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呀,箭矢明明就命中了的,我們都看見了!我想,賽事方應該會給予解釋的吧,畢竟這太奇怪了。”
被詢問之人也有些不解,他也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到三秒,整個體育場中,就出現一片謾罵之聲。
“RNM!退錢!”
“他打中了靶心,也沒攻擊到直升機!憑什麼判他失敗?!我限你五秒之內給我改正!否則休要怪我不客氣!”
“草!他沒違規也被判失敗?!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天理了?!賽事方!搞假賽!日嫩娘!”
當然,出現這種狀況,貓頭市體育場賽事官方的電話,也早就被各種部門打爆。
多半都是來質問,這場比賽的判定問題。
然而,就在這種場面一片混亂之時,女主持人卻接到一通對講機傳話。
她在聽完官方的解釋後恍然大悟,隨後連連點頭稱是,抬起話筒到嘴邊。
“關於一號選手的判定,並沒有任何技術性錯誤。
他雖然在規定時間內命中靶心,也沒有攻擊到無人機。
但按照比賽規則中來看,他也並沒有成功擊墜標靶,所以,這場比賽,按照規則來看,他的的確確應該被判定失敗。”
聽到賽場廣播中的解釋,不少人都冷靜下來,紛紛開啟手機查詢第二場比賽的具體規則。
當他們看到,確實明確寫著擊墜標靶,而不是命中標靶時,突然就像是女主持人一般恍然大悟。
這是擊墜王大賽!不是命中王大賽!他確實是應該擊墜標靶木牌,而不是命中標靶才對!
賽場重新歸於安靜,貓頭市也突然寂靜下來。
明明還是白天,整個城市中卻聽不到哪怕一點人聲。
這突如其來的轉折,整得所有觀眾都不會了,甚至不知道要怎麼說話才好。
而主持人卻又再次接到一通電話,這次是省級賽事官方打來的。
她在聽完電話,連連點頭之後,再次面對攝像機舉起話筒。
“大家好!賽事官方發來公告,由於眾多選手都未了解到準確規則,所以一致決定,讓今日比賽所有的一號選手,重新加賽一場!請一號選手,重新準備比賽。”
擊墜王大賽的賽事方人性的一面,頃刻間就贏得全體觀眾的一致好評。
“對!重賽!我支援讓一號選手重賽!快讓他再試一次!”
“重賽好!這本來就是規則的不明確!不能怪一號!再射一次,他肯定行!”
“風之驕子必贏!沒有什麼是能抵擋的住氣韻!”
眾人歡呼,然而當畫面,切換到一號選手之時,卻並沒有看到他欣喜的面龐。
反之,這位青年朝著頭頂望去,皺眉思考片刻後,緩緩舉起手。
“不好意思,我棄權。”
這聲棄權,使得賽場再次怨聲哀悼。
“臥槽!一號!你怎麼能放棄?!我明明是這般看好你!”
“一號!你怎麼能棄權呀!我橫幅都已經買好了!就準備為你拉旗呢!”
“啊?啊?你明明能再比一次!為什麼要棄權呀!我哭死!我真的哭死!我不管,今天你不比也要比!要不然我就!我就!我就不活啦!”
整個體育場,竟因為一個人的話,險些發生暴動。
不少人都想要衝到比賽場地中,卻被防禦光幕攔下,無法前進半分。
主持人也明白,事情大條了,不解決問題不行,便連忙走到一號選手的身旁,舉起話筒詢問道。
“你好,請問你為什麼要棄權呢?能否告訴大家理由?你看,場上這麼多人看好你,是否繼續比賽會比較好呢?”
一號推了推自已的半框眼鏡,一臉冷峻的面龐,淡然輕語。
“我的羽箭光是命中就已經極為困難,想要擊墜標靶的話,就必須要把標靶打爛,又或者打碎吊著標靶的兩根鐵鏈,抱歉,我辦不到。”
說完,他便再次抬頭望了眼頭頂直升機,最後帶著不捨與落寞的背影,一步步緩緩走出賽場。
明明只是場一分鐘的比賽,他就收穫無數粉絲。
這些粉絲,此時那簡直是痛哭流涕,就好像家人去世般傷心。
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一號選手沒有晉級,只能默默下場。
而就在一號離去之時,二號選手,一身腱子肉的光膀體修,也隨之走到體育場的草坪中心。
上一場比賽,他靠著拋投三枚手雷,用大範圍攻擊的手段,打下一架無人機,表現優異。
這次,他卻並沒有帶上手雷,想必他也知曉,手雷的爆炸,會對直升機造成傷害,也就是所謂的違規。
所以這次,此人的手中,只是拿著一柄兩米長刀。
當來到賽場之後,他並沒有做任何準備,而是當著整個貓頭市市民的面,擺出各種健美動作,開始秀起他完美無瑕,還帶著黑色油光的肌肉。
對於二號選手的舉動,一部分人很是喜愛,也有部分人不解,當然還是有少部分人排斥的。
“誒呀!這肌肉!我能看一整年!誰能借我包紙巾擦擦口水麼?”
“不對啊,上次他不是用手雷打無人機麼?這次怎麼帶著一柄長刀?難道他是在自暴自棄?”
“草!別給我看這種肌肉!討厭!”
當然,對於這些雜評,遠在體育廣場中央的體修,根本就聽不見。
哪怕裁判已經舉起手中發令槍,他卻依然還在秀著自已的一身肌肉,好似根本就沒有這場比賽般。
當然,在部分支持者與粉絲的眼裡,他的這番淡定模樣,倒是像胸有成竹,而並非自暴自棄。
終於,在一場小型肌肉秀之後,裁判的發令槍,打出震天聲響。
“啪!”槍口白煙冒出。
一瞬間,二號選手終於停下動作,他眼神突然變得極為堅定,與秀肌肉時,彷彿判若兩人。
下一刻,他竟然舉起手中長刀,朝著自已的雙腿,一刀砍去!
或許是刀太快!又或是腿還沒反應過來。
只見他的兩隻腳腕,都在一齊向外滲血,血液也正好是兩個圓形斷面。
很顯然,這一刀,他確確實實,斬斷了自已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