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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二老所做的飯菜很簡單,一盤豆腐,一碗小菜,還有一鍋在得知雲顥二人來了之後,才煮好的燉肉。

菜品雖然簡單,在這個時代也不可能放太多調料之類的東西,可是雲顥在莫名的心緒下,卻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

吃過午飯,姚老夫人拉著星兒小丫頭去了裡屋閒聊,雲顥則是陪著姚老一起到了書房中。

“子正,子......正!哎!”

姚老坐在書桌前,他望著雲顥,想到了一身正氣卻早已故去的好友,心裡不禁暗暗嘆息了一聲。

片刻過後,他收拾起復雜的心情,隨意地問道:“子正啊,再過幾日就到中秋了,詩會的事情你準備得如何了啊?”

雲顥聞言,恭敬的拱了拱手。

“多謝姚伯伯關心,詩會的事情,小侄大概是沒什麼問題的。”

“哦?”

姚老疑惑的看了雲顥一眼,見到雲顥一副淡定的神色,倒是不像在胡吹的樣子,隨後,他捋著鬍鬚沉吟了一會兒又說道:

“子正你對江溢可是有過了解?他那日所說的,若是你輸了之後,要答應他一件事情,你可想過,他會讓你做何事啊?”

“姚伯伯,小侄對江溢這人倒是不太瞭解,不過他想讓小侄做的事情,小侄倒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哦?你說說看?”姚老生起了一些考校的心思。

“姚伯伯,如果小侄猜的沒錯的話,他大概是要讓小侄主動和清瑩解除婚約吧!”

對於這個猜測,他在江溢說出賭約之前,不著痕跡地看向了瓏清瑩的那道眼神時,就已是大概察覺到了。

姚老聞言,詫異了一下,不過卻不是因為這個他也猜到了幾分的推斷,而是雲顥竟然也猜到了江溢的心思,於是,他考校的心思更甚起來。

“既然你也猜到了江溢的打算,若是你真的輸了,你會答應與他的賭約,與瓏家那小丫頭解除婚約嗎?”

面對這位讓人敬佩的姚伯伯,雲顥倒是沒有什麼遮遮掩掩的想法,他想了想後,認真地回答道:

“姚伯伯,小侄方才已經說過,大概是不會輸的。不過若是真的輸了比試,小侄也沒打算會履行那樣的賭約。”

“哦?子正啊,若是你當著諸多儒士和官員的面不履行約定,你可知曉會有什麼後果嗎?”姚老笑了笑,更加感興趣起來。

“姚伯伯,小侄知曉,不過一來清瑩對小侄有恩,若是小侄主動提出解除婚約的話,恐怕會對她的名聲有損,就算是真要退婚,也應該讓清瑩主動提出來。”

“這二來嘛,姚伯伯不是已經替小侄想好後路了嗎?違背了法理的事情,可是做不得數的。”

“哦?子正這是何意啊?”姚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隨後故作問道。

“姚伯伯,這婚姻大事乃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定下的。家父已經去世,所以小侄與清瑩的婚事就成了家父的遺命,我輩讀書人,當以忠孝為先,江溢要我違背父親的遺命,那就是違背了法理,自然便做不得數了。”

聽完雲顥的這一番解釋,姚老愣了愣,因為他想的卻是更簡單一些。

若是江溢真的提出了那個要求來,他便會用讀書人應行事端正,恪守禮儀,豈能拿婚姻大事當做賭約這種說法來堵住所有人的嘴。

他卻不料雲顥竟然會將他那故去的老友搬出來,他臉上的欣慰之色更甚,隨即開懷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好好好!子正啊!你倒是讓老夫刮目相看了,老夫卻是未曾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會有耍賴耍得合禮合法,理直氣壯之事。想來,若是到時你真的輸了,江溢那小子大概會氣出病來。”

“多謝姚伯伯誇讚。”雲顥拱了拱手,跟著也淡淡的笑了起來。

隨後,姚老又與雲顥談論了一些譬如朝廷如今的弊病,北武朝已經在磨刀霍霍之類的話題,不過大多是姚老在說,雲顥在一旁恭敬地聽著。

直到傍晚時分,雲顥晚上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這才告辭離去。

姚老夫人竟是很是捨不得星兒,一直將她送出了府門才回了府去,並且在星兒離去前,說了好些個要星兒常來看她之類的話,對此,星兒自然是很是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出了姚府,雲顥和星兒並肩行走在大街上,望著街道上那眾多腳步匆匆歸家的人兒,小丫頭那可愛的小臉上,洋溢位了難以掩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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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姚伯母對星兒可好了,給星兒的感覺就像......就像是孃親一般。”

“嗯,二老的確是挺好的,怎麼?姚伯母果真收了星兒為義女了嗎?那小生可就要恭喜星兒小姐了。”

雲顥溫和的笑了笑,隨後打趣了一句。

“公子!你又取笑星兒!姚伯母才沒有呢!”小丫頭頓時羞紅了臉。

“哈哈哈哈!”

今日的夕陽格外的好看,將那蔚藍的天際都染成了金燦燦的一片,只是沒有了晚霞的陪伴,倒是顯得孤單了一些。

金色的餘暉灑落下來,將那並肩而行的人兒籠罩在了一層金燦燦的光幕之中,大概是它自已體會到了孤獨的感覺,便想著祝福那並肩的人兒一起,走得更遠一些了。

雲顥二人回到瓏府,吃過晚飯後,雲顥又要出門去,星兒本想再跟著一起,卻被雲顥以要去和雲信二人談事情,說不定今晚不會回來的理由給搪塞了過去。

只是在與星兒小丫頭分別的時候,雲顥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星兒要了十來兩銀子。

......

姚府。

姚老夫人開啟了雲顥所送的木盒子,裡面裝著四隻精美的小瓷瓶,姚老夫人隨意取了一隻出來,隨著用紅布包裹住的木頭塞子被撥開,一股淡淡的清香頓時撲進了她的鼻子裡去。

第一次見到香水這種東西,姚老夫人不知是何物,她愣了愣,然後朝著旁邊喊了一句。

“老頭子,快過來。”

“呵呵?夫人有何事啊!”姚老笑了笑,立刻放下手中的書籍走了過來。

“老頭子,這是子正今日帶過來的,你瞧瞧是何物?”說著,姚老夫人將瓷瓶遞了過去。

姚老還未接過瓷瓶,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荷花清香,他心中好奇,又從瓷瓶裡滴了一滴到手上,然後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那股清香頓時便更加濃郁了。

姚老心中有些驚訝,他又把其餘幾隻瓷瓶都開啟後,皆是如此,只是散發出來的香味有了變化,他心中的驚訝更甚,隨即想了想,然後笑了起來。

“夫人,子正這些東西可是了不得啊!只是我知夫人向來樸實無華,定是不喜歡這等奢靡之物。”

“哼!你這糟老頭子,誰說我不喜歡了,想要拿去你就直說,我都這把年紀了,倒是也不適合再用這些東西。”

姚老夫人一眼瞪了過去,頓時惹得姚老哈哈大笑起來。

“還是夫人懂我啊!我這點小伎倆在夫人面前倒是有些自作聰明瞭。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