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有一次也被大隊官兵包圍住了,可是經過一陣悍不畏死的廝殺後,他竟是撕開一條口子逃了出去。
吃了這樣的一次虧,險些將小命都交待了,這讓他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上岸。
可是之前已經嚐到了甜頭,如今卻讓他一直窩在海上捕魚捉鱉,他總是不甘心的。
於是他反反覆覆地想了很久,終於讓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去岸上收買籠絡了一批奸民,讓這些奸民時時刻刻都盯著官兵的動向,若是有大隊官兵出動,便會立刻透過特殊的方式,將訊息傳遞給他。
無錯書吧從此以後,他便再也沒有被大隊官兵堵到過。
在之後的時間裡,他的兇威越來越盛,可是朝廷卻拿他沒有一丁點兒的辦法。
這個時候,卻是讓人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越來越多的奸民主動跑去投靠了他,他們不但負責傳遞訊息,甚至更是直接參與進了燒殺搶掠這些事情裡。
有了這些奸民的加入,即使在遭遇大隊官兵後,他也不再害怕,甚至敢與官兵真刀真槍地拼殺一陣,即使最後發現不敵,他也能在數量眾多的奸民掩護下,從容地撤退到海上。
至於奸民們會不會被抓,到最後又會不會被砍頭,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無所謂的。
死的不過是些南陳朝的賤民而已,就算是死的再多,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之後還不是會源源不斷地補充進來。
隨著越來越多的奸民加入,他的野心也跟著膨脹了起來,他不再滿足於洗劫海邊那些貧窮的小漁村,而是開始將目光投向了離海岸線更遠的城鎮裡。
自此以後,沿海百姓的倭難也徹底開始了!
數日前,春花、秋月兩人在知道雲顥竟是與羊皮卷的下落有關後,卻見海棠花魁遲遲沒有行動。
於是二人經過商量後,由春花偷偷地去向藤原次郎稟報,而秋月則是留在金陵城打探關於雲顥的訊息。
下午的時候,藤原次郎便已經到了國賓館,隨即他立刻就被禮部的官員帶去了皇宮,在走完了一整套外使覲見的流程後,已是來到了晚上。
回到國賓館後,他才從秋月那裡瞭解到了關於雲顥的一些具體情報。
後來在審問海棠花魁為什麼不對雲顥動手的時候,海棠花魁卻說不出一個讓他滿意的解釋。
這讓藤原次郎很生氣,可是在沒有找到羊皮卷的下落前,他暫時也不敢拿海棠花魁怎麼樣,於是便只能用她父母親的性命作要挾,將海棠花魁關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也不確定雲顥究竟會在哪裡,可是根據秋月所說,雲顥是一定會去文德書院的,所以便帶人來到了文德書院。
他想偷偷地摸進書院裡,可是他卻沒料到,書院裡面竟是有眾多的侍衛守護,而且在書院外面,也有著好幾隊侍衛在繞著書院不停地巡邏。
這讓他根本找不到一絲下手的機會,他也不知道雲顥究竟是在書院裡,還是在來的路上,於是便只能躲進小樹林裡等待起來。
......
清星坊。
鬼劍帶人來到了這裡,幾人輕鬆地越過了房頂,隨即又落到了後院裡去。
“有人闖進來!”
大仇像一座大山一般壓在心裡,讓雲信與雲飛也沒有多少去逛燈會的興致,二人這時還在不知疲倦地製作著香水,此刻聽見了院子裡傳來的動靜,頓時警惕起來。
二人這時雖說已經有了戒備,可卻只以為是什麼想要來偷東西的小毛賊而已,也就沒有太多在意。
二人熄了火後,便湊到窗戶前觀察起來,卻見三名黑衣蒙面之人正手拿著武器,躡手躡腳地朝著這邊走來。
雲信二人心中頓時一驚。
這三名黑衣人是誰,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二人已是無法猜測,或許是來找人,或許是來搶香水的配方,也或許只是單純地走錯了地方。
可是不管他們究竟懷著怎樣的目的,既然藏頭掩面,而且還攜帶著利器,那就不只是想偷東西那麼簡單了。
雲信與雲飛對視了一眼,二人相處已久,不用多說便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二人立刻就拿起了放在不遠處的獵刀,隨後輕聲地走到了門前,只待來人推開門後,便會立刻飛撲出去,在最短的時間裡將來人斬殺。
三名黑衣人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門前,門並沒有拴上,只消輕輕一推,黑衣人便能闖進來,這一刻,也讓雲信二人的心立刻緊張到了極點。
這三名黑衣人倒是有些謹慎,在門前觀察了一陣後,見裡面並沒有什麼動靜。
那名叫做鬼劍的黑衣人這才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另外兩人推門進去。
然而,當這兩名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後,正要一步跨進房間裡面時,卻是見到兩道人影如閃電般激射過來。
兩名黑衣人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倉促之下舉起了手中的鋼刀,就要朝著那激射而來之人劈砍下去。
可是已然太遲,雲信與雲飛已經突到了兩名黑衣人身前,並且同時斬出了手中的獵刀,兩道刀光猛地閃現,在空氣中劃過了一條痕跡後,停留在了兩名黑衣人的喉嚨處。
那兩名黑衣人竟是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便舉著鋼刀直直地倒了下去。
鬼劍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臉色發白。
那兩名黑衣人的身手雖然不如他,可若是要像眼前這二人一般,如此輕鬆地便將人抹了喉嚨,他卻是根本做不到。
他的反應也是極快,就在兩名黑衣人倒下去之前,他便是一步躍向了空中,想要立刻逃離此處。
可是下一刻,他竟是突然感覺到,自已彷彿是被什麼東西拽住了一樣,無法再向上飛出一分。
他驚恐地往下一看,卻見那二人正一左一右地抓住了自已的雙腿,雙目冷冷地盯著他。
隨即,他突然又感受到了兩股巨力地拉扯,下一刻,他的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從空中砸落了下來。
砰的一聲。
一道灰塵散發而開,他的雙腿仍舊被雲信二人拉著,可是他的整張臉,卻是已經緊緊地貼到了地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