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洪闊叩見陛下。”
自從發現了穿透了黑甲軍精銳軍士的甲冑而遺留下來的那些子彈彈殼後,洪闊就內心十分緊張!
從未在這個時代出現過的暗器,那可不得慎重再慎重?
而知道或者見過此暗器的人又寥寥無幾,
作為皇帝直屬的親軍統領,洪闊那是根本不敢怠慢地就直接讓人先發了個急訊回京,並且將自已的一些意見呢,那也是一併呈上。
自已則是快馬加鞭拉著這些沒有被毀滅的屍體回京,目的更簡單了,那就是讓女帝對這種從未出現過的暗器上心!
更準確點地來說,那就是要多加防範這種暗器!
洪闊的效率異常之高,這讓還在批著奏摺的武長歌也不得不停下了動作,那是看向跪著的洪闊出聲道,
“起來吧洪闊,給朕說說你的發現。”
聞言的洪闊起身同時,那是拍了拍手大聲道,“來人,將那兩名黑甲軍的屍體都給抬上來。”
話畢的同時,洪闊又再次跪拜下身子道,“還請陛下見諒,臣發現的驚人線索來自於黑甲軍兵士的身上,故而只能將這些士兵的屍身帶進大殿內。”
“無妨,朕現在倒好奇你發現的線索有多重要了。”
而談話間,四名身穿甲冑計程車兵已經抬著兩個擔架上到了大殿上,而擔架上的黑甲軍兵士的屍身並不是直接呈現的,而是被白布所遮蓋著。
禮儀的處理上,不得不說,洪闊還是很到位的。
而當兩個屍身的擔架被放好在大殿中間的時候,武長歌也不由從案桌上走了下來,靠近到兩個擔架跟前的時候,那是對著洪闊說道,
“把白布掀開吧,朕還不至於怕屍體。”
聞言的洪闊立刻站起了身子,然後就是來到了兩個擔架的跟前,伸手將遮蓋的白布慢慢掀開!
也隨著白布的掀開,兩名黑甲軍將士的屍體呈現在了武長歌的眼中,但很快,武長歌的眼神就凝重了起來!
因為她看到了好幾處讓她都百思不得其解的畫面,而那幾處正是子彈打穿甲冑所造成的傷勢!
“不是長槍的傷口,飛鏢的傷口也不是如此模樣,而如果是彈珠造成的話,出手之人是如何做到每一擊都能擊穿甲冑呢?
不對勁,洪闊,這就是你快馬加鞭都要趕回來的原因吧?”
“陛下英明,臣在這些黑甲軍士兵的傷口中取出了這個東西,還在森園別苑附近的一些草地中發現了這些應該是暗器外殼的東西。”
說著,洪闊將從黑甲軍士兵身上扒拉出來的子彈取出,然後又將一些沒被清理掉的散落彈殼也拿了出來。
但很明顯的是,散落的彈殼有些是輕型衝鋒槍的,有些是AK47的,還有些則是手槍的!
說來,無論是何種槍械的彈殼,還真都是大戰的時候,鷹衛們換彈匣倉促間,那就直接挪出來的。
有些遺漏出去,那也在意料之內吧。
將洪闊遞上來的子彈和子彈外殼拿在手中打量了幾番,武長歌的神色更加凝重了,那是看著洪闊沉聲道,
“洪闊,你是認為這些東西應該屬一種特殊的暗器?”
“陛下英明,微臣拿到這些東西的第一時間就是做出如此設想!”
“微臣甚至有點不敢想象此種暗器如果大規模被製造出來的話,那會不會出現一個遠比唐門還更加可怕的暗器世家!”
聽著洪闊的話語,武長歌短暫沉默了一瞬,那是看著一旁回來的老宦官道,
“朕讓那些老傢伙帶那些小紈絝過來,現在怎麼還沒有到?”
“陛下稍等片刻,老奴這就前去將人帶過來。”
比起洪闊來的時間點,其他被點名的將軍及其他們的小少爺就稍微慢了一些,但慢的程度也沒那麼離譜,老宦官這時候去偏殿將他們叫過來是正合適。
因此,沒有一會兒的時間,整個大殿就熱鬧了!
整整齊齊跪了不少人,那是大氣都不敢喘兩句!
武長歌坐在龍椅位置上,那是閉眼思索著剛剛子彈和彈殼的事情,等再次睜眼的時候,那才對跪著等待的眾人道,
“都起來吧!”
有了她的話,原本跪著的眾將軍和他們的嫡子都盡數站了起來。
而當武長歌從龍椅走下至這些將軍府的嫡子們跟前的時候,這些紈絝二代們都是低著頭的狀態,那是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半分!
看著這一幕,武長歌內心是哀嘆的。
神武的武將二代們都如果是這種貨色的話,那麼等神武的老將們退下,神武的邊境安危又該何去何從啊?
當然呢,謝晉之前就提出過軍功封爵的全新制度,她原本還有些顧慮一些老將的面子問題,
但如今看來的話,要挽回神武日漸衰弱的頹勢,那確實應該拿出點全新的國策!
讓一些寒門出身的武將和書生們得到重用,只有新鮮的血液重新灌入神武帝國的心臟內,這才能讓神武重新煥發出應有的光彩了。
念頭這麼一通達後,武長歌也不再計較這些將軍產出的紈絝二代們了,那是看著這些紈絝子弟沉聲道,
“你們之前在森園別苑裡頭做的事情,朕一清二楚。”
“但朕這一次召你們過來,那不是為了你們那些破事,而是你們的父親,包括朕的親叔叔漢王及魏國公,那都是強烈要徹查你們被綁架的事情!”
“而你們已經僥倖活了下來,那麼都跟朕說說,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曾見過這些東西?”
說著,武長歌又轉頭對老宦官示意了下。
有了她的示意,老宦官將之前洪闊呈上來的子彈和一些彈殼都拿了出來。
但活下來的紈絝子弟們看著子彈和彈殼盡皆是搖了搖頭道,“陛下,臣等從未見過這些東西。”
而正當武長歌皺眉,連神色都顯得有些陰沉的時候,這些紈絝子弟們趕忙又將鷹衛們手持槍械的事情描繪了出來,更具體的是將槍支的威力說的天花亂墜的程度。
那明顯誇大槍支威力的比喻,實在讓武長歌和洪闊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砰!”
接連響起幾道清脆的聲響,那是紈絝二代們盡皆都捱了自已父親的一頓打。
喧鬧的一面讓武長歌神色變得更加不好了,正準備呵斥出聲的時候,老宦官已經有些尖壓的聲音道,
“爾等放肆,你們有把陛下放在眼裡嘛!這是什麼地方,你們要懲治自已的兒子,回家後慢慢打。”
老宦官的話語剛落下,這些將軍和他們的嫡子盡皆再次跪拜了下來,將頭狠狠磕在地上。
“陛下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