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爺大媽身子骨利索的很,眼不花耳不聾。
見到長得漂亮白白嫩嫩的小姑娘笑容甜美,心情別提多好。“小姑娘,什麼事啊你說。
我們幾個老傢伙就愛坐在門口,但凡村裡有點什麼事哦都瞞不過我們。”我們訊息啊,靈著呢。
是啊,但凡村裡有點什麼事,就屬這些老頭老太最愛湊熱鬧。自然,訊息也是最靈通的,要想問什麼問他們準沒錯。
“奶奶,我想問下最近村子有沒有來過陌生人啊。比如說一個老太太,或者說一個長得好看的年輕男人?”
別說,姜黎這麼一問,幾個老爺子老太太還真知道些什麼。
眯著眼仔細回憶了一遍組織下語言,“是有這麼兩個人,說起來他們什麼時候進村的我還真不知道。
只知道有一天,有個長得好看的年輕男人敲開了隔壁王老頭的門,說是要點碘酒或者一些藥物。
我們這個地方住的基本都是老人,老人家麼總歸有點磕磕碰碰,所以老王頭用一百塊錢換給了他們,還跟我們炫耀呢。”
因為她跟王老頭有點齟齬,所以印象特別深刻。還啐了他好幾口,說他撞了什麼狗屎運才會有人找到他。
還說他黑心肝,這麼點東西賣人家一百塊。
“那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有沒有親眼看到過他們?”雖然不確定是不是花花和婆婆,但十之八九是。
只是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是不是住在某個老鄉家裡。
話音剛落,幾個老太太老頭面露難色,均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也沒看到過。只除了一個,不過又像是在忌憚什麼所以沒主動開口。
正當姜黎還想問什麼的時候,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這次不再是姜暨白,而是姜清源。
姜黎對著老人們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走遠幾步接起了電話。“喂,哥,怎麼了嗎?”
一看時間,再算上時差,國外現在應該是凌晨吧。這個時間點,要說加班未免也太拼吧了,這是要猝死的節奏啊。
“我回來了,你現在在哪裡,剛剛保鏢打電話過來說你回Z省了是不是。你不是去雲省了嗎,為什麼又跑去了Z省。”
姜清源示意司機加快速度,再次超過幾輛大卡速度極快的朝著目的地駛去。
回來了?
且聽聲音,“哥,你不會回來沒回家直接來找我了吧,你現在在車上?”
坐了十幾二十個小時的飛機,又馬不停蹄的坐車來Z省,瘋了吧!
“恩,你發個定位給我,我馬上到Z省了,快點聽話。”
姜黎的一聲不用,被聽話二字給堵在了喉嚨口。心跳快了幾息,最終只能老實的發了個定位到他手機上。
掛了電話,她斂下心神再次回到人群中,試圖打聽有用資訊。
“那個,其實我有看到過他們,不過我不確定他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還有不確定是不是我眼花看錯了。”
畢竟,那處地都荒廢多少年了,雖然因為近期發生的事再次出現在村裡人的視線中,可誰沒事會跑過去那啊。
黑燈瞎火的,別是他看到不乾淨的東西了吧。
“沒關係,這位爺爺您仔細跟我說說,我沒有其他什麼意思,即便您看錯了也沒事我依舊會感謝您。”
當從老人口中聽到賈婆婆三個字的時候,姜黎腦子有點發懵。
好好的,叔叔和婆婆怎麼會去賈婆婆家,應該說自從發現兩人出現在賈家村時她就有一種很莫名的感覺。
是,她是有提起過自願成為地縛靈的賈婆婆一事,但都過去多少年了,還有來這的目的又是為什麼呢?
總不至於婆婆和花花是因為好奇,所以想來看看吧。
這理由說出去,怕是連狗都不願意信吧。
當即道過謝並示意身後的保鏢給了謝禮,姜黎按照幼時的記憶快速朝著村落的偏僻一角跑去。快的,差點讓保鏢沒跟上。
“快看看,咱們的主角終於來了啊。”
只是,才剛看到那處破落的屋子還沒靠近呢,一道熟悉的男聲語帶調侃的說道。
邊說,還跟貓逗老鼠般丟了個黑色能量球砸向破敗的小屋。
砰的一聲,感受到能量與能量的碰撞,開心的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撐了兩天了呢,倒也算是很不錯。
仇驍笑眯眯的抬手主動跟姜黎打了聲招呼,好似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別提多熱情了。只是瞧著,眼神較之前見到的他更多了些難以言喻的瘋狂。
就好似已經掙脫束縛的野獸匍匐在地,隨時準備撲上來咬你一口。那目光,好似無論誰在他面前都是他的獵物。
聽到仇驍調侃的笑意,呆在屋子裡的幾人神情一愣。
有擔心,有無奈,有心疼,亦有激動和憤恨。
“你看,我就說讓她察覺到後肯定會摸索著照過來。師姐啊,這次可是我贏了啊,咳咳。”
花花笑的燦爛,只是慘白的面色有點滲人。笑著笑著,大口大口的鮮血噴湧而出。
叫縮在一旁角落的蘇昭看著,即便是他們救了自已可依舊難掩眼神中的嫌棄。
他啊,自從跟了他師姐走上這條路還真是沒有一天好日子啊。瞧瞧,身上穿著人不要的破襖子,吃的是乾硬冰冷的白饅頭。
他花花啊,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啊。
“小姑娘來了啊,我的任務也差不多該完成了。”
透明的好似已經隨時快要消散的賈婆婆慈愛一笑,蒼老的大手摸了摸回來沒多久的兒子,真好啊。
要不是外邊那個小姑娘一時心善,她怕是也等不到兒子回來。哪裡有像現在這樣,還能跟他相處一段時間,彌補生前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