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陛下旨意。”
金鑾殿的氛圍隨著武長歌的話語,那是變得異常凝重。
而威壓之下的路子僅剩一條,那就是老實遵守!
武長歌將話都挑明到如此程度上了,而作為臣子的各部不可能再有任何推脫!
畢竟還有一句話怎麼說的?
君要臣死,臣就不得不死!
武長歌沒管朝廷各部的心裡想法是怎樣的,只要他們老老實實遵守自已說的就行了,
因此,沒過一會兒,朝廷各部也心領神會的告退了。
而獨留在金鑾殿中的僅有漢王武慶明,他將底牌的黑甲軍用出時候,那就不管還有沒有想著皇位的美夢,
那都是觸及到了武長歌的逆鱗了!
但從另一方面來講,武慶明的嫡子武仲風再怎麼不是,那也是皇家子弟!
動了武仲風也是打了她武長歌的臉,她這神武帝國的女帝將被其他國家怎麼看待?
難道連殺害她侄子的兇手都抓不住?
因此,武慶明主動留下在武長歌的預料之中,更是能預料到自已這位叔叔將會妥協地將不少秘密吐出來。
事實也正如此,武慶明將不少自已的底牌都直接暴露了出來!
例如在江湖中有名的習武教堂,新武學院!
新武學院,別稱武院,在二十年前突兀亮眼於江湖,以獨到的習武手段和特立獨行的招生規矩而聞名於江湖,
武院出來的江湖殺手,名望劍客不知凡幾,
結果創辦武院的幕後之人,那竟然是當朝的王爺!
而又例如在神武帝國名氣不差的白琥珀商會,那所下轄的商隊可是跑遍了神武帝國不說,還在其他鄰國也有著不少線路的遊走!
論其擁有的財富,那不說在神武帝國首屈一指的程度,那也是在上游位置!
結果呢,這白琥珀商會的幕後之人...
武慶明神色認真地望向了自已的侄女,當今女帝的武長歌道,
“陛下,臣有罪!願將武院和白琥珀商會及那些分部都歸屬於朝廷,還請陛下為臣做主,找到殺害嫡子仲風的兇手!”
而這個要求....武長歌鳳眸微眯,那是認真打量了一番自已的親叔叔!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透過武慶明眼中的神色,武長歌最後重重點了下頭道,
“叔叔不必如此,仲風的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朕給你這個保證!”
“謝陛下天恩!”
目的已經達成,武慶明叩首地應答道。
然後沒有多餘的寒暄式回覆,武慶明從懷中的一面特殊令牌遞上去後就道,
“陛下,這就是臣掌控武院和商會及那些分部的密令。”
武長歌並沒有起身去接,一旁伺候著的老宦官是立刻上前接去,然後在到自已的手邊,
將手中的密令打量了一會,材質應該是比較特殊的黑金製成,圖案倒是有些意思!
那是一頭栩栩如生的白虎,白虎掌凶煞之位,要說有什麼寓意的話....武長歌再次鳳眸打量了一眼自已的親叔叔,
臉上毫無表情,整個人就如同一尊待枯萎的老樹那般坐立在穩,但給人就是死氣沉沉的感覺。
“這密令,朕收了。仲風的事情,朕也應了。”
“皇叔回去等訊息吧,七天之內,朕會給你一個交代。”
看不出所以然,武長歌也懶得糾結,那是揮手示意自已這位親叔叔可以退下了。
至於多餘警告的話語啥的,武長歌可沒打算說,有些東西是不用擺在明面上的,她要若真想動手,
黑甲軍連調動出去的可能性都沒有!
而當親叔叔的武慶明離開金鑾殿後,武長歌鳳眸抬起看向了殿外的方向輕聲道,
“這是苦肉計還是真投降?”
迴盪在殿中的話語,那似乎是武長歌在對空氣所講。
但是,
龍椅左側的殿內暗門開啟,一道略微蒼老的身影從其中走出,那正是當今宰相謝晉!
“陛下,恕老臣眼拙,老臣覺得漢王殿下應該是明白陛下的苦心了,這才真心實意將密令交出。”
“當然呢,老臣也以為仲風世子的事情可能對漢王殿下有所刺激,兩者相加相結合的可能性會比較大點。”
謝晉說的比較隱晦,但潛意思還是比較明確的贊同了漢王投降這個說法上。
而對此,武長歌並沒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又看向自已身邊右側的方向道,
“洪闊,黑甲軍內部的驍衛和派出去跟蹤的潛衛都沒有任何訊息傳回嘛?”
隨著她的這番話語落下後,一身黑色甲冑的影衛統領洪闊從右側的陰影部分走出,仿若他一直就潛藏在黑暗中。
但他顯出身影的時候,那是低下了頭顱用沉悶的聲音回答道,
“請陛下降罪,目前並沒有得到任何訊息。”
武長歌鳳眸一閉,手指輕輕敲擊在龍椅上,那滋撓又帶著節奏般的聲音讓殿內的氛圍開始變得凝重壓抑起來,
就在洪闊帶著頭盔的腦袋都流汗之際,那敲擊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但也是這一停,讓洪闊的心中一哆嗦。
“洪闊,你親自去一趟森園別苑。影衛的人手要是不夠,朕允許你調動一萬御林軍協助追查。”
“朕給你放權去查,你要是不能讓朕滿意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洪闊遵旨,定不負陛下期望。”
說完,洪闊便再次潛入陰影中,消失在了大殿裡頭。
而洪闊走後,武長歌又將視線望向了當朝宰相的謝晉身上,那是再次開口道,
“謝老,朝廷各部的那些小子大多都挺紈絝,但罪不至死。你安撫下那些傢伙,沒問題吧?”
“請陛下放心,老臣知道該怎麼做。”
“北邊的達拉部落這幾年吞併了不少的中小部落已成氣候,而自從鎮國公不幸逝去後,北涼的局勢是一敗再敗。”
“現在連虎門關都岌岌可危,達拉部落現在要來我帝國朝拜,那恐怕沒安什麼好心。但我們不能讓局勢再變得更加惡劣了,安撫達拉使臣的事情,朕也一併交給你了。”
聞言的謝晉面色一凝,但是並沒有急於回答。
而是認真看向了武長歌問道,“陛下,北涼的局勢怎會淪陷的如此之快?”
有些許質問的語氣在裡頭,這讓武長歌的鳳眸再次一眯,但想到如今的局勢,她也不由嘆息解釋道,
“或許跟朕打壓了鎮國公府一脈有關吧,鎮國公的馭人之術令朕確實有些棘手了,跟隨鎮國公麾下的那幾位皆是以抱恙的理由離開了鎮守的位置。”
“朕提拔上去的那幾個傢伙經驗不夠老辣,不是北邊那些異族部落的對手,這是朕的過失。”
“謝老,穩住達拉部落,甚至策反達拉部落為我帝國所用,局勢翻轉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將話挑明之後,謝晉也沉默了。
因為他也是主張對鎮國公府斬草除根的保皇一派,針對鎮國公林戰的設計,他自已都參與了不少!
而現在,邊疆出現的後遺症問題讓他棘手的同時,那也是在反思打壓手段會不會太過凌厲了些許,
或許當時留下鎮國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