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陷入昏厥到醒來不過幾分鐘,鶴言卻覺得恍如隔世。
想要拍拍悶如沉石的腦袋以緩解不適,可雙臂麻木到根本無法活動,同時腿腳也被麻繩牢牢的捆束著…
“學長終於醒了嘛。”
溫喃傳入耳畔,鶴言側望起與先前判若兩人的絕美少女。
然而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被少女身旁擱置的電擊槍所吸引。
前幾天被柳洺漓的富豪父親柳義巖綁架,現在又被她用電擊槍襲擊然後再度被綁…
感慨命運不濟的鶴言深嘆一聲。
“哎…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學長是在問為什麼我會傷害你嘛。”
目光渙散的他微微點頭。
“和大家印象中安靜溫順的我相比,很差勁很極端吧?”
柳凝漓綻放出頗有意味的淺笑繼續道。
無錯書吧“我從沒想過自已會有如此極端的一面,更沒想過傷害學長,可我不甘就同學長只是陌路。我…”
“所以說那些發生在我身上的怪事,也全都是你所為咯?”
鶴言神情沮喪的打斷了少女的獨白。
柳凝漓絕美的面孔上寫滿迷茫,她在怔愣片刻後疑惑道。
“什麼怪事,學長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事到如今你還打算裝傻充愣嗎…”
“我是真的不知道學長在說什麼。”
“不知道?那就解釋解釋現在的狀況。”
鶴言的雙臂掙扎擺動幾下,這是在示意柳凝漓認清她將自已緊捆的這一事實。
既然柳凝漓有這麼瘋狂的一面。
那自已被囚禁於午夜時分及種種詭異之事,同她肯定是脫不了干係的。
鶴言是如此深信,可柳凝漓卻答非所問。
“這都是因為我太想和學長說話了…自從與學長相遇的那夜開始,我就想要更加的瞭解你。可學長故意躲著我,我無可奈何就只能激進一些…”
無可奈何這四個字在鶴言聽來很是刺耳。
因為他從消極的聲音中感受到了委屈…
可在現實中被監禁,又在一個無法解釋的空間被殺死的他。
要比柳凝漓更委屈幾百倍!
“呵呵…”
鶴言失常似的冷笑幾聲。
“你不要忘了,這裡是學校。只要我大聲呼喊,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好奇的傢伙要闖進來。”
如果讓人知道了校花在暗地裡企圖對同學實施監禁行為,她必定會形象大損。
搞不好還會因電擊槍的存在而面臨法律的審判。
所以鶴言嘗試以清譽、未來來換回自已的自由,同時也是在喚回她的理智。
“只要你解開繩子,我就會守口如瓶。這裡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柳凝漓緩緩蹲在他的雙腿前,接著揚起柔美卻陰暗的臉龐。
“我認為以學長你的性格和為人,是肯定不會要我身敗名裂的。”
不得不說柳凝漓看人真準,鶴言的確是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
他也承認自已不是真的想要柳凝漓遭受非議,甚至是得到法律的制裁。
可今時不同以往,性命已經遭受到威脅的他哪還顧得上這些。
連電擊槍都掏出來了,誰知道柳洺漓還會做出什麼更為瘋狂的舉動…
搞不好她最終會像無法解釋的永夜那般手持利刃。
殺死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