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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承原本還在想該如何搭話呢!這倒好,全讓田元廷給自問自想了一個遍,還真是章然說的那樣,你只要給個線頭,老江湖田元廷就能給你織個毛衣,不敢說年輕人會不會這樣,但是身為老江湖的田元廷必會是這樣。
藍小藍看了眼方承,看見方承正在給自已遞眼神,說道:“田老闆,如果沒什麼大事,要不你先請回,梁秘書是私下來的烏城市,事出緊急,還請田老闆多擔待,有什麼事,明天我再來奉先典當行當面聽你指教,好嘛?”藍小藍看田元廷沒有動彈,繼續說道:“這都挺忙的,你看你這,怎麼不懂事呢!”藍小藍說著擠眉弄眼的引著田元廷看向了仍是沒有說話,仰著頭看雪的方承。
田元廷看到這,心生一計,如果直接說那塊假玉的事,恐怕會惹惱了兩邊的‘韓小姐’和‘梁秘書’,當即想到讓‘梁秘書’幫自已做主。
“梁秘書,打擾您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知道您忙,可是我這也是要命的事啊!”田元廷說著,看到方承看向了自已說道:“梁秘書,原本我這和韓小姐是談好的買賣,不該這樣的!可是我剛得到訊息那東市場分號的幾個工人在庫房裡喝酒,讓取火燒的碳給燻死了!”
田元廷看著眼前的方承,靈機一動想了一個這麼不餿不臭的主意,只顧著想把錢拿回來,連方承和藍小藍的真假身份都不管不顧了!只覺得賈少說的也不一定全對,那小子無非是想從自已這混些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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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死幾個人啊田元廷,你好大的膽子啊!”方承忍不住了,他覺得這個時候的梁知運絕不會善罷甘休,會大發雷霆,繼續說道:“情況查明瞭嗎?報官了嗎?你不去現場,卻跑到這來打哈哈,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報官了!情況也查明瞭,這不是就來找韓小姐來了嗎?”田元廷說道。
“找我幹什麼?我一不會驗屍,二不會抓賊的!”藍小藍啐道。
田元廷擰著臉,一副沒辦法的感覺說道:“還不是這樣的嘛!我那幾個夥計的家屬讓我私了,說要按工傷來算”
“可是他們在工作之餘飲酒,燒炭而死怎麼能算工傷呢?”藍小藍疑問道。
“可說是呢!唉!算我倒黴,那些都是跟我一起出來闖生活的,跟了我半輩子,總不能不管吧!算工傷就算工傷吧!”田元廷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
方承著著說道:“沒想到一個生意人,竟有如此格局,出了事不逃避,不推諉,反而念及的是人情,我從田老闆身上看出了真誠,看來商人重利,唯利是圖的時代過去了!真是蠻國之福啊!有機會來定稷州做生意,我推薦你入商會”
“謝謝梁秘書”田元廷施了一禮,想到:原本只想藉著工傷賠償的事情講吓去,要回來錢就行了,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搭上了梁秘書這條線,接著說道:“梁秘書啊,事出有因,這次打擾您實屬是個意外,還望您見諒”
“可以理解”方承沖田元廷擺了下手。
田元廷衝藍小藍,急忙說了心中所想:“韓小姐,這次實屬是我田某人違約了,我想退還您的古玉佛牌,拿回我的錢去給我的那幾個老夥計安排些安家的費用......”
還沒等田元廷說完,藍小藍說道:“哦!田老闆,我終於知道你來著的意思了!你說這麼一堆,又是中毒,又是工傷,無非是想毀約退錢?”
“不不,不是直接想毀約退錢,只是事出有因”田元廷說的懇切。
藍小藍喚來屋裡的黑蛋兒,拿來奉先典當行給開的票據,不依不饒問道:“田老闆,這個可是你奉先典當行開的票據和鑑定結果”
“正是”田元廷毫無推拖般說道。
“那好,票據是你們出的,我給的古玉佛牌是真是假?”藍小藍有理有據的繼續追問道。
田元廷聽到藍小藍說的古玉佛牌是真是假,心中咯噔一下,一時間只能咬著牙承認假的古玉佛牌是真的,當即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
藍小藍和方承聽到田元廷說假古玉佛牌是真的,便覺得田元廷已經深陷章然佈下的網中。
“好,田老闆還算實誠人”藍小藍說道:“那古玉佛牌既是真品,買定離手,錢我就不能退你,合同生效,就不能違約,對不對?”
“哎!不對啊!”田元廷急忙攔著藍小藍說道:“韓小姐,您不能挖好了坑,往裡面引我啊!”
“哈哈哈,田老闆,著急了?不過我也聽懂了,可是這裡面哪有坑的事啊?”田元廷礙於梁秘書在,縱是天降大雪,此時也已經有些冒冷汗了。
“梁秘書,您看,這,這”田元廷剛想找方承幫自已。
藍小藍又說道:“田老闆!生意人多注重誠信,你平日裡就是這麼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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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尖嘴利”田元廷輕聲嘟囔了一句,便轉口說道:“梁秘書,您給美言一句唄!我這真是事出有因的!”
方承見田元廷已經開始央求自已了,說道:“韓小姐,要不,您就.......”梁知運是韓書潮的高徒,對韓小姐理應是這個狀態,方承想象著,模仿著梁知運說道。
藍小藍看了眼方承,剛想說話,卻被方承攔著說道:“韓小姐,老師的事我來辦,用不用這塊古玉佛牌來換錢,都沒關係啊!今天不是傳來訊息,已經有轉機了!如果沒點眉目,別說是八百萬,十個八百萬又能如何!”
藍小藍還要說話,方承急忙又攔著說道:“看田老闆又是心善之人,想來真是遇到難處了,老師不總是教育我們要慈悲為上,急人所急嘛!”
藍小藍嘟個嘴雖說不願意,但也還是按照計劃,同意和田元廷解除那單生意,但是違約金的事不能不提,最後雙方一致商定也不用按照違約金規定的那樣賠付了,總共給拿上十萬就行了。
田元廷也完全同意,這樣已經把自已的損失降到了最低,就當花錢買教訓了,不過這還不是搭上了梁秘書的這條線了嗎?田元廷覺得自已並沒有吃多大虧,買禮品送東西,結交個像梁知運這樣的大官,那是五萬,十萬能搞定的?
黑蛋兒將後備箱的兩個箱子從車上取下來,心想:這田元廷這老傢伙,真是豬油蒙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