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諾諾叫來接生婆時,司寧讓諾諾帶著眾人都出去了,司寧先沒有問問題,而是給接生婆給了一堆碎銀,道:“這是給你的辛苦費和封口費,你可明白?”
此時的司寧,一改往常在眾人面前嘻嘻哈哈的作風,高冷的像一個向外吹著冷氣的冰雕,臉上的表情像極了一個殺手的樣子,讓接生婆不寒而慄,趕忙點頭稱明白。
司寧慢慢的坐在床上,道:“給辰太妃接生的,可是你?”
接生婆突然像吃了搖頭丸一樣,道:“不是奴婢,奴婢什麼也不知道,求求娘娘放過奴婢!”
邊喊還邊給司寧磕頭。
這話,司寧能信麼?一個傻子都不會信,更何況司寧那麼聰明,她一琢磨,就知道,當年確實有事情,瞞著所有人。
司寧一步步走到接生婆面前,不知道是由於懷孕的原因,還是司寧想故意製造恐怖氣氛,這一步步的走進,慢慢的,讓被問的人靜靜地感受危險的逼近,最考驗人的意志了。
還沒走到接生婆面前,接生婆就嚇得微微抖起來,司寧慢慢的蹲坐在接生婆面前,道:“如果我想讓你死,有一百種死法,咋們可以慢慢嘗試!”
傳言說,司寧治人的手法多端,讓許多人都吃了啞巴虧,傳言還說,想在司寧身上佔便宜,門都沒有,還傳言說,元程胤就是喜歡這一點,敢愛敢恨,所以才死心塌地的只寵愛她一個人,這些所謂的傳言,自然是天下皆知的,接生婆也不例外。
聽聞司寧這樣說,接生婆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但是當年的真相,她真的不知道,便趕忙對司寧說了實情:“娘娘,娘娘且莫生氣,奴婢確實不是給辰太妃接生的人.”
司寧好看的眉頭皺在一起,她冷聲站起來,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接生婆又給司寧磕頭賠罪求饒,嘴裡只有一句話:“奴婢確實不知道哇!”
司寧瞥了一眼接生婆,此時已經嚇成那個樣子了,估計是真的不知道了,便道:“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說!”
為了讓接生婆說出當年實情,司寧也是下了血本了,一聲“說”字,喊的她嗓子有點癢,但是她止住了咳嗽,這要是一咳嗽,她指不定會笑出聲來呢。
接生婆一看有希望,趕忙對司寧道:“當年,給辰太妃接生的那個人,在接完辰太妃之後,就被送出了皇宮,同年,宮中的人找到奴婢,奴婢便代替了那個人的位置.”
宮中的人,一般像這種接生婆,一干就是一輩子,能被換,要不,接生失敗,死了皇家子嗣,要不,知道了不能知道的秘密,被人殺害。
那麼,當年辰太妃又沒有生下一個孩子是死了的,也沒有流產,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個人知道了什麼秘密。
司寧的手指緩緩的扣動桌子,道:“你接替了她的位子,肯定知道一些什麼,說!”
這一次,司寧是真的嚴厲起來了,事關元程胤的身份問題,司寧不得有半點差池,只要可以解決元程胤的問題,這點事兒,又算得了什麼?接生婆道:“我,我……”顯然,她是知道的,這樣的猶豫,就代表她知道。
司寧這一次沒有催促,而是等,她在等,接生婆主動的告訴她,因為只有這樣,接生婆才能在相對比較輕鬆的氛圍中,給司寧全面的資訊,讓司寧最大限度的還原當年的真相。
接生婆見司寧沒在催促,心裡的緊張感慢慢減弱,但是在溢香園這個地方,她就知道危險並沒有消除,終於,她慢慢的說起了當年的往事。
無錯書吧辰太妃生孩子的那一天,宮裡還有一個人在生孩子,那就是先後,由於接生婆不夠,先後那邊勢力大,便強勢得將接生婆要到她那邊,辰太妃這裡則由一般的宮女接生。
理論和實踐總是有一點差距,辰太妃好不容易生出了孩子,卻是一個死胎,辰太妃為了胡口,便讓人將死胎扔出去,再命人從京城賣一個嬰兒回來,這個嬰兒,就是元仁安。
接生婆知道的訊息,就只有這麼一點,那麼,辰太妃肯定還知道一些當年的更具體的事情,只不過這事兒,還得問別人,把接生婆送出去時,接生婆一直偷偷的看司寧,那種賊一樣的眼神,讓司寧敏銳的眼睛捕獲。
“站住.”
司寧慢慢的,輕輕的喚了一聲,卻不想接生婆一個哆嗦,轉身跪在地上,司寧看得出來她是因為緊張,什麼話都沒問。
太不正常了,一般奴隸,就算被主子痛罵一頓,也不至於有這樣的反應,所以司寧判定,接生婆還有什麼訊息沒有告訴她。
她道:“我知道你沒有說完,沒事,你慢慢想,把我知道你沒說完的那一部分,給我說完.”
司寧將桌子上茶壺中的水,提得高高的,倒在茶杯中,水流的聲音,給接生婆恰到好處的輕鬆感,她悄悄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又擱了一會兒,司寧覺得,只要皇宮裡,等著下人回話的人,恐怕只有她一個,能這麼有耐心了吧?因為畢竟是在二十一世紀生活過的,心裡惦記的,是自由,把下人也看做平等的人。
終於,接生婆開口了:“這些奴婢也是聽說,說當年,先後其實並沒有懷孕,至於到底是哪裡來的孩子,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讓接生婆沒想到的是,司寧像問正常問題一樣,結尾不做任何囑咐,直接讓她走,也是,事情的輕重她自己知道,也不會亂說。
這事兒可真麻煩,現在可以肯定元仁安確實不是辰太妃親生的,但是到底元程胤是不是辰太妃親生的,還是一個謎。
不過可以推定,百分之八十,應該是,因為接生婆最後說,當年,先後並沒有懷孕,可見是在辰太妃懷孕時,盯上了辰太妃的孩子,不過,證據始終不那麼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