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張寶寶都在明目張膽的觀察黑瞎子,這人越發的奇怪了,問了一些有的沒的,都無關緊要。
甚至還詢問她,是否能吃飽穿暖。
不知道,還以為他就是寶寶那個便宜爹呢。
她甚至確定,這個戴墨鏡的應該和張家人有淵源,甚至很有可能認識她的母親。
“你為什麼要把所有的甬道,都刻上記號?”她張口詢問,對於這個點表示很好奇,但看他往裡走的時候,根本不看記號,像是知道路線一樣。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黑爺又開始上課了,“這裡所有的甬道都只能通向一個地方,選擇並不重要。”
或許是覺得自已講的有些深奧,他隨即又補充一句,“你能聽懂人話嗎?”
這話問的,像是在罵人。
“我只是小,又不是傻。”她咬字雖然不是很清晰,但還是能讓這群大人聽懂的。
“有道理,你姓張,能懂也很正常。”
黑爺接了這麼一句,畢竟基因在那放呢,一代更比一代強。
寶寶不喜歡這樣的結論,她姓張,這三個字承擔的太多了,所有不符合自然規律的事情,放在她身上。
都能用一句,姓張的做出來都很合理去解釋。
正因為她姓張,所以才從小就見不到父親母親,不僅如此,那些人還要她做張家小族長,去承擔張家未來的氣運。
氛圍逐漸安靜下來。
連黑瞎子都感覺到了,懷裡的寶寶好像不開心了:
“把陣眼毀了吧,一直繞來繞去的,很煩。”
“嗯?”黑爺停下腳步,在黑暗中以他的視線看的十分清晰,甬道都長的一樣,若說突出的陣眼,他應該能很快就找出來。
之前剛進來十分鐘,他就打消了是做了陣的想法。
現在又被小孩提起來,他開始好奇了,張家的倒鬥教育都這麼超標嗎?
她示意他將自已放下來。
只見她從自已的小褲兜裡翻來翻去,找到一枚銅錢,看成色應該是很久遠的東西。
寶寶眯著眼睛,拿著銅錢在自已眼前比了比,隨手一丟,將近有幾十秒都沒聽到銅錢落地的聲音。
可把黑爺驚訝到了,還蹲下擼起她的袖子,看了看那白嫩且有力的肱二頭肌,他還下手捏了一下。
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練過?”
“天賦而已。”
一句天賦而已,一枚銅錢被怪力扔出二里地,直接鑲進了甬道盡頭的陣眼,接著,陣眼直接裂開。
眼前的路終於明確起來,從始至終,進去這裡就只有一條路。
只是甬道的上方倒掛著一些黑漆漆的東西,看著像是蘑菇一樣,散發著詭異的味道。
“有趣有趣,你比我見過的那人還有趣,走走走,黑爺出去就給你買糖吃。”黑瞎子還興奮起來了,像是找到寶了。
“大叔還見過什麼人?”寶寶好奇的提問。
“嗐,不重要,有機會一定帶你去見他。”黑爺單手抱起她,心情格外好。
寶寶點點頭。
她覺得這個戴墨鏡的大叔也很有趣,他一點都不驚訝,還認為十分合理。
除了第一次見面時不愉快,現在倒也挺愉快的。
……
由於張寶寶毀了陣眼,所有的路都明瞭,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彼此。
左亦都有些著急了,“寶寶呢?”
“她不會蹲在原地哭吧?”吳叄省想起她在山上哭那麼慘,哭的黑瞎子那種人都心疼了。
齊鐵嘴忍俊不禁,還嘖了一聲。
第一次見面時,張寶寶在死人堆的那個火車上,淡定自如的喝奶,上來就抱著佛爺喊小叔叔,睡的還倍香。
她能蹲在原地哭,才是見鬼了。
“不用擔心她,繼續走吧。”八爺拿著手電照了照前方的路.
有光一閃而過,貼附在石壁上的蝙蝠突然飛了出來,數量繁多。
三人立即蹲下,護住了臉部。
“這什麼情況?捅到蝙蝠窩了?”吳叄省壓低了身子,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那黑漆漆的一團中,全是蝙蝠,好似被什麼東西給驚到了,所以成群結隊的往外飛。
還沒解釋個一二。
裡面就響起了爆炸聲,炸藥的威力隔很遠都能感受到,整個山洞都顫動了幾秒才停歇。
這一炸,讓幾人都驚了,拔腿就往裡跑。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九門眾人用出了威力最大的一顆炸藥,這種炸藥帶進去之前,吳老狗就再三叮囑過,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能用。
因為不懂裡面的構造,盲目去炸,只怕把山體給震塌陷了。
而黑瞎子也已經朝爆炸的方向衝了過去。
寶寶被顛的東倒西歪,只好抱著他的脖頸。
此時,吳老狗的所在地。
九門的隊伍出了甬道後,就進入了墓室的外圍,這宮殿完全建造在山體之中,外圍建了高大的城牆,就連城門都是石雕的。
眾人凝聚一團試圖開啟城門,剛開了一條縫隙,就爬出一隻類似於兩棲動物的猛獸,這種巨獸根本沒有記載。
力氣大,皮厚,幾槍都打不死。
之後隊伍無法進入城門,就只能獵殺巨獸,一時間開始了亂戰。
直到,九門的人已經死傷一半,城門中又爬出來幾隻,比之前獵殺的還要巨大。
吳老狗等人只能緊急關閉城門,先保命要緊。
可是此時已經晚了,帶進來的人死都差不多了,吳老狗為了只能用炸藥,炸出一條路來。
炸彈爆炸之後,吳老狗有些耳鳴,他視線掃過地上的景象,死人的殘肢以及死掉的巨獸,一地的血漬。
“五爺,五爺快躲開……”
身旁有人高喊狗五爺,試圖讓他回神。
吳老狗剛剛離爆炸源太近,腦子都有些混亂,耳朵根本聽不清。
就在他的身後,有一隻巨獸匍匐著,一步步靠近,之後一躍而起,朝他撲了上去。
“五爺……”
一瞬間,一道黑影快入閃電,張玄極從天而降,身後揹著木匣子,手中執劍,一躍而下,刺穿了巨獸的腦袋。
巨獸落地,直直砸在吳老狗面前。
而那少年冷漠的抽出劍,又補了幾下,血直接噴灑而出,沾染了他的半張臉。
他好像還說了句什麼。
對,他說,“不愧是小姐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