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盡,幾句話是說不清的,總之我跟她斷了個乾淨。”
鶴言仰望起枝頭羞放的春櫻,臉上浮現出劫後餘生的淡然笑意。
“就當一切…只是短暫而又美好的幻夢吧。”
“既然你這麼說了,兄弟也就再不提了。說起來林昭婕還有找你麻煩嗎?”
鶴言微微搖頭。
“找什麼麻煩,她還主動幫我化解了眾人的圍堵,說到底也是仗了叔叔的勢…改天得上你家拜訪一下。”
無錯書吧“聊什麼呢,聊這麼開心。”
吃過午飯的曲雨璇拎著個塑膠袋子,裡面裝的是倆盒飯。
“平時吃飯你倆不挺積極的,怎麼今天都等著本小姐帶飯呢。”
曲雨璇歪著腦袋無奈嘆氣,當看見鶴言的氣色比起早上要好,緊皺的眉頭便不自覺的緩和了。
“辛苦大小姐了。”
鶴言將袋子接過並分給白燁一盒。
“我兩男人有機密要事相談,是不能讓你個女孩子家聽到的。”
“切…不給聽就不給聽唄,說的跟本小姐樂意聽似的。”
曲雨璇輕晃腦袋,身後洋溢著青春氣息的雙馬尾也隨之搖曳。
鶴言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先前縈繞心頭的煩惱頓然消散。
他枯燥無味的平淡生活終於回來了。
真的…回來了嗎?
現在下結論似乎為時過早。
因為鶴言無法察覺到,在兩棟教學樓相交的隱秘角落裡,有一股悲傷晦暗的視線正寸步不離的注視著自已…
結束繁重課程的他伸了個懶腰。
先是為校花打抱不平,隨後又拒絕了校花的美意,這令他已成為高等育才的焦點人物之一。
哪怕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也引得教室裡的眾人紛紛望起他。
被眾多視線盯到膈應的鶴言撓了撓頭,隨後便瀟灑離去。
他在接下來的兩天裡沒有任何課程,所以準備今晚死戰不休幹個通宵。
難掩的喜悅體現在輕快的步伐中。
當經過往日熙攘這會空無一人的長廊時,突然出現鬼魅的笑聲打斷了他對愉快假日的幻想。
“哼哼,你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哦~”
鶴言納悶的回身望去,不知從哪出現的一對胸湧利器竟將視線完全遮擋。
那對兇器的大小極其誇張,竟能對標某款以大著稱的某航線角色…
鶴言的心跳瞬間加快,他剋制著躁動,卻不能阻止羞臉愧目。
那是男性都曾幻想過一頭扎入的溫柔鄉…
鶴言也不例外。
他也想夠剋制住自已,並試圖挪開視線,可目光卻好似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牽引住…
這是種無法言喻的尷尬場面,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眼前這對極為富碩的利器…
鶴言緩緩合上眼,企圖用看不見心不煩去阻止慾念的蔓延。
“這是在非禮勿視嗎?哼哼~乖孩子乖孩子~”
兇器的主人溫柔輕笑,白皙的手也撫摸起鶴言的頭髮。
“但是呢,你以為斷開來往就能擺脫她,擺脫永遠無法逃出的噩夢嘛?真是天真呢~”
鶴言突然睜眼,髮梢上餘溫還未散去,剛還在身前的女孩卻突然消失了…
慌張的掃視起四周,可空蕩的走廊根本找不到有任何人出現的痕跡…
“擺脫她,還有擺脫無法逃出的噩夢…”
回味女孩話語的鶴言突然面色凝重,嘴唇也微微顫抖。
深藏於心底,從未告訴過任何人的秘密,怎會被初次相遇的女孩所道出?
鶴言越想越不對勁,他開始急促的喘息,額頭冒出的冷汗也打溼了劉海。
接著就像是被什麼恐怖怪物窮追不捨般拼命的狂奔。
令他神色大變的並非剛才神秘的女孩。
而是女孩口中,說自已並未能逃出無法脫離的噩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