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他不敢違抗他父親的意思。’蕙蘭安慰道。
‘萬一……’蘇晚晴還是有些顧慮。
‘沒有萬一,到時候他如果不願意,我們會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和你結婚。’蕙蘭加重了語氣,說道。
‘不至於不至於!’蘇晚晴立刻搖頭。
‘就是開個玩笑。你們年輕人不是喜歡幽默嗎?’蕙蘭笑了笑,問道。
【奶奶,其實挺嚇人的……】陶知夏在心裡犯嘀咕。
蕙蘭忽然想起坐在另一頭的陶知夏,問道:‘小陶,待會一起吃飯嗎?’
‘不了!我可能待會就回家準備方案,到時候和您聯絡。’陶知夏婉拒了蕙蘭的邀請。
在陶知夏一再要求之下,蕙蘭才同意換一輛低調的車送她回家。
回到家,陶知夏拿起手機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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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
知名男星黎瑾年參加節目受傷,現已送院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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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瑾年?受傷?要送院治療?
於是陶知夏點開微博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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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樂新鮮事:黎瑾年參加戶外真人秀《勇者的遊戲》最新一季錄製,不慎腿部受傷,現場醫療隊在簡單包紮後將其緊急送往最近的醫院。現場粉絲爆料……
@錦鯉愛洗澡:我哥沒事吧?傷的嚴不嚴重?千萬不要有事啊!!!
@絕味鴨脖鴨:該死的節目組,天氣不好就不要錄製啊!還沒有吸取之前的教訓嗎?是不是要真的鬧出人命才開心?
@秦朝馬樓:粉絲們散了吧,你們哥哥沒多大事。自已摔的就不要怪節目組好嗎?好的。
@糯嘰小貓:前面那個死嗎嘍不要玩大冰梗了好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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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夏拿不準黎瑾年的情況,他的經紀人趙斯也沒發聲。
熟悉的數字來電。
電話那頭傳來黎瑾年有些虛弱的聲音:‘小助理,我受傷了,明天能不能來看看我?’
‘明天?明天我……’陶知夏有些猶豫。
理論上明天要回公司坐班,但是既然黎瑾年受傷了,去看看他好像也合情合理。
‘你很忙嗎?那算了……’
黎瑾年居然把電話掛了。
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好問題。
陶知夏又點開了好幾條別的報道,雖然標題都很誇張,但是字裡行間透露出來黎瑾年似乎傷得不重。
如果明天不忙的話,早點下班去看看他也行,對吧?
陶知夏這麼想著,第二天也如她預想的那樣,不忙。
飯點一到,陶知夏假裝下午要外出取材,從公司溜了。
陶知夏打車去天璟御府。
昨晚臨睡前,黎某人發來一條語音:‘如果明天你來的話,直接去我家就好。’
陶知夏輸入密碼,推開1001的門。
黎瑾年呈人字形大咧咧地躺在沙發上,茶几上是開啟的薯片、可樂,垃圾桶裡還有辣條、魔芋爽的包裝。
某人的手邊放著一個遊戲手柄,想必是玩著玩著睡著了。
陶知夏走到他面前,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臉,說道:‘老闆,幾點了?還睡?’
黎瑾年如夢初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拾好自已以及整個客廳。
陶知夏坐在一旁看著他,覺得好笑極了:黎瑾年走起路來一蹦一蹦的。
黎瑾年蹦完之後坐回沙發上,給陶知夏泡了杯茶,問道:‘你怎麼來了?’
‘親愛的老闆,我今天不忙,所以來看看你。’
陶知夏對他報以誠摯的微笑,然後將手中的果籃和鮮花送到他手上。
祝老闆早日康復——中老年氣質的賀卡上寫著最美好的祝福。
‘老闆,您似乎很健康啊,’陶知夏一邊笑著,指著他纏著繃滿的腳踝,‘看起來明天就能站起來跳舞了。’
‘誰說的?醫生說要靜養。’黎瑾年有些嚴肅地說道。
‘靜養?靜養是指熬夜打遊戲,吃辛辣食物刺激患處嗎?’陶知夏說道。
黎瑾年輕輕咳了咳,說道:‘好不容易可以休病假,放縱情有可原。’
‘說說吧,昨天怎麼受的傷?’陶知夏問道。
‘錄節目,天氣不好,摔了。’黎瑾年言簡意賅地回答。
‘傷得重不重?’陶知夏追問。
黎瑾年有些尷尬地笑笑,說道:‘醫生看了片子說是扭傷,十五天後才能下地走路。’
‘崴個腳而已……營銷號把你寫的好像活不過明天一樣。’陶知夏吐槽道。
‘寫得誇張才有流量,可以理解。’黎瑾年說道。
‘老闆,既然你沒什麼大事,是不是應該發條微博告訴粉絲?’陶知夏問道。
‘不愧是我的助理,心思如此縝密。’黎瑾年點頭,然後開始編輯微博。
陶知夏在一旁觀察黎瑾年——精神抖擻、一身使不完的牛勁,沒有半點傷病的影子。
於是她悄咪咪將挪到黎瑾年身邊,貓下腰,使壞地捏了捏他的腳踝。
黎瑾年疼得直皺眉,立刻把腳縮到一旁,顧不得偶像包袱,大喊道——
‘痛、痛、痛!!!陶知夏你是不是想謀殺我!!!’
陶知夏被黎瑾年嚇到了,立刻把屁股挪回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原來你是真的扭到了!’
黎瑾年拆開繃帶,將受傷的腳踝暴露在她面前——腳踝腫成雞蛋大小,還有些淤青的痕跡。
‘這下信了嗎?’黎瑾年的聲音帶著幾分怒氣,問道。
‘信的、信的!’陶知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祝您早日康復!!!’
黎瑾年沒好氣地看著陶知夏,過了一會,說道:‘幫我去冰箱拿些冰塊過來。’
陶知夏連忙答應,然後在冷凍層拿了些冰塊,用保鮮袋裝著拿給黎瑾年。
打工就要有打工人的樣子,陶知夏有些諂媚地問道:‘老闆,要不要毛巾?’
‘拿吧。’黎瑾年點頭。
她又去客房拿了條手帕大小的毛巾給他。
陶知夏看著黎瑾年,男人手拿著冰袋在傷口上敷著,好看的眉毛擰在一起。
她斟酌了一下,問道:‘老闆,您還疼嗎?’
‘你說呢?心裡沒點數嗎?’黎瑾年瞥了她一眼,‘剛剛下手重不重,自已心裡清楚。’
陶知夏在心裡犯嘀咕,剛剛自已沒下重手,怎麼黎瑾年會疼的這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