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廠是必須要建設的,他的用處不僅僅是為茶葉製造罐子,後續李興還要製作瓷磚。
水泥都有了,瓷磚也必須出現。
到時候李世民的新宮殿,就是一水的瓷磚。
而且李興現在也有錢了,他的兩成股可以分到十萬貫,是時候在渭南縣給自已建一棟房子,水泥別墅就很不錯,也需要用上瓷磚。
玻璃的話,還不打算弄。
今年的主打產品是茶葉和新式建築,如果再弄玻璃,李興沒那麼多時間,也沒那麼人手管理,攤子鋪太大不是個好事。
所以,瓷器廠肯定是要建造的。
窯先燒起來,做點瓶瓶罐罐裝茶葉,也顯得高大上,好賣價錢。
茶廠說完,渭南民生集團明年的計劃就只剩下水泥製造廠。
至於鋼鐵製造廠,李興不打算在渭南縣弄,鋼鐵這玩意自已最好只是提供技術佔個股,多的別管,一不小心就得掉腦袋,還讓李世民和長孫無忌去操心。
“接下來我說的這個,是明年乃至日後渭南民生集團的重中之重,比茶廠、傢俱製造廠以及養殖場還要重要。”
什麼?
方傑和李青一聽,頓時大驚失色。
茶廠、傢俱製造廠以及養殖場可是渭南民生集團未來的支柱型產業,關乎渭南縣全體百姓的生活以及渭南縣的民生。
但現在,李興卻說還不如接下來說的這個重要!
可關鍵在於,他們並不知曉如此重要之物,究竟是何物。
他們以前也未曾聽李興提及過。
“水泥製造廠。”
“此物不僅是我渭南民生集團未來的重中之重,更會是整個大唐未來的重中之重。”
李興大力強調水泥的重要性。
水泥和鋼鐵可是建設現代化的基石,這玩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李興要讓李青重視水泥,如此才會更加上心。
李青見李興如此重視這個水泥製造廠,心裡唸叨幾句,才帶著不解問道:“明府,這個水泥,是何物?”
李興微微一笑:“這東西我現在能告訴你的,就是用於建造房屋、修路、搭橋,乃至鞏固城防,且用水泥打造的這些東西,平整堅固,水火不侵。”
“竟有如此神奇!!!”
李青聞之驚歎不已。
“水泥製造廠你按照瓷器廠建造,同樣需要燒製,但水泥廠需要遠離百姓喝水的水源。”
李興交代道。
“是,明府。”李青領命。
“方傑,你先下去,我有些事要與李青商談。”
李興看向方傑。
方傑立刻起身,也不問原因,躬身行禮後,退出辦公室。
待方傑離開,李興說道:“有件事需要你做。”
李青明白這件事或許和家族有關,因此才會讓方傑離開,他意識到這一點,便開口道:“明府請吩咐。”
李興點點頭,說道:“前幾日我與伯父談了茶葉之事,有一件事忘了提,就是需要問問其他世家是否感興趣。”
“你明日就要回長安了,順帶將此事告知伯父,讓族裡派人去問問,這些家族要不要茶葉代理權,要的話,五姓七望聚一下,咱們族裡來主導,將大唐十道分配好,並給出他們的誠意。”
“七望分配完,剩下的三道以及大唐之外的國家再進拍賣。”
說是說剩下三道,其中關內道道要給到韓建山、曹明以及顧施琅,李興需要扶持其他們來對抗長安城其他的商人。
“哦對了,關內道與兩京之地不賣,我另有用處。”
李興不忘補充一句。
關內道給韓、曹、顧三家,長安和洛陽渭南民生集團自已經營。
所以,茶葉的代理權最終只有兩道以及大唐之外。
李興猜測這兩道大概就是嶺南與劍南道。
一個是貧瘠的大唐南部,一個是山路崎嶇的蜀地,這兩道世家肯定不會率先考慮。
其實李興有考慮等五姓七望全部決定好,再將兩道細分州府,一州一州的拍賣。
大唐的行政劃分為道州縣三級。
後面致大唐於死地的藩鎮割據亂象,其源頭就是這道州縣的行政劃分。
……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雖然明日才過新年,但李興覺得自已應該提前準備好,畢竟晚上還需要守歲,明日也來不及弄。
他寫了十幾副對聯,讓花椒準備好米湯,挨個大門貼上。
“新年納餘慶,嘉節號長春。”花椒好奇的看著公子張貼之物,唸叨著上面的字,滿臉疑惑的問道:“公子,這個是什麼啊?”
像詩,但只有兩句。
一左和一右。
但又不是詩,因為公子寫的這些紅聯中有些句子很長,而且以祝福為主,有的甚至很俗。
比如‘四方貴人相照應,八方財寶進門庭’等等。
以公子的才華,不應該如此淺薄。
所以這就不是詩。
李興貼完這副對聯,從梯子上小心翼翼下來,笑著說道:“這個叫對聯,左右為對。”
說著,他從花椒手裡再拿了一個四字的橫幅,道:“這個叫橫批。”
說完,李興又爬了上去,將橫批貼上。
對聯這玩意,還要等五代十國得時候,由後蜀國君孟昶創造。
在對聯出現之前,我華夏人民用的是桃符。
而桃符,就是用桃木板雕刻神荼、鬱壘二神的畫像掛在門首,也就是門上邊,用於驅邪消災。
其實桃符即便在後世,也並沒有消失。
農村許多百姓的門首上都會掛一面鏡子,稱作八卦鏡或者照妖鏡,就是和桃符一樣的作用,祈求新的一年家中無病無災,寓意美好。
無論是哪種方式,都代表著我華夏人民對於美好生活的願景。
相較於桃符,對聯更加引人矚目。
也更加的喜慶。
等李興掛完,頓時後院入門處就顯得喜慶多了。
花椒很驚訝:“公子,貼上去果真好看多了,也喜慶多了,而且公子寫的這句新年納餘慶,嘉節號長春寓意很好,十分適合慶餘年。”
“哈哈,那可不。”
李興摸了摸花椒的小腦袋,接著扛起梯子,招呼捧著對聯的小丫頭一起去縣衙之外。
今日除夕,李興便讓衙役們都回去了。
偌大的縣衙,也就李興與花椒兩個人,這張貼春聯,自然也是兩個人來了。
這個年過還是匆忙了些,沒來得及準備。
“咦,李興你這是在做什麼?”
聲音從後方傳來。
李興正忙著張貼春聯,頭也不回的問道:“承嶽你怎麼來了?”
李岱說道:“我爹讓我來喊你去長安過年。”
“本來我爹前幾日打算回族裡過年,後來想著你今年也不回族裡,於是沒有回去,天還未亮便讓我趕來渭南,喊你回長安的府上,今年我們一家在你府上陪你守歲。”
李岱很普通的一句話,卻讓李興感覺到了親情的溫暖。
李興終於在這個時代。
找到了一種名為‘家’的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