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絮煙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林舒清抿唇不語,看著下方一切。
片刻二人出來,“走。”
四人翻越房屋來到一處隱蔽的衚衕。
剛一站穩。金絮煙推開拉著她的林舒清,扶著牆嘔吐了起來。滿地的汙穢,金絮煙好像把今夜所有的食物都吐了出來。嘔吐的感覺並不好受,金絮煙吐的眼淚鼻涕橫流 整張臉都花了。
其餘三人默默的站在一旁。莫雅沒說話 其他人也沒有吱聲。
直到金絮煙吐累了,吐到沒有什麼東西可吐了。她才走兩步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蒼白的臉。
“吐夠了就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好好想想,接下來你要怎麼做。”莫雅淡然說道。
金絮煙垂著頭,精神恍惚。
莫雅看向林舒清,“你們帶她回去。我去趟黑市。”
“是。”林家二人點頭應道。
待莫雅走後,林舒清才看向金絮煙,“走吧。”說著讓林叄扶著她,往莫府走。
她一向不喜歡軟弱的人,尤其是家族繼承人。能者居之,如果真的沒能力,那就乖乖退位,總比拖累整個家族要好。
莫雅來到黑市東街,那老者還守在門口。
“嘿,大娘。”莫雅很是愉悅,即使戴著面具都遮擋不住她的歡快。
那老者抬頭看看她,挑挑眉,“我以為你第二天就能來領錢。”
莫雅笑嘻嘻,“為了調教一個不成器的下屬,耽誤了點時間。”
老者擺擺手,示意她進去。
莫雅再次來到上次領任務的那間屋子,拿出東西了扔給桌子後面的人。
那人接住,是蘇家的玉佩。
黑衣人詫異的抬頭看向莫雅。好似沒想到一個新人竟然真的完成了這個任務。片刻後拿出抽屜中滿滿的錢袋子,扔給莫雅。“酬金。”
無錯書吧莫雅接住,點了點,勾了勾唇,“謝了,有活再找我啊。”說完就往外走去。
路過老者那,她拿出十兩銀子放到老者身邊,“大娘,這次謝謝您啦,下次有活麻煩在惦記惦記我。”
那老者坐著搖椅,扇著扇子,“沒問題,如果下次你還在做這個生意的話。”
“做啊,當然做。”莫雅接道,“不幹這行我靠什麼吃飯啊。”
老者微微睜眼看她一眼,“你的路不在這,你的生意不是這殺人越貨的勾當。
魚躍此時海,花開彼岸天。
我很期待你之後的表現。”
莫雅錯愕的看著她,一時間竟然起了殺心。她總覺得對方什麼都知道。這種被人扒了底褲的感覺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老人好似感覺到她的殺意,勾了勾唇,“收起你的小心思吧,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在這裡動我,你都走不出去。”
莫雅沉默一瞬,笑了起來 “大娘您真是高看我了,我就是個混口飯吃的農婦,哪有什麼身份,哪敢動您啊。”她收起殺意,聲音帶著尊敬,“以後有好活還指望大娘幫忙留意。”
老者看著她,似笑非笑,“你……”話說一半,又自已搖了搖頭,“我就不多嘴了。”合上雙眼,扇著扇子,“回去休息吧,有生意我會派人去通知你。”
莫雅微微附身,“謝過大娘了。”
轉身離開的一瞬間,莫雅面具下的臉徹底冷了下來。
老者欲言又止,話裡有話的樣子,讓莫雅心情沉重。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嗎?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很不爽。
但莫雅清楚,老者在黑市的地位很高。如果自已真敢動手,一定會招致群起而攻之。在無法保證自已全身而退的前提下,莫雅不會冒險。
在自已還不夠強大的時候,自已必須退讓。忍,是她們的一門必修課。
莫雅來到李楓的鹽鋪,把手裡的銀兩交給她。
“明天開始行動,把明城這灘水攪的更亂。”
李楓接過銀兩沒有拒絕,眼中閃爍著光芒,“人已經準備就緒,就等你一句話了。 ”
莫雅看向李楓笑笑,“怎麼也得在張老闆來之前,有點小成果。”
李楓也笑了。
明城發生一件大事。
五大家族中的蘇家少主被人殺了。在府內。蘇家家主震怒,放出話,要查出兇手是誰,殺了為她愛女報仇。
一時間明城滿街都是搜查的人,人心惶惶。
莫雅坐在主位,聽著路塵彙報的訊息,勾唇輕笑,“不過是表面現象,蘇家家主已經油盡燈枯,這一下更是要了她半條命 蘇家已經要開始動盪了。這不過是個開頭。”
路塵安靜站在莫雅身側。
莫雅收回思緒看向他,“怎麼樣,最近還適應嗎?”
路塵愣了一下,看向莫雅,“適應的,多謝家主關心。”
“那就好,路塵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和我說,我是家主,也是你的朋友。”
路塵心中感動,面容柔和,溫婉笑了,他知道是自已心裡惦記事情,讓家主看出來了。只是沒想到,家主會這麼和他說。他以為以家主的性子會讓他別耽誤正事呢。看來是他想的家主太沒有人情味了。
路塵把想法說出來,讓莫雅啞言失笑。
“我到不至於吧,沒那麼壓榨手下吧。”
路塵道,“沒有,是路塵太過膚淺了。”
莫雅點了點他,“你小子。”
路塵笑著,彎了彎眼眸,溫婉動人的美人,“家主放心,路塵的請求之後會與家主說的,只是現在路塵還不夠格。”
莫雅知道路塵心裡有譜,這個倔強的男子,心裡有自已的主意。她便不再說什麼了。
“行吧,去叫舒清來,我去看看咱們酒樓裝置的怎麼樣了。”
“是。”路塵退下。
城中內,莫雅帶著林舒清走到北城區這邊,新蓋的酒樓處。
這店鋪原本就是一家酒樓,所以該有的東西都有。也不需要太安置,只需要稍微收拾一下,招些後廚與前堂人手就可以。
“這店鋪是什麼原因接手的?這個位置,不應該沒有生意啊。”莫雅問酒樓新招的掌櫃。
掌櫃是張阿敏安排的,也知道莫雅的身份。也是她老闆,老老實實回道,“這地界是不錯,但是您瞧,”說著她指了指斜對面,和旁邊,“對面的酒樓和隔壁的酒坊都是吳家的,這家酒樓的東家是個外地富商,地位沒有那吳家高,自然,也沒有客人敢來了。”
掌櫃說著還抬頭悄咪咪看著莫雅。莫雅明白她的意思,如果自已和那前面的富商其實都一樣。沒有後臺也站不住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