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把宮裡人都聚齊。
撇眼,任文靜坐在後邊的一個角落,看得出來,今天大家都是特意打扮了一番才出來的,應該是為了討皇上歡心吧?不過也由此可以看出,任文靜的傷勢好得也挺利索。
到底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在皇宮縱使沒有孃家的照應,但是憑藉著孃家的哪一點實力,她也會得到皇家的格外眷顧。
在辰太妃的照料下,傷勢自然好得快些。
司寧跟往常一樣,不過是受元程胤囑咐,特意在頭上戴了幾件東西,她也不懂是什麼叉子,不過戴著特別沉,以致於面前的飯菜,她到沒有心思吃完了。
今日席上,元仁安並沒有往日那麼話多,這倒讓元程胤有些不適應了,元程胤還問元仁安:“皇弟,你今日怎麼有點鬱鬱寡歡的樣子,可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元仁安抖了袖子一把,道:“還不是今日皇兄的那點點心吃得讓我沒有了心情?”
元程胤哈哈一笑,這就是他的弟弟,心裡想的不是吃,就是樂,還有玩,反正不會讓元程胤不省心,只要給他足夠的玩樂世界,他便會自娛自樂,一天天過去。
“原來如此,皇弟且放寬心,朕下次肯定把全國最好的點心,放到你面前,讓你品嚐.”
為了讓元仁安快樂,元程胤也算是煞費苦心吶,不過元程胤卻抓錯了物件,元仁安之所以不喜歡今日的點心,並不是因為點心不好,而是他早已經長大了,早就已經不喜歡點心這類甜點了。
他同樣不喜歡的,就是元程胤老看待小孩子一樣看待他,讓他哭笑不得,讓元程胤想不到的是,元仁安從很早以前就長大了,長大到元程胤都不相信的地步。
“哎,皇兄,我還是覺得皇宮太苦悶,今日我且住著,明日我再出去玩玩.”
元仁安伸了一個懶腰,語氣中雖然表現出對生活無憂無慮的情感,但是眉宇間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愁容,這讓司寧看了心裡都覺驚訝,到底是什麼事,讓這位王爺,總是這樣哀愁呢?“好,你想去哪就去哪,朕都支援,銀子不夠,儘管來找朕.”
元仁安雖笑著說好,可是已經好多年了,他都沒有找元程胤要銀子了。
席間,任文靜給司寧來敬酒,說:“上次無意間冒犯了凝妃,萬請娘娘不要怪罪才好,妹妹我位分低,沒有貴重的東西陪給娘娘,只有薄酒一杯,請娘娘不要推辭才好.”
司寧剛要接過杯子喝了,但在如此公眾場合,因為司寧料定任文靜不會胡作非為,但司寧的眼前一亂,杯子就被另一個人端去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元程胤。
他像一隻老母雞護自己的小雞一樣護著司寧,對司寧道:“這杯酒,朕替愛妃喝.”
說完之後,一飲而盡。
他真的害怕,司寧有一個什麼閃失,後宮這些奇奇怪怪的女人,他有點不放心,但是把酒水自己喝了,就不會有事嗎?答案是,當然不會,因為人家有武功呀,這是一個硬傷問題。
無錯書吧元程胤如此舉動,自然惹得眾嬪妃憤怒,嫉妒,沒一個羨慕的,坐在觀眾席上的元仁安,看著如此景象,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年少時,他和元程胤一起去江南,一起認識豔奴,那時候他對豔奴一見鍾情,但是豔奴卻鍾情於元程胤,那時候的元仁安,一直以為豔奴鍾情的是元程胤的財富,地位,他一直想打倒元程胤,然後將豔奴奪回來,但是後來,元程胤不知好歹,把豔奴關進了冷宮,元仁安更是氣憤,這樣好的女孩子,為什麼不知道珍惜呢?後來,元仁安千方百計,把豔奴拉到元程胤的身邊,但是可笑的是,豔奴在元程胤身邊,就那麼短的時間……如今,元程胤懷中抱著的,始終不是豔奴,這陰差陽錯的緣分,到底辜負了誰的青春?他將桌子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酒水嗆到嗓子裡,特別癢,讓他劇烈的咳嗽起來,他喘不上氣,一直憋的臉都紅了。
元程胤是第一個衝到他面前的,他給元仁安扶背,讓元仁安不至於那麼痛苦,但是剛剛緩過氣的元仁安,卻問元程胤:“今日,我們皇家人,並不是都到了這裡,為什麼有人沒到?”
看了一眼下面,雖然人不多,但是熟悉的面孔都在,元程胤以為元仁安喝多了,便道:“你喝多了,朕讓人送你回去.”
能讓元仁安問出這話的,自然是關於豔奴的問題,司寧心裡明亮,她在元程胤耳邊道:“今日,楚秀園的那位豔奴沒來,我聽下人說去請她時,她的神智不是特別清楚,因為今日雖然是家庭聚會,卻依然比較隆重,我便讓人不要請她.”
元程胤點點頭,司寧的做法也對,只不過元仁安怎麼這麼關注豔奴呢?這個問題他當時沒有問出來,他也斷定司寧不知道這事,便沒有問司寧,只是一個人悶悶不樂的想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