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講,若是在下能夠做到,定不會推辭。只是在下能力有限,若是太難的事情,在下倒是恐怕有心無力了。”雲顥愣了愣,然後又想了一會兒,認真地說道。
“呵呵,雲公子倒是個爽快人,海棠自然不會要公子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海棠只是想請公子答應,若是有一天,海棠遇到危難之時,還請公子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出手相助海棠一次。”
雲顥聞言看了海棠花魁一眼後,沉默了起來。
按理說他們之間是第一次見面,這位海棠花魁竟然會在根本不瞭解他的情況下,提出在危難時助她一次的要求,難道僅僅是因為他製作出了香水的緣故嗎?他卻是有些看不懂眼前這位名滿金陵城的花魁娘子了。
“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嗎?都說窯姐兒都喜歡好看的男人,莫非這也是原因之一?”
雲顥這樣胡亂的想著,海棠花魁倒是也不著急,笑意盈盈的望著他。
又沉默了片刻過後,雲顥將那些雜亂的念頭拋開,隨後問道:“海棠姑娘可是知道我的身份嗎?”
“除了雲公子之前所說,開了一家賣香水的店鋪之外,海棠對雲公子卻是一無所知的。”海棠花魁笑著搖了搖頭。
“如此的話,在下倒是有些不解了。”雲顥盯著海棠花魁看了一陣,可是對方除了一臉笑意之外,其他的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雲顥吸了口氣,然後繼續問道:
“海棠姑娘,實不相瞞,在下只是一名一無是處的窮書生,香水的配方也是在偶然間才得到的,所以在下實在是想不明白,海棠姑娘為何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託付給在下。”
“呵呵,雲公子你猜!”海棠花魁卻是沒有回答,反而是眨了眨眼睛,俏皮地說了一句。
雲顥見狀,心中一嘆,他想著這位花魁娘子大概是不會告訴他真正的原因了,可他此刻也的確是需要這位花魁娘子的幫助,才能在短時間內將香水的名字打出去。
再次權衡了利弊之後,雲顥鄭重地點了點頭。
“如此,那在下便依了海棠姑娘,若是他日姑娘有難,在下定會竭盡所能出手相助姑娘一次。”
雲顥話音剛落,海棠花魁便愣住了,她之前所說的只是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可是雲顥竟然答應的是竭盡所能,這之間的差別可不是一點半點就能說得清的。
無錯書吧力所能及,那完全可以找出一大堆推諉扯皮的藉口,可是竭盡所能的話,那便是雲顥心裡真的打算會出手幫她一次了。
片刻過後,海棠花魁嫣然一笑。
“呵呵,看來海棠倒是賺大了呢,不曾想雲公子竟是如此坦蕩之人,如此,海棠便先行謝過雲公子了。”
說罷,海棠花魁真心的對雲顥福了福身子,然後繼續說道:
“那海棠便先告辭了,若是雲公子不嫌棄的話,倒是可以在這海棠軒歇息一宿,雖然海棠不能相陪雲公子,不過這些侍女丫鬟們倒也是溫柔乖巧得很的。”
說罷,她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陳會,眼神熾熱地說道:“陳公子,海棠先去準備一二,還請陳公子待會兒上二樓與海棠一敘,海棠那裡可是為陳公子準備了一些驚喜,保證陳公子會喜歡的。”
言畢,海棠花魁也不再多說,又對著二人福了福身子後,便在侍女的跟隨下,拖著那一襲紅裙嫋嫋而去。
“陳兄,恭喜了啊!海棠姑娘可是國色天香,今晚陳兄倒是有福了。”
雲顥眼中心中升起了一抹惡趣味之色,然後又拱了拱手道:
“在下還另有事情要做,就不再多耽擱陳兄的好事了,祝陳兄今晚一展所長,待到明日醒來時,再與海棠姑娘一起唱出那昨夜雨疏風驟。在下告辭。”
說罷,雲顥便要離去,可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卻被陳會一把扯住了袖子。
“雲兄等等,在下與你一道去。”
“怎麼了?陳兄,難道海棠姑娘如此美麗的一個女子,陳兄也瞧不上嗎?或者說......難道陳兄你不喜女色?”雲顥眨著眼睛故作驚訝地問道。
......
陳會一陣無語,可是此時此刻,要她怎麼好意思把其中的緣故講出來,她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
“雲兄,非是在下不喜女色,只是在下突感身體不適,擔心會壞了海棠姑娘的好心情,與其這樣,不如今晚暫且不見。”
“陳兄,真是這樣嗎?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雲顥說著,故意朝後退開了一步。
陳會見狀愣了愣,然後又想起了雲顥方才意有所指的話,她心中不禁抓狂起來,恨不得立刻便將眼前這廝捆起來毒打一頓。
她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又吐出來,片刻冷靜後,她回答道:“雲兄,我騙你作甚,在下的確是突感身體不適。”
“真的?”雲顥還是故作不信。
“真的!”陳會咬著牙齒,已經緊緊握起了拳頭。
“哦,既然如此,陳兄,那我兩這便一道離去吧。”雲顥望著陳會那握緊的拳頭,淡淡地說說著,隨即,兩人便立刻結伴而去。
......
海棠軒二樓。
清新淡雅的閨房裡,海棠花魁正泡在浴桶之中,那嫋嫋的霧氣蒸騰而上,竟是在她嬌嫩的肌膚上染出了滴滴晶瑩的露珠。
海棠花魁閉著眼睛,把頭靠在浴桶邊沿,不一會兒後,她竟是唱起了歌來。
“一朝花開傍柳,尋香誤覓亭侯,縱飲朝霞半日暉,風雨著不透。一任宮長驍瘦,臺高冰淚難流,錦書送罷驀回首,無餘歲可偷。”
歌聲在房間裡迴盪,空靈古雅,甚是好聽,可若是雲顥在此的話,定是會驚掉一地的下巴,海棠花魁唱的這首歌,竟然是前世那首盡人皆知的《知否》。
海棠花魁一曲唱完,門外也傳來了貼身丫鬟的聲音。
“小姐!搞錯了,不是陳公子,是雲公子。”
丫鬟名叫蘭桃,她似乎有些著急,一邊快速地說著,一邊直接推開門走進了房間裡,在關上房門後,她又小跑著來到了浴桶旁邊。
“小姐,搞錯了!剛才一直伺候陳公子那桌的侍女來報,說那首詞並不是陳公子寫的,而是與他一桌的那位姓雲的公子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