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路兄弟會與泥濘哀歌的代理人戰爭正式展開。只不過雙方都默契的以保守姿態進行對抗,這讓整個兒安全區覆蓋的各個居住區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想象中的腥風血雨並沒有到來,雙方都極盡剋制,但所有人都不太看好泥濘哀歌,因為髒骨的存在。
“聽說了嗎,泥濘哀歌已經出現瘟疫病人了。我估計啊,距離大規模瘟疫爆發只是時間問題了。”
“唉~我只希望不要波及到我們的居住區。上一次骨路兄弟會代理人戰爭的傳說至今還被居住區裡的老人流傳著,恐怖至極。”
“聽說當年差一點兒就爆發瘟疫行屍潮。還是幽冥議會的議長們出手才解決了麻煩。”
一名上了年紀的瞎眼吟遊老人彈奏著楊琴,口中唱著古老相傳的恐怖歌謠。
“那是一個時間似乎停滯,生機徹底絕跡的時代。
行屍在死亡氣息浸透的大地上緩緩前行。它們是由枯骨和腐肉拼湊而成的夢魘。那些曾經的生命,如今只餘下空洞的眼窩和永不饜足的飢渴。沉重而機械的步伐,骨骼與下水道的地面摩擦,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彷彿死亡之歌在低吟。
沒有言語,只有永恆的渴望——吞噬生者,將一切生機化為死亡的灰燼。
腐敗與死亡的味道瀰漫整個兒水道,夾雜著絕望的哀嚎和靈魂的哭泣,那是死者對生的留戀,也是對無法解脫命運的控訴。
瘟疫天災,一場永遠不會結束的噩夢。緩緩蔓延,將觸及的一切化為不朽的死亡之域。在這片土地上,生命不再是希望的象徵,而是供奉給無盡死亡的祭品…”
蒼涼的歌謠使所有人陷入沉默。死亡的恐懼令人憂心忡忡。
相比較與其它居住區,泥濘哀歌此時更是愁雲慘淡。因為居住區裡真的已經出現了瘟疫。雖然距離大規模爆發還有一段時間,但病毒隔離的效果並不理想,已經有控制不住的趨勢了。
“阿諾,還沒找到髒骨的位置嗎?”馬爾科一臉愁容。
“老大,所有居住區都攝於髒骨的淫威,即便我們出大價錢也沒有人敢透露一絲資訊。”
無錯書吧“俘虜呢?就沒有怕死的?”馬爾科皺眉。
“其實…老大,這正是瘟疫傳播的來源。屍疫鍊金術士的手段之一就是給手下人種下屍疫病毒然後設下魔法暗語。只要有人想要透露髒骨的行蹤,立刻就會觸發病毒魔法併發生屍爆。都爆了好幾個了…”一想到那個腸子滿地,一天棚腦子的場景阿諾就反胃。
“這個賤人,要不要做這麼絕?!”馬爾科無語了。
“瘟疫控制的怎麼樣了?”腦殼疼的馬爾科繼續問。
“不太理想。居住區裡抵抗力比較弱的群體,老人、孩子和婦女已經有一半以上感染了疫病。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三十,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攀升。”
“該死的髒骨,手段真特麼髒。塞壬諾斯在幹嘛?研究出解毒劑之類的東西了嗎?”馬爾科按著太陽穴。
“唉…老大,您應該知道的。塞壬諾斯老大善於機械,這種病毒類的東西對於他來說屬於天方夜譚。您讓他把屍體弄活了可能還簡單一些。”馬魯苦笑著說。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雖然損失慘重,但也可以將損失轉變成戰鬥力。就比如商城裡販賣的“鞭笞機僕”圖紙。
這種用電擊鞭、鋒利的切割工具或其他致命裝置的機械臂代替手臂,依賴體內植入的自動注射系統,不斷泵入戰鬥藥物和止痛劑戰鬥的人形怪物,是一切敵人的噩夢。
雖然把瀕死者製作成鞭笞機僕有些無情,但這就是現實。為了活著的人能夠活下去,人性此刻只能退居第二。不過這還是不能解決瘟疫的問題,總不能把所有居民都製作成“鞭笞機僕”吧。
“我們需要這方面的專業人才啊~”馬爾科仰天長嘆。
最近他並沒有閒著,先是幫塞壬諾斯製作了“鐵骨牌”伺服顱骨,然後將自已解鎖的基因技術都上傳到了伺服顱骨的伺服器中。有了這些資料,塞壬諾斯就能夠對忠於馬爾科的戰士進行基因改造和升級了。
當然了,因為馬爾科可以合成的基因種子數量有限,所以目前為止只有貝魯奇婭和她的女子樂團接受了來自賢狼軍團荷魯斯的基因種子。
在接受了基因種子之後,她們的身體也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身高、力量、脂肪與肌肉的比例、反射神經……為了強化她們的戰鬥技能和作戰技巧,馬爾科為她們制定了非常詳細的訓練計劃。
之所以選定她們為第一批基因改造戰士,一是考慮到貝魯奇婭對自已的忠誠度經過上次的捨命救援之後已經達到了崇拜級別。
二是因為荷魯斯的基因裡本來就擁有領導才能。女子樂團作為她最早組成的團隊,忠誠度和凝聚力全都是上上之選。
而第三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她們會使用樂器。在戰錘世界裡,馬爾科最鍾愛的就是“噪音戰士”。雖然他(她)們是被色孽汙染的戰士,但能夠讓音浪響徹戰場,想想就很酷。
“老子是主角,主角就應該擁有自已專屬的BGM。”這是馬爾科的真實想法。
噪音戰士所需要的音波武器和專屬鎧甲都已經設計好了,就等湊夠了錢在商城裡“大殺四方”了。不過還有個問題,他需要一個專門的機械神甫對這些裝備進行維修和養護,這些機僕是做不了的。所以對塞壬諾斯的提升迫在眉睫。
從理論上來說,機僕就像一個會簡單維修的工具人,機械神甫才是專業的技術人才。
不過塞壬諾斯的晉升之路在技術上已經成熟,現在缺乏的是資源,準確的說是一個裝置全面的機械工坊,用於生產來自於商城中的各類圖紙中的鎧甲和武器裝備。
“唉~內憂外患吶。”馬爾科有種焦頭爛額的感覺,相比較而言,他還是喜歡用手裡的鏈鋸刀解決問題。
“老大,我們在黑市買到一個訊息,一個好訊息。”就在馬爾科鬱悶的時候,阿諾帶來了好訊息。
“什麼訊息?”馬爾科現在急需一個好訊息提提氣。
“我們買到了一個‘疫病導師’隱居之地的資訊。”
“疫病導師?什麼來的?”
“疫病導師是死靈魔法與瘟疫之神的信徒,他們不僅掌握死亡的力量,還精通傳播疾病與腐敗的力量。他們身著沾滿汙穢與病菌的長袍,手持一根散發著惡臭的法杖,每一步行走都留下腐敗的痕跡。”阿諾一臉嚮往的陳述著這個職業。
“這特麼不就是個常年撿垃圾的垃圾老頭兒嗎?!不洗澡,蓬頭垢面,然後推著一輛拉滿垃圾的平板…”馬爾科腦海中已經有畫面了。
“老大!請您給予強者最起碼的尊重好嗎?!瘟疫導師絕對是個博學多才的學者。”阿諾有些激動。
“阿諾,你好像很崇拜這個職業啊。要不我給你報個名?”馬爾科試著問。
“好啊,我聽說髒骨就曾經師從疫病導師。如果能夠拜訪疫病導師,駐地內的疫病必然能夠輕易解決。”
“你說的這個疫病導師…不會就教導過髒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