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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墨上客遇顧瀾之

墨上客的賬號在短短几天內,在文學圈火了起來。

他的字引起眾人的模仿,他的詩被眾人追捧欣賞。

“六出飛花入戶時,坐看青竹變瓊枝,如今好上高樓望,蓋盡人間惡路歧,蓋盡人間惡路歧!《對雪》,好詩好詩啊!”詩詞協會的會長周松寒戴著老年眼鏡,拉開距離仔細地看著手機裡的詩句,感慨道。

“爺爺,你在看什麼呢?”周子琅走進來問道。

“子琅來了,我在看今天墨上客發的作品。”

“墨上客又發新作品了?他一天一首詩,真是令人驚歎不如啊。”周子琅趕緊開啟自已圍脖的特別關注。

“這樣的文人能客,如果可以,真希望他能到我們詩詞協會來。”

“這個墨上客是突然出現的,這個賬號也是最近才註冊的,特別神秘,像是突然出現的。”

“這麼有才學的人,前面一直都默默無聞嗎?”

“難不成是今年高考歷史最高分的那個學生?”

“有可能,你去查檢視。”

“好的爺爺。”

主人公姜星簡正一身白色加厚登山服,坐在某座山頂上,漫山遍野都是雪。

“終於上來了。”

姜星簡轉頭望去,是一個二十七八的男生,高高瘦瘦的,穿著黑色的登山服,揹著黑色的登山包,現在天氣寒冷,上來爬山的人少了很多,但也有人敢於冒險,對爬山愛得深沉的。

“嘿,兄弟,你也來爬山啊。”旁邊一個男子剛爬上來,和姜星簡打招呼。

“嗯,你好。”姜星簡回應。

“現在來爬山的人少了,喝點嗎?”男子遞過來一瓶二鍋頭,姜星簡不禁抬頭看向他,爬山喝酒還喝度數這麼高的酒。

“有趣。謝了。”姜星簡接過,喝了一口,瞬間感覺像是火山的岩漿順著喉嚨流向胸腔,在胸口處燒了起來,身子倒是暖了很多。

“我叫顧瀾之。”

“我叫江辭。”

“華夏的風景真美啊。”

“是啊,不來看看總覺得是人生一大憾事。”

“最近你有看圍脖上墨上客的作品嗎?”顧瀾之問道。

“看了,覺得還可以。”

“這叫還可以,應該叫很不錯,超級不錯。”顧瀾之的眼裡泛著光,似乎對此很是嚮往,“他的詩裡包含了太多故事,和我沒有機會能看到的風景,雖然他是剛註冊的新號,雖然他出現的時間短,但他的文學底蘊是我見過的最深厚的一個。”

對於墨上客,他說起來滔滔不絕,姜星簡就這麼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但說到激動處,他突然猛咳。

“你怎麼了?你還好嗎?”姜星簡趕緊湊近去看他,但下一秒,雪地上盛開幾朵紅梅。“你......”

“癌症晚期。呵,我沒事。”顧瀾之掏出藥配著酒就這麼吃下去了。

“確定了?”

“我也不死心,跑了四五家醫院,確定沒有奇蹟。”

“你倒是想得開。”姜星簡知道,他是不想待在醫院裡等待著生命的逝去。

顧瀾之倒是有些許訝異,“你不勸我回去?”

“我想......你的人生還是你自已做主更好。如果是我,身體還能走的時候,我也會選擇去到處走走,在醫院裡等死的感覺,太痛苦了。”姜星簡的思緒飄遠,自已不就是太晚醒悟了嘛。

當時自已也是抱著希望的,總感覺自已即使不被幸運之神眷顧,但好歹沒有那麼倒黴。

大把的錢砸下去,也只是讓自已活得長一些,但這個時間越長痛苦就越加劇烈,直到自已的身體插滿管子,再也沒有行走的力氣,再想去走走,就沒有機會了。

如果那個時候,她毅然選擇拿著錢走遍山川,或許就沒有那麼多遺憾了,畢竟人在浩浩大地中,很多事就不再那麼值得計較了。

“你懂我,你這個朋友我交了,你雖然不是我的第一個朋友,但應該是我最後一個朋友了。”顧瀾之展開笑顏,兩人伸手相握。

“這麼好的風景總感覺缺點什麼。”顧瀾之看著遠處的山,喃喃道。

姜星簡看著,思索片刻,在隨身的登山包裡掏出一支簫。

“你還會這個?”顧瀾之驚愕問道。

“驚喜吧?”姜星簡輕笑兩聲,隨後將簫口放置嘴邊,一首《飛雪玉花》吹出。

悠揚的旋律響起,如同雪花般輕盈地飄落,讓人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和無盡的孤獨。

身邊是巍峨壯麗的雪山,它們高聳入雲,氣勢磅礴,雄壯而神聖。

白雪皚皚的山峰,宛如銀色巨龍蜿蜒盤旋,雄偉壯觀。

陽光灑在雪山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使得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而清晰。

遠遠望去,似乎只有他們兩個人,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如此渺小和微不足道。

他們站在山巔之上,俯瞰著廣袤的大地,心中湧起一種無與倫比的豪邁和自信。

簫吹起的那一刻,似乎風也有了靈魂。蒼涼幽遠的簫聲,在空中迴盪,似乎在藉著曲子訴說著什麼,似悲慼、似思念、似無奈……

那婉轉的曲調,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山間,滋潤著顧瀾之的心靈;又如同一陣春風拂面而過,給顧瀾之帶來溫暖與希望。

姜星簡吹奏著這首曲子,彷彿已經完全沉浸其中。

她緊閉雙眼,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隨著音樂的起伏,她的身體也微微擺動,手中的簫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形成一幅動人的畫卷。

“好!!!”曲畢,顧瀾之聲情並茂地為姜星簡鼓掌叫好。

“這裡,不遺憾了,謝謝你!”顧瀾之笑著說道,“很幸運能遇見你。”

“我接下來還要到處去走走,一起做個伴吧。”姜星簡誠摯地做出邀約。

顧瀾之看著姜星簡的眼睛,欣然答應了,“好。”

他們坐著談天說地,從山頂聊到了山腳,再到民宿。很巧他們訂了同一家。

晚上,顧瀾之敲響了姜星簡的房門。

開門時,姜星簡的頭髮溼溼漉漉的,剛洗完澡,一頭凌亂短髮比起剛開學有些長了,一身寬大的短袖短褲睡衣看上去倒是看不出男女。

而褪去一身厚重登山服的顧瀾之,長相是那種看上去有些溫文爾雅的型別,不似中年男子那般成熟呆板,也沒有小年輕男孩的清澈智慧的眼神。或許是因為生病,體重輕了,一身休閒服在他身上有些鬆垮。

“進來坐,我吹個頭發。”姜星簡招呼後,進了浴室吹頭髮。

顧瀾之一進門就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文房四寶,紙張鋪開著,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見。

“你還會書法。”顧瀾之說著走近些看了看,越看越覺得很是熟悉,這字這詩......

“墨上客?”作品的落款上寫著的名字,令顧瀾之瞠目結舌。仔細照看著桌上的作品,每一幅,都是墨上客的署名。

姜星簡從廁所裡出來時,顧瀾之還站在桌邊細細觀摩著,聽到姜星簡的動靜,猛地抬頭,“你是,墨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