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接觸過黎瑾年，但不成功，”卓然搖了搖頭，“表演嘉賓是青年小提琴演奏家聶詩彤，在新年晚會上表演過。”

“哦哦，有印象，”陶知夏點了點頭，“所以神秘嘉賓這個說法，只是吸引人的噱頭？”

卓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一點點營銷手段，不然公眾號的點選量怎麼上得去？”

陶知夏不由得高看卓然一眼，不愧是以嘴皮子出名的卓律師，真會說話。

“學妹，幫忙轉發你到你的班級群，好嗎？”卓然的話她不好拒絕，“校友會有KPI。”

陶知夏乖乖地將推文轉發到1班班級群，還順便發了條朋友圈。

百年校慶的訊息，像顆深水魚雷。沉寂許久的班級群炸了。

陶知夏給卓然看了眼99+的群訊息，“很多人會去，不少人也幫忙轉發了推文。”

卓然的手指在螢幕上下滑動，群裡有人在約時間集合，而吃貨們在討論去哪裡吃飯。

頂部突然彈出一條資訊，來自【瑜】。

“你有新訊息。”卓然把手機還給陶知夏。

“是小魚！”陶知夏喜出望外，“她工作超忙，不知道這次校慶會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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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

陶陶，一中校慶你去嗎？

【桃】

去啊，你呢？

【瑜】

週日有空，可以去半天。

【桃】

太好了！終於能見到大忙人江瑜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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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陶知夏和江瑜年聊得熱火朝天之時，黎瑾年的訊息也彈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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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表情符號】

哦

【桃】

感謝感謝！[呲牙]

【魚表情符號】

賣身契.docx

【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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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夏點開黎瑾年發過來的檔案，這次他是裝都不裝了，直接給合同命名賣身契。

看著密密麻麻的條約，陶知夏開始暈字。

“卓然學長，能幫我看一份合同嗎？我可以給您付加班費。”她決定向專業人士求助。

“發我吧。”卓然應下。

終於抓到救命稻草，陶知夏立馬把檔案轉發給卓然。

卓然在電腦上點開檔案，愣了一會。

“這……”卓然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

“很過分是不是！我就算有錯，也不至於籤賣身契吧？”陶知夏氣鼓鼓地問他。

“嗯……”卓然快速將合同瀏覽一遍，說道：“條條框框很多，但不是不能籤。”

不愧是專業律師，看合同就是比普通人快。

但聽到卓然認可黎瑾年開出的條件，陶知夏有些不服氣，“這合同能籤？”

“整個合同沒有違反我國勞動法的地方，想必出自專業律師之手。”卓然暗暗誇讚，“條件雖然看起來嚴苛，但勞動報酬豐厚。”

“你現在做的是什麼工作？”卓然問道。

“自媒體博主。”陶知夏回答，並補充道：“不算缺錢，但是被某人抓住把柄，要替他打工。”

“聘用你做兼職助理，開這個工資……”卓然看了看電子合同，“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算是吧。”陶知夏腦海裡浮現出黎瑾年的樣子，“我本來是自已給自已打工，現在還要替別人打工，慘！”

“我勸你還是簽了這份賣身契，做小伏低，別再生事端。”卓然給出建議。

“好吧，”既然卓律師給出專業意見，陶知夏只好極不情願地應下了，“我籤就是了。”

陶知夏欲哭無淚，如果時光能倒流回那天，在收藏室裡她一定要離人形巨熊遠遠的。

賣身契的事告一段落，陶知夏和卓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一中的事。

從週末偷偷開補習班賺上千萬錢買別墅的語文老師，聊到在學校廁所談戀愛被全校通報批評的小情侶。

兩人聊八卦越聊越開心，重新整理了陶知夏對卓然的認知——學長帥氣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熱愛八卦的心。

果然八卦是人類的本質，沒有人能拒絕聊八卦的誘惑。

“學長不愧是藝術團的團長……掌握著學校裡第一手訊息。”陶知夏對卓然訊息靈通程度自愧不如。

“稍微有一些人脈，不足掛齒。”卓然謙虛地說。

“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我們都聊了個遍，不知道學長……”陶知夏故意拖長尾音，賣關子。

陶知夏和卓然幾乎把一中出名的學生都扒了一遍，卻心照不宣地避開了黎瑾年。

“想問黎瑾年？”卓然一下子點破問題。

陶知夏有些猶豫，但還是承認了，“不過黎學長在一中的時間不長，估計沒什麼勁爆的八卦吧？”

“有啊，怎麼沒有？”卓然很爽快地說道。

“說來聽聽？”陶知夏瓜子汽水都準備好了，就等卓然開口。

“不行，”卓然忽然搖了搖頭，“黎瑾年的情報比較貴，你要用別的東西跟我交換。”

“學長想知道誰的八卦？我知無不言。”陶知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已經做好六親不認、出賣朋友的打算。

卓然思考了一陣，嘆了口氣道：“還是算了，也沒什麼特別想知道的八卦。”

“卓然學長，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怎麼可以吊起我的胃口，又不告訴我呢？這樣不厚道！”陶知夏發出抗議。

“算了算了，今天的八卦聊得夠多了。留一些以後再說吧。”卓然說道。

“好吧……”

陶知夏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眼時間，是黎瑾年喊的全城閃送。

“學長，應該是鑰匙送到了。我回家咯，不打擾你啦！”陶知夏依依不捨地跟卓然告別。

“我送送你。”卓然起身，把陶知夏送到門口。

“喂，你好——”陶知夏推開卓然家大門，按下接聽鍵。

門口有個戴著口罩墨鏡的高大男子，手機裡傳來接通電話的聲音。

陶知夏看到門口的人，呆了——

那句古話怎麼說的來著：白天不要說人！

黎瑾年看著陶知夏背後的卓然，隔著墨鏡，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