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賈少聽到了章然說的,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耽誤,明天他也會準時去三河渡口”
可是這會兒,賈少確實得去趟烏城市的中央大街,因為那個洗頭小妹一定是自已離開烏城市時,必須要見的。
那是他現在除了黑家軍裡的兄弟,唯一的親人。
因為麥苗是賈少的貴人,有著救命之恩。
三年前,賈少的父母出去打工,跟著爺爺生活的賈少,成了留守少年,跟著爺爺生活,日子雖然拮据,倒也能過的下去,可是三年前的那個冬天,賈少接了父親的一通電話,說是年前就要回家來,並且已經在盤龍山下的四十里城找到了工作,開心的說在家門口打工,總好過在外忙碌不僅不掙錢,還照顧不上家裡,要強上許多。
賈少開心的幾個晚上都沒睡著覺,就等著父母的回來,可是眼瞅著年關將近,賈少和父母突然間斷了聯絡,再到後來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音信全無。
賈爺爺的身體也是在那一年,突然間出現了問題,加之擔心自已的兒子,一病之下,神志也開始糊塗了,忘記了燒火取暖的火爐在半夜給捂著了,嗆的滿屋子都是煤煙。
鄰居家的丫頭麥苗的父母也和賈少的父母一樣,突然間沒了訊息,在外地打工,時不時的還有電話,可就是回到了四十里城之後斷了聯絡。
麥苗和賈少,是一個村的青梅竹馬。
那天晚上,一牆之隔的麥苗聽到賈少在屋子裡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大,總覺得不對勁,又想起村裡的老人說的,誰誰家又因為燒炭取暖,煤煙中毒的事,就尋思賈少家別也是這個情況,就大著膽子來到賈少家門前敲門。
見賈少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小,便情急之下拿起窗戶底下砸煤的榔頭,敲開了房門,在滿屋子濃重的煤煙之下救出了賈少,可是賈少的爺爺則因歲數較大,加之本就有多年的呼吸病,嗆死在了那個晚上。
2
村裡上了年紀的老人們,協力將賈少的爺爺入土為了安,沒地兒可去的賈少,經過打架認識的何選東,加入了黑家軍這個大家庭,算是有了一個吃不胖也餓不死的飯碗,入夥黑家軍之前的賈少,活著已成了奢望。
說起,賈少進黑家軍,還有段可歌可泣的小故事呢!
當天晚上,麥苗的及時出現,在死神的手裡奪回了賈少的一條命,從此賈少把麥苗當成自已的救命恩人對待。
兩年後,賈少在村裡老人的幫助下,學會了侍弄土地種莊稼,也過了個溫飽。
麥苗則在烏城市裡的中央大街找了個工作,在人美髮廳裡給人做洗頭小妹,雖說掙得不多,單就管吃這一項就比別家有優勢。
幹了一段時間的麥苗,由於長相清純,加之又是那種,讓人誤以為是不正經的洗頭妹工作,經常被混跡在中央大街的小混混騷擾。
性格內向的賈少,雖說平日裡唯唯諾諾,面面唧唧,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後來可是被黑家軍的二老大東子高度評價過的,說的好像都是些‘蔫人出豹子’的的評語!
面相軟弱,好欺負,可是下手是真黑,為了麥苗跟人約架,一人和人四個幹架,絲毫沒怵。
雖說賈少這邊吃了不小的虧,可是對面那個騷擾麥苗的混混頭,也沒佔多大便宜,因為賈少根本不管那三個幫場子的小混混,而是逮著這一個混混頭狠狠地揍了一頓直到揍的叫爺服軟才結束。
據說那個混混頭的臉,被打的沒一塊好地方,因此麥苗邊給賈少擦著碘伏,邊說說賈少彪乎乎的,逮著那個小混混,除了臉,別的地方哪也不揍,導致後來那個混混頭在路上再見到賈少,就趕忙護著臉叫爺……
看到賈少和四個人幹架時,何選東正從邊上路過,不甚瞭解情況的東子,當即加入了他認為的弱勢方。
後來東子回憶:剛開始想的是,如果不是自已突然出現,賈少不得被人給打死啊!後來幫了賈少的忙才知道,如果不是自已出現的及時,那四個小混混會被賈少給揍的直接從善,浪子回頭了!
賈少替麥苗出了頭之後,中央大街的小混混都知道洗頭小妹麥苗,有個打架不要命的小物件姓賈,下手特黑,便再也沒人敢去調戲麥苗了......
後來,東子經過和賈少的交流,瞭解了賈少的身世之後,便起了同情心,把賈少帶到了黑家軍,介紹給了當時的老大黑蛋兒。
入了黑家軍的夥,因為身體瘦小,說話面面唧唧,和打架下手黑形成了反差,順利躋身黑家軍四大護法,皇族四少中的一少——賈少。
所以,此時的賈少在離開烏城市前,唯一想見的就是這個洗頭小妹,麥苗。
3
章然決定來黑家軍之前,田元廷被鑑定師留下的兩個徒弟抬到車上,緊急送往烏城市第一人民醫院之後,經過醫生的一系列救治之後,甦醒了過來,打著點滴的田元廷,強撐著虛弱的身體,電話聯絡來了烏城市局的局長聞廣輝。
這些上了歲數的老江湖,一般都是唯自已的利益為上,聞廣輝是田元廷的卑人無疑了,因為聞廣輝的私利,章然差點要了田元廷的命。
看著聞廣輝坐在病床前陪護椅上的田元廷,眼角流出了一滴淚水,就一滴,而後一雙鷹眼恢復了平日的深邃說道:“聞局長,烏城市運輸灰粉的線路,我還給您,並且為之前對您不友好的態度道歉,您多包涵!”
聞廣輝看著田元廷,面無表情的說道:“田老闆,您這是說哪裡的話,咱弟兄之間說不上誰給誰道歉。我知道,您這樣說無非是想知道是誰給你做的局,設的套,重點是想知道設局做套的人在哪是嗎?”
“是”田元廷的身體很虛,嘴皮都幹得起了層白皮說道:“我知道烏城市黑白兩道的一舉一動都在您老兄的監視範圍之內,您老兄如果沒有把握,今日下午也不會去我的奉先典當行”
聞廣輝聽著田元廷所說的話,一個勁的直襬手,並不承認田元廷所說的黑白兩道都在自已的監視範圍之內。說道:“田老闆,高看我了,不過,給你設套的人我確實知道,而且我也最早知道他會去找你”
“你事先就知道?”田元廷抓住聞廣輝透露出來的資訊,接著問道:“你也是給我下套的人之一?”
“哎哎哎,田老闆,想岔了”聞廣輝急忙說道:“我雖知道他會去找你,但我絕不知道他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去找你,更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是奔著要你的命去的!”
“什麼意思?”田元廷不解。
“這小子說施老三、楊老五死了,問我要烏城市運輸灰粉的那條線,可我說那條線不在我手裡”聞廣輝說的急切,可以看出他因為章然一分錢不給還要生奪他的運輸線,而真的生氣。
“所以你就說了在我手裡?”田元廷看了眼聞廣輝,接著說道:“這麼說,算你就出賣了我?我到如今這個地步,算是拜你所賜?”
“哎!田老闆,這你就又想岔了,實話說我想的是你田老闆,在這烏城市混了半輩子,有的是手段,還能鬥不過一個小雛不行”聞廣輝說的激動起來,接著說道:“我的心裡話,我很希望在你這,就把這小子給做掉,除了後患,運輸線還是你老哥的,誰知道你,田老闆還能馬失前蹄?”
田元廷看著聞廣輝,雖沒聽到田元廷說的是什麼!但光看嘴型,足可以看出罵的不是一般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