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想反駁,卻又不知從何反駁起。
“算了算了,恢復過來沒有,能動彈了?”溫沅給汪直的傷口包裹好,順道打了個蝴蝶結。
“還行,就是有點頭暈。”汪直悻悻然開口。
“放了大半盆子血,你若是不頭暈才奇了怪了。”溫沅扶額:“先撐撐,咱們得趕緊走了,若是那邊不給力,沒打起來,這兩獵獸人再轉回來,咱有得動手。”
“倒也不是打不過,萬一要是兩方達成共識,咱也麻煩。”
汪直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走了。”鷹野走過去扶起汪直,三人打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將汪直這個虛弱的傷員安頓好,隨後再去跟藍樾二人匯合。
最好是能夠策反流浪獸人對付獵獸族人,雖然剩下的兩個不足為懼,畢竟一個殘了,一個等級不高,但這一片地區不止這三個流浪獸人。
按照小弟所說的,還有三個最近被老大派出去抓獸人了,並不在這裡。
但應該快回來了。
“小心!”
“散開!”
原本走的好好的,不遠處突然傳來藍樾的喊叫聲
可不等三人反應,四周突然出現密密麻麻的水滴,晶瑩剔透的水滴漂浮在半空中,將三人團團圍住。
風吹下落葉,飄飄蕩蕩,接觸到了一滴水,砰的一下爆炸,落葉瞬間變成碎屑。
溫沅:“……”
被炸彈包圍的感覺,並不是很好。
三人保持著動作,僵硬的一動不動。
“木系術:束縛!”巨大的藤蔓鑽地而出,朝著溫沅幾人面前的大樹襲擊而去,結果水滴憑空出現,直接將藤蔓炸成碎塊。
“嘖,雕蟲小技。”清冷的嗓音,帶著幾分病態的音調,將不屑表達到極致。
“想從我手裡救人,你還嫩了點。”聲音從大樹上傳出,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無錯書吧溫沅蹙眉,將樹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眉頭緊皺。
難不成對方會隱身?
藍樾肩膀處帶著一條血痕,從左邊肩膀延伸至右下腰間,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看著都恐怖。
嘴唇蒼白,扶著樹幹站在距離溫沅三人不遠處的樹下。
視線緊鎖大樹,身後躺著昏死過去生死不知的沃漢。
“殺了他們!”
“他們可是闖入你的地盤,要殺了你!”
“這三個人就是他的同夥,都是些不自量力的東西。”
拿著石刀的雄性囂張的大叫,臉上還帶著血跡,身上同樣也有被鞭打的痕跡。
“用得著你廢話?”奧克斯憑空出現,一頭綠色長髮披散在肩後,金色的耳墜晃動,眼珠子微微向下移動,視線落在叫囂的雄性身上,嘴角上揚。
明明是在笑。
可給人的感覺,卻是極度的不安。
沒有絲毫溫暖。
阿四敢怒不敢言,硬生生閉了嘴,如今他勢單力薄,幹不過這傢伙,只能屈服。
都怪該死的阿三。
居然為了自己能夠活命。
就想讓他陪葬!
奧克斯轉動眼珠子,重新落在鷹野幾人身上,紅唇緩緩上揚,勾勒出一個完美的笑容:“讓我來看看,這群小東西該怎麼解決好呢!”
鷹野蹙眉,揹著的手朝著溫沅打了個手勢。
按照他目前的實力,可以一拼。
但這流浪獸人,也不簡單。
渾身的殺戮氣息極為濃郁,不是個正常的。
“最好是將他們剝皮抽筋!這種善用心計的獸人,留著終究是個禍患!”
“若是把他們放出去了,等日後實力強大了,還不知道如何對付我們!”
阿四不甘心的再度開口,那眼珠子瞟啊瞟,見奧克斯沒說話,懸著的心放下了。
奧克斯沒說話,只是淡淡的坐在樹幹上,那雙腿晃啊晃,玩的不亦樂乎。
“阿四,你這是怎麼了?”就在這時,幾個人的身影突然闖入,是被派出去抓獸人的三個獵獸族人。
“你們回來了?!”阿四一見到三個隊友,那是驚喜溢於言表,就連說話的嗓門都大了幾分。
簡單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另外三人那是一臉氣憤,看著溫沅三人的目光,那是淬了毒似的,恨不得剝皮抽筋,拆吃入腹!
“怎麼?”奧克斯轉頭,看向氣憤三人組,但笑道:“三位這是要搶我的獵物?”
對上奧克斯的目光,三人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救我!救我!”就在這時,三人身後傳出一個聲音,惶恐不安,帶著幾分期盼。
“求求你,救救我!”伊夏渾身髒兮兮的跑出,卻礙於手背繩子綁住,只能邁出幾步,又被扯了回去。
被扯回去的瞬間,阿五一腳揣在伊夏的肚子上,將人踹倒在地,疼的她瞬間眉頭緊皺,大汗淋漓。
“給老子老實點,到了老子手上,還想跑!?”阿五呸的一聲,一口唾沫吐在伊夏身上。
“你若是能將他們都殺了,我們倒也合心意,但若是想放了,我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得給老大報仇!”阿五一腳踩在伊夏頭上,將她狠狠摁在地上,絲毫不顧及她的慘叫哀嚎。
“呵。”奧克斯冷笑,骨節分明的手掌抬起,水珠靠攏,一根瑩潤的水鞭瞬間凝聚。
“啪!”水鞭快速落下,原本還叫囂著要報仇的阿五被攔腰斬斷,透明的水鞭上被賦予了紅豔的顏色,粘稠的血液滑落。
這一幕不過是眨眼之間。
伊夏頭上的腳,倒了。
她愣愣的看著那個坐在樹上的絕色男子,一顆心跳的飛快。
“你這是什麼意思?”阿六後退一步,警惕的盯著奧克斯:“咱們住在同一片區域,該是互幫互助才是,怎麼?你要對想要傷害你的人手下留情?”
“聒噪。”奧克斯蹙眉,不耐煩的揮揮手,阿六瞬間腦袋搬家,鮮血噴濺,領了盒飯。
剩下的兩個獵獸族雖有不滿,但卻不敢吭聲。
“奧克斯?”溫沅試探性的開口,聲音恢復了女兒聲,不再刻意壓低聲線。
嬌嬌軟軟的嗓音一出,帶著幾分試探。
天老爺,她這記性,明明記得有這麼個人,偏生一到關鍵時刻死活記不起名字。
就好像再找一件東西,明明好像有印象放在哪裡了,結果死活想不起來。
但好在,腦子關鍵時刻還是給力。
奧克斯微微眯眸,看向發出聲音的溫沅,晃動的腳丫子停下。
鷹野蹙眉,阿沅認識這個傢伙?
可這傢伙的表情,不像是認識阿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