他就找到了我。
我就借給了他五十萬.”
“二十年前五十萬不是小數目啊。
他能還的起嗎?”
寧向晨附和到。
“他自己肯定是還不起的。
但是我給他出了一個主意.”
楊三火得意地笑了起來。
“火哥想到什麼好主意了?”
寧向晨繼續做好捧哏角色。
“買保險啊。
我讓他買了五百萬的意外險保額,保額沒多少錢,才幾千塊,但是人如果因為意外死了,就能賠付五百萬.”
“啊?還有這種辦法。
可是,那也是對方意外死掉了才能有吧.”
寧向晨故意裝作外行問到。
“所以,”楊三火冷笑一聲,“我借給他錢的條件,就是他一個月之內要麼還錢,要麼意外死掉.”
“那他會同意嗎?這一般人都不會答應吧.”
寧向晨已經隱隱猜到,楊三火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只怕就是溫知夏的生父趙誠。
“老弟啊,你命好。
出生在有錢人的家庭,不知道‘一分錢逼死英雄漢’的滋味,更何況,但凡來借錢的人,都是覺得自己會翻身的,誰能想到自己一個月之後還是一敗塗地呢?”
楊三火解釋著,寧向晨聽起來居然十分有道理。
“那後來呢?”
寧向晨問到。
“他反悔了,不想去死了.”
“啊,那怎麼辦,這錢不就收不回來了?”
“哈哈,我說弟弟,你也太善良了.”
楊三火大笑著說:“他自己不敢,我就幫幫他啊。
幫他去理賠也不太難吧,就像你們現在不也是天天喊著要幫客戶尋找理賠的理由嗎?”
他的話一出口,寧向晨就瞪大了眼睛,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楊三火看著他的樣子,笑得聲音更大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寧律師,你的膽子這麼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