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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石頭剪刀布,輸了你哭不哭

白青楓聽著花如意麵不改色吹她彩虹屁,粉唇微動,問道:“你說的遊戲是什麼?”

“對了,一打岔都忘了這茬了。那個遊戲特別好玩,很簡單,就是石頭剪刀布,誰贏了,就彈輸的那個腦瓜嘣兒。這還是我們家老花跟我一塊兒玩兒的,我倆一塊在家喝酒,老花喝高了,本來他準備騙我零花錢,說玩石頭剪刀布,輸一局多少錢,後來我提議提高難度,不僅談錢,還彈腦瓜嘣兒。然後,我就從老花手裡贏了這輛小迷你,老花的腦袋都腫了。第二天司機來家裡接老花上班時候,我看司機那小眼神,指不定以為老花的腦門被哪個女人的嘴啃了呢。咱倆不玩錢,就彈腦瓜嘣兒,行不行?敢不敢來?”

白青楓聽著花如意這個狗膽包天的二缺在炫耀自己對自家老爹的忤逆之道,一臉雲淡風輕的開口道:“來就來唄,Who怕Who。你就是仗著花叔酒喝大了反應慢,你才猖狂,他醒了之後沒打你一頓?”

“打了。狠狠踢了我兩腳,但是他最後還是說願賭服輸,給我買了車。”花如意老老實實的說。

“嘖嘖嘖...來吧開始唄,你可擦亮你的鈦合金眼,我可不是花叔,我也沒喝高。”白青楓挑釁道。

花如意麵露喜色,蒼蠅搓手一樣,把兩隻手在胸前狠勁兒搓了搓,然後張開手心,朝倆手心各吹一口氣,美其名曰“逢賭必贏飄飄仙氣。”白青楓像絕世高手李慕白一般,淡定的吃著回鍋肉裡面的炸洋蔥,看著花如意的騷操作。

“你做好法了嗎?”白青楓問道。

“稍等一會會兒哦。”花如意在手機上點了幾下。

白青楓正在納悶這廝在搞什麼么蛾子的時候,只聽見餐廳裡乍然響起一聲打著板兒的戲腔,好像是豫城的地方戲,“天靈靈地靈靈,立地三尺有神靈”。白青楓驚蟄了一樣一時沒反應過來,正拿在手上的筷子裡剛夾起來的茄子也抖掉了,她茫然地轉了轉頭,似乎在尋找聲音的來源。

然後她就看到了神奇動物花如意正虔誠的雙手合十對著手機,那天靈靈地靈靈就是從花如意的手機裡面放出來的。

“神靈也不管那大和小,您管俺的事情就算你靈。”

“你保佑著拉弦的出去碰見美女。”

“咦......”

“保佑我出門天天紅。”

......

直到手機裡的二胡和板子音停了,花如意才把合十的雙手舉過頭頂,嘴裡碎碎念著合上了手機。對上白青楓瞳孔地震兩分鐘的雙眼,花如意笑著說:“這是保佑歌,非常靈驗,各行各業都管,求啥得啥。”

“你求的神仙是哪裡的?他們能不能聽懂你的方言。”白青楓好奇寶寶附體,煞有介事的提問。

“我許願用的標準的普通話,現在神仙都與時俱進,能聽懂普通話。不過要是外國人,估計玄乎,咱們國家地大物博,子孫眾多,咱們的老神仙們日理萬機,估計沒工夫學習外語,也懶得搭理他們的一攬子糟心事。你沒聽說嗎?神仙也是有國界的。”花如意一本正經的跟白青楓普及神界常識。

白青楓用一種模糊了嫌棄還是可憐的眼神看了眼對面的花如意,低下頭喝了口湯壓壓驚,她別過頭,實在不忍再看這個人中龍鳳,只開口說:“趕快來吧,不然剛剛聽你許願的神仙該換班了,來倒班的神仙不知道你許的啥。”

”你別不信,楓哥,我告訴你,科學的盡頭是玄學,音樂的盡頭是戲曲,樂器的盡頭是板子和二胡。”

“我信,誰說我不信。好了,趕快開始吧,不然我去收拾睡覺了。”白青楓催促道。

“好嘞,你就等著腦門腫上天吧,這一次我可不會憐香惜玉滴。”花如意摩拳擦掌的說。

“一二三開始!石頭剪刀布!”花如意喊著,他急如閃電的出了拳頭,白青楓穩如泰山的出了個布。花如意二話沒說把腦袋往前一伸,“來吧,可勁兒彈,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咱都不準手下留情,彈場如戰場,你別心疼我,一會輪著你,哥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本來白青楓還放不開,想著意思一下就完事兒了,但是,誰讓花如意一臉義正言辭強烈叫囂著秉公執法,說的白青楓如果不使出洪荒之力彈他都對不住他這份兒日月可鑑的心意。

那就對不住嘍,如意同學。

於是白青楓曲著大拇指和食指,往花如意的大腦門上狠狠彈了一下,“嘣”的一聲瞬間讓花如意體會到了社會的險惡人心的難測,花如意的眉頭一皺,川字紋都出來了,肯定很疼。白青楓有點兒怕把花如意彈重了,正尋思下一場要不要輕點兒。

只聽見花如意嘴上叫囂:“對!就照這個力度來!夠勁兒!孺子可教。繼續來!”

花如意又往手心吹了口氣,“石頭剪刀布!”

話音剛落,花如意眼神微怔,白青楓唇角掛笑。只見花如意伸出的右手是一個拳頭,而白青楓的右手依然是布。她斜眼睨著明顯頓住表情的花如意,食指勾了勾,花如意硬氣的把腦門伸出去往前送。

“嘣!”

然後肉眼可見的變化,花如意的腦門紅了一塊兒。

“再來!”花如意重整旗鼓,正襟危坐,全神貫注,兩隻眼睛滴溜溜亂轉,在腦海覆盤戰略戰術,準備殺白青楓個措手不及。

“石頭剪刀布!”二人同時急如閃電的伸出了手。花如意看著白青楓伸開的手掌,又看了看自己握緊的拳頭,臉上是混合著震驚與挫敗的複雜情感。

“你這閨女,都不會變變嗎?怎麼這麼死腦筋?”

“你管我?能贏你不就得了。”

花如意翻著白眼蹙著眉頭,極不情願的把腦門送上前等候行刑。

“嘣!”

“啊!”

“我說你就不能換個地方彈!薅羊毛不能可著一隻羊薅,都薅禿嚕皮了!”戰敗方花如意終於忍不住發出抗議。

劊子手白青楓抬了抬眼皮,一臉老神在在的開口道:“你又沒說不能可著一個地方彈,你就說狠勁兒彈,你還說我孺子可教也。”

花如意頓了一下,啞口無言。他後悔說了那句話,在他這,深刻詮釋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作死就不會死。

花如意一口氣噎在喉嚨差點沒吐出來,眼睛瞪得老大。白青楓此時已經深得這個遊戲的樂趣。

“石頭剪刀...”白青楓有點心急的開了下一局。

“慢著!”只見花如意頂著起了包的腦門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他轉著滴溜溜的眼珠子開口說:“剛才我求神仙時候剛好趕上神仙換班,所以我要再求一次。”

然後在白青楓無語的眼神下,她的耳朵又一次聽見了“天靈靈地靈靈,立地三尺有神靈”迴盪在一百平的房間裡,只見花如意這次已經站起來,雙手合十,轉著圈上下作揖,嘴裡還唸唸有詞,頗有點驚悚片的味道。

一曲閉,花如意關上手機,老鼠精附體一般精神抖擻的說:“可以繼續了。”

白青楓不作異議,於是第四局在瀰漫著濃濃神秘氣息的友好氛圍中正式開始。

“石頭剪刀布!”

接下來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來了。只見,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下,白花雙方同時出手。一瞬間彷彿天雷勾地火,白青楓嬌俏的一張臉上綻放出了大大的笑容,美麗的眼睛因為大笑彎成了月牙,嘴巴都笑的咧開了。

只見花如意大張的嘴都忘記合上,他的右手緊緊的攥著拳頭,正一臉錯愕和悔恨交加的表情看著白青楓伸開的纖纖玉手。

此時,花如意多麼想向至尊寶借用一下月光寶盒啊,他想讓時間倒流,他不貪心,不需要太久,甚至他不需要改變每一局的結果,他只求能回到遊戲開始前就好,他只想要重新定義一下游戲規則,友誼第一,競技第二,懲罰點到即止就行,都是異父異母的嫡親兄弟,玩個小遊戲沒必要豁出半條命下死手。

這是有血有肉的人腦袋,不是狗腦袋,這傢伙給彈的,腦瓜子嗡嗡的。

這得是什麼樣的智商,什麼樣的人品!老天爺才會讓他這個五好青年在一個小泥坑裡馬失前蹄栽倒四次,每一次連趴地的姿勢都一樣。

花如意眼神飄忽著嘴巴動彈幾次,終是沒好意思拉下面子請求白劊子手行刑時候手下留情,作為一個七尺大漢,他最後的倔強是閉著眼睛,皺著鼻子,惡狠狠的把自己的腦門送上前,用最橫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快點來,給哥換個地方彈。”

本來白青楓就等著花如意開口求饒,她就能順理成章就坡下驢的成全了他,省的落下一個心狠手辣的美名。誰知道這廝一向識時務者為俊傑,反而這會兒真刀真槍的時候該他低頭了,他硬氣上了,好像只顯得他腦門硬一樣。

那沒辦法,白劊子手只好勉為其難成全他,讓他求仁得仁。

“嘣!”

該來的總會來的。行刑完畢,花如意的腦門已經凸起了一個很明顯的包。這會兒他又一次智商線上了,終於想起來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抽了兩張紙巾,雙手拿著,舉過頭頂,向白青楓告饒:“神仙不今晚上外出度假,對我方不利,所以才暫時讓你僥倖贏了幾局。我申請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