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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回“家”

“就這。”黎瑾年說道。

“牌型呢?你都教了?新手會打十三么?”池子逸窮追不捨地問道。

“用手機搜了胡牌牌型給她看。”黎瑾年給他看了眼圖片。

“就這?看一眼就記住了?”池子舒完全不相信這件事能發生。

“記住了。”陶知夏點點頭。

“你怎麼知道要打什麼牌,不能打什麼牌?”池子舒問道。

“模仿。我記得你們每一把出牌的套路,記得你們打出去的牌、你們要的牌。”陶知夏從善如流。

池子舒還是不相信,繼續問道:“哥,你真沒幫她作弊嗎?”

“沒有,我剛剛在睡覺。”黎瑾年回答道。

“我作證,呼吸很平穩。”南宮澈補充。

這下池子舒是真的相信了——

雖說麻將新手會有新手光環,但陶知夏能贏完全是因為她是個天才。

過目不忘,舉一反三。

池子逸忽然拍拍池子舒的肩膀,說道:“弟弟,輸了要認。”

看池子舒沒什麼反應,他又補充道:“我餓了,快點請吃飯吧。”

看著桌子上滿漢全席一般的菜式,陶知夏打從心底裡感謝池子舒。

池子舒自覺將外賣鋪好,在各位落座後說道:“吃吧,活爹們。”

“嗯。”池子逸說道。

“謝謝。”南宮澈用詞一向簡潔。

“池子舒你最近生活費挺多啊?”黎瑾年打趣道。

池子舒夾了愛吃的蒜香骨,說道:“跟同學參加了個小比賽,有獎金。”

“行啊你,不知道是誰上個月還找我要零花錢。”黎瑾年夾了片炒牛肉塞進嘴裡。

“估計是池子逸吧,畢竟我倆長太像你分不清楚。”池子舒睜著眼睛說瞎話。

“嗯,V我五十,記在池子舒賬上。”池子逸立刻接話。

陶知夏在一旁默默吃著,忍不住偷笑。

“額……那個誰,”池子舒在回憶她的名字,“陶……”

池子舒居然不喊她小二,令陶知夏有些意外。

“陶知夏。”陶知夏幫他補充。

“你能教教我怎麼記牌嗎?”池子舒問道。

陶知夏想了想,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

“教不了,”池子逸斬釘截鐵道,“你是徐教授的學生吧?”

“啊?嗯。”陶知夏疑惑地點點頭。

“池子舒,”池子逸指了指陶知夏的方向,“她大學時候參加國際數學競賽拿金牌,你參加小學奧數比賽都只能拿個安慰獎,你讓她教你,你能聽懂嗎?”

“啊?!”池子舒聽到後嘴張大得能塞下燈泡。

池子舒反應了十來秒後,斷斷續續地問道:“她、她、她是京大的?”

“京大金融系的陶學姐,久仰大名。”池子逸向半空中伸出手。

兩人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在空氣中虛虛握了一下。

“京大畢業為什麼要想不開給我哥當助理?我哥就是個破錶演學院畢業的,難道……”池子舒的小腦瓜開始思考。

“只是兼職助理,有本職工作。”陶知夏趕緊打斷,怕下一秒池子舒要說些不該說的東西。

池子舒用力地拍了拍黎瑾年的背,說道:“哦哦,這樣啊。哥你真是撿到寶了,京大畢業生給你當兼職助理誒……”

“嗯……”黎瑾年被池子舒大力拍背,艱難地回答著。

週六,陶知夏去蕙蘭家拍了改造前後的素材準備回家剪輯。

週日,陶知夏要回“家”。

只因為她昨天收到一條訊息:

【Q】

爸媽讓你明天回家吃飯

入冬之後,上京氣溫一天比一天低,週日更是極為罕見地下雪了。

猝不及防的飄雪,讓陶知夏冷的哆嗦,明明出門的時候天氣預報說今天是個晴天。

她將頭埋在黎瑾年送的羊絨圍巾裡——圍巾被黏黏抓起球,黎瑾年送她了。

陶知夏十分熟悉地刷門禁卡,上樓。

大學裡的教師公寓老舊,沒有電梯,樓道也狹窄。平日裡陽光就很難照進兩棟樓之間,更別提今日下雪。

陶知夏一步一步地走著,這段路她走了二十年,日日都像今天這般不情願。

她拿上備份鑰匙,開了門。

坐在沙發上的於蓮連忙站起來,招呼道:“來了?怎麼不按門鈴?”

“媽,我有鑰匙,不想麻煩你,”陶知夏換了拖鞋,“陶與秋呢?”

“你弟弟他還有半小時就到。”於蓮回答道。

“嗯。”

陶知夏將買的蘋果放到一旁的櫃子上,掃視了一眼客廳,問道:“父親呢?”

“唉……在臥室休息,老毛病了,你也知道……”提到陶知夏的父親,於蓮就總是嘆氣。

“爸!我來了……”陶知夏提高音量,向臥室方向喊道。

“嗯……”臥室裡傳來陶學文的回應,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估計是要起來。

“中午吃什麼?”陶知夏一邊問一邊走到廚房,“我幫您擇菜吧。”

過了一會,門鈴響了,是陶與秋。

來的正巧,於蓮剛炒好最後一個菜,陶知夏正把廚房裡的菜端到餐桌上。

“來了?”於蓮走出廚房和兒子打招呼,“快洗洗手,就差你了!”

一家人坐在飯桌上,六菜一湯,豐盛得很。

看見大家遲遲沒有下筷,於蓮招呼道:“吃吧吃吧,還等啥呢?”

四個人各夾了自已愛吃的菜。

於蓮夾了塊紅燒肉進陶知夏的碗裡,問道:“小夏,最近過得怎麼樣?”

“馬馬虎虎吧。”陶知夏咬了紅燒肉一口,回答道。

“是不是很忙啊?你好幾個月都沒回家吃飯。”於蓮繼續問道。

陶知夏想了想,最後還是簡短地回了句:“還行。”

兩人又不鹹不淡地聊著家常,父親陶學文忽然插嘴:“你弟弟明年大學畢業,你有什麼想法嗎?”

“什麼想法?”陶知夏不理解。

“你是他姐姐,他不得依賴你嗎?”陶學文說道。

陶知夏沒搭話,只是再夾了塊紅燒肉到自已碗裡。

“你在上京有人脈,給陶與秋找份工作。”陶學文見她不說話,直接把話挑明瞭。

“人脈?我有什麼人脈?”

陶知夏皺了皺眉,自已何來人脈一說?

“你不是認識黎瑾年嗎?”一直沉默的陶與秋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