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姐還在那待過一段時間?”莫雅問道。
錢來笑了笑,隨後壓低了聲音,“年輕不懂事的時候,手下沒輕沒重,把人打成重傷。沒地方去,就跑到那了。
後來……”她說著目光有些沉,“等到我出來的時候,才知道,我打的那人把我家幾個夫郎全抓走了。”
她仰頭喝了一碗酒,“是我沒用。”
“然後呢?可有找過?”莫雅問道。
“找過,全都沒了。”錢來苦笑了一聲,“後來我把那人殺了,也算是,給他們報仇了。”
果然。莫雅一開始見到錢來就覺得她身上隱隱有股子殺氣,不多,但有,這不是一般人有的,她果然殺過人。
錢來看向莫雅,“你怕我嗎?”
“怕什麼?殺人嗎?你又怎麼知道我手裡乾不乾淨。”
錢來看莫雅沒有半分懼意,看著她的眼神變了變。這回她是肯定了,這莫雅絕對是個狠人,起碼是她惹不起的。
莫雅想了下,有些奇怪,“你這傷人跑了,殺了人倒是自在了?”
“傷人時候年輕,太慫,後來,我是做過準備的。”
“那……”莫雅笑眯眯看著她,“我以後要解決什麼人,可以找錢大姐幫忙咯?”
錢來眨了眨眼睛,“也不是不可以。”
“噗哈哈哈”莫雅笑了起來。
錢來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容中隱隱流轉著什麼。莫雅倒是沒想到過,有一天,她能和一個比自已大近十歲的人成為了朋友。感覺,倒也不錯。
夜晚回家。
儘管家裡人都表現的正常。可莫雅還是感覺有些奇怪。
她拉過寧逸,拽進懷裡,“寶貝兒,說說,發生什麼事了?”
寧逸紅著臉頰,看著她,忍了忍,還是說道,“王二花失蹤了,村裡人出去找了,在山裡找到了。說是,失足摔死了。”
這話說的哪有人信。先別說她是不是摔死的,就她現在如今這個狀況上山都費勁。她是怎麼上去的。
但又沒有別的緣由。
誰都不敢說她和莫雅昨日剛打過官司的事。更不敢說她那副樣子就是莫雅整的。
總之,此事一出,原來就躲著她的人,現在更不敢招惹她了。而那些王二花的同夥,更是不敢招惹她,現在心裡只剩慶幸,慶幸自已沒跟王二花一起在找莫雅麻煩。她們就是在不甘,也只能自已嚥下了。
莫雅看著寧逸小心的小眼神,再看看其他四兄弟。連寧筱都有些怯怯的看著她。
“又怕我?”莫雅問道。說著她放開了寧逸。
寧逸一慌,忙拉住她的手,“不……不是!我不怕!”
莫雅看著寧逸。
她不笑的樣子嚇到寧逸。不同於以往,以往莫雅打他的時候他確實也害怕,但那個時候是怕疼。
可現在她沒打自已,僅僅只是沒有笑。卻讓他更害怕,是從心裡的慌亂,害怕。
越害怕,越不會說話。
“妻主,就算是你,我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們。我們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寧凌往前走了兩步。看著莫雅,很認真道。
寧軒也點頭,道,“是,若是妻主不高興,這事,我們就不再提了。”
“妻主,別生氣……”寧秋帶著幾分哄勸道。
“對……對啊……”寧筱也忙附和一句。
莫雅看著緊張的幾人,這才勾起唇角,笑了一聲,“瞧你們嚇得,還說不怕我?”
“不是怕你,是怕你生氣……”寧秋小聲道。
莫雅眼神帶著一絲調戲看向寧秋。
寧秋紅了臉頰,轉身去廚房準備飯菜了。
莫雅拉住寧逸的手,握在手心中,捏了捏,“寶貝兒也嚇到了。”
“沒……”
“嗯?”莫雅音調上調。
寧逸猛地想起她說過的話,咬了咬唇,輕輕點了點頭,“我以為你生氣。”不要我了。後面的話他沒敢說。
無錯書吧“好啦,沒生氣,逗你的。我要不逗你,”她站起來,湊近寧逸,“你會主動把手送來,嗯?”她話中帶著愉悅。
手中捏了捏寧逸。
寧逸臉頰微紅。
隨後拉著他走向廚房。
夜晚,莫雅靠在牆上,看著正在準備水的寧凌。
她猜到了,這是開始輪著來了。
想到昨天寧軒的反應。莫雅有些好奇,寧凌的反應了。
待寧凌準備好,換洗衣物。才看向莫雅。
莫雅也看著他。微微歪頭,帶著幾分無辜。
寧凌默默垂下頭,賣萌的莫雅很犯規。
他深吸一口氣,走過去。
莫雅很自然張開手。
寧凌垂著頭,比寧軒快上很多。替莫雅褪去衣物。但這份平靜穩重,在莫雅一絲不掛踏入木桶時,同樣破功。
慌忙告了聲退,逃出了屋子。
莫雅趴在木桶邊,笑眯眯的默默道,比寧軒挺得時間長。還不錯。
待莫雅收拾好,擦著頭髮的時候,寧凌走了進來。同樣的倒了水後,幫莫雅擦著頭髮。
“你倒是比你大哥放的開些,”莫雅說著,“但也真的就是一些。”
寧凌紅了臉頰,垂著頭,“所以,妻主是不喜歡這樣的寧凌嗎?”
“我可沒說……不對,”莫雅回頭,眯眼看他,“你是想讓我說,我喜歡你,對吧。”
寧凌眼神一閃,“我沒有。”
“噗,”莫雅伸手在寧凌下巴上挑了一下,“小凌兒還真是聰明呢。比你兄弟幾個都聰明。”
寧凌耳朵紅了,有些害羞,但還是小心看了看莫雅,沒有在她臉上看出一絲絲的不悅,他才放心。
他怕他這些小心機會惹她不快。但好在沒有。
“好了,妻主休息吧。”
“這麼迫不及待?”莫雅笑道。
“……”寧凌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擦乾了。
莫雅吹滅了燈。
黑暗中,寧凌不自覺的抓緊了被褥。黑暗往往會給人不安,一些不願意想起的記憶,也會在這個時候鑽出。
他調整著自已的呼吸。
但因為太專注,沒有發現莫雅一直在注意他。
其實她以前也沒這麼細心,因為以前上個床,她也沒這麼費勁。這些個男人和那些人不一樣。興致也不一樣。
以往上過就算完了。可這是要負責的。而且都是第一次。她不願意是強迫的,半強迫她也不願意。
所以她都會顧及這幾個人的情緒。
雖然寧凌比寧軒冷靜。但,他還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