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有美女要來你不早說
被王景點名,李墨高興地站起身來,挺著胸膛便一板一眼地認真回答說道:“先生曾言,這天地間的萬物,都具有三種形態,分別為固態,液態,以及氣態。”
小黑炭頭原本沒有名字,他的父親是洛陽人士,是當初追隨王景的屯騎營老兵,在河東平叛期間,不幸戰死在了討伐於夫羅的祭天金人之役。
小傢伙今年也才剛滿九歲,如今由母親撫養,因為有軍中發下的撫卹金,加上母親能進入榮軍農場工作,因此家裡的日子倒也還過得去,甚至他還被選為第一批進入書院就讀的學生。
對於這樣的軍烈屬,王景自然是要好好照顧的,所以他在得知情況後,便親自給小黑炭頭賜名為“墨”,對他寄予厚望。
而李墨也沒有辜負王景和母親的期待,在書院裡表現積極,學習刻苦,雖然不是最聰明的孩子,但卻是最積極最勤奮的那個。
王景對李墨很滿意,頷首一笑:“說得很好,那麼可否舉一個具體的例子,來說明這三種狀態之間的變化呢?”
彷彿在回應王景的讚許與期待,李墨的目光瞬間變得更加明亮,昂起頭繼續說道:“先生此前以水為例,說低溫之下,水會結冰,這就是由液態變為固態的過程,而若以柴火煮沸,水則會變成水蒸氣,這是水從液態變成氣態的過程。”
王景很高興,李墨確實把自己的話記得很牢。
而在教室外,三女也聽到了這個答案,淺顯易懂的道理讓她們也立刻就明白過來。
這是因為王景的《真陽九煉》已經完成六煉,整個人從內到位,愈發趨近於完美,對於異性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甚至就連窗外的蔡琰她們三人,也紛紛蹙眉深思,開始苦惱地撓起了頭髮。
三女中,唯有蔡琰因為修煉過《凰羽仙音》的緣故,神氣完足,可以守住自身靈臺清明,不受王景的魅力影響,繼續從容問道:“那麼元旭你可否解釋一下,為何鳥兒能夠在天上飛翔呢?也是因為鳥兒密度比空氣低嗎?”
“嗯,觀點正確,這有什麼問題嗎?”
袁瑩在家中讀過不少中古時代傳承下來的典籍,對於諸子百家也並非一無所知,可畢竟眼下的中原,墨學早已不是顯學,因此袁瑩對墨家的認知,僅僅是知道“兼愛”、“非攻”等粗淺的理念,對於格物之學卻是知之甚少。
懷揣著疑問和不解,她和小姐妹們一起,繼續偷聽。
這個問題,顯然難住了所有人。
袁瑩和黃欣兩人煉神修為較弱,瞬間便沉迷於王景的“美色”無法自拔。
畢竟人類說到底,還是一種動物而已,身體會受到荷爾蒙之類的資訊素影響,本能地會想要將更強大的基因遺傳下去。
因為是公眾場合,蔡琰款身行禮,稱呼王景的爵位。
王景笑著搖頭:“這和聰明與否無關,關鍵在於我們若想探究天地奧秘,就必須要有一顆實事求是的心,想要獲得學問,你們不能只在先人留下的故紙堆中追尋,更要自己去思考和驗證,如此才能踏上通往真理的路途。”
只能說,蔡琰不愧是大才女,哪怕智商加點大部分都點在了文學和聲樂上面,但對理科知識的理解能力,也遠遠超出李墨這些孩子,一開口就提出了一個比較有難度的問題。
孩子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先生果然好聰明!”
她的爺爺是太傅袁隗,父親是袁胤,因此從小也是接觸過完整的儒學教育的,對於天地的認真,有著自己的一套邏輯。
王景環顧四周,卻沒有孩子舉手。
“哎呀,這麼簡單,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修為較弱的異性,現在只要被王景看上一眼,就會感覺兩腳發軟,頭暈目眩,神念都為之傾倒,身體暖洋洋的,體內彷彿有一股熱流想要向外噴湧而出。
黃欣和袁瑩聞言,頓時氣鼓鼓地看向蔡琰,那萌兇萌兇的眼神,彷彿在質問她,為何認識王景的事情居然不早點告訴她們!
彷彿一朵象徵著才華的懸鈴花,美麗而優雅,讓人見之難忘。
此時的王景,已經距離“完美人類”的範疇越來越近了。
蔡琰聽完之後,也感到奇怪:“研究這些,雖然也很有趣,但究竟有什麼用呢?”
剛才王景解釋物質的三種狀態時,蔡琰已經知道了空氣的概念,並且立刻理解和接受,甚至現在就能舉一反三,用來向王景發起反問。
倒是蔡琰不覺意外,掩嘴輕笑,心中只覺得新奇有趣,對於王景口中講述的“大道之理”生出了濃濃的好奇心。
而教室裡,王景提出來一個裝滿水的木盆,除此之外,還有三樣東西,分別是木片、石頭和一艘小小的鐵船。
對於蔡琰這位知心好友的求教,王景自然不會拒絕,因此和顏悅色地看向她說道:“昭姬想問什麼?”
“今天我要教大家一個新的內容,專門講述浮力的存在。”
袁瑩則是很好奇:“這個墨學,怎麼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反倒是窗戶外面,蔡琰忍不住提問:“我有問題!”
黃欣有些不服氣,她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大家閨秀,不說博學多才吧,至少也是知書達理,可眼下居然輸給了一個長得像黑炭一樣的小屁孩?
實在太打擊人了!
雖然在王景眼裡,她這個十三歲的大蘿莉其實也並沒有比李墨大上多少,一樣都是沒長大的小屁孩。
這句話說得太深奧了一些,小孩子們聽得半懂不懂的,王景倒也沒太過強求,只是希望在他們心中,埋下一顆追求科學的種子,等待著有朝一日,可以開花結果。
而蔡琰身邊,兩位小姑娘都握緊秀拳,似乎比她本人還要緊張和激動。
王景微笑著點頭,溫潤如玉的氣質,加上英俊的外表,再加上天命帝星對於思能的干涉和影響,此刻王景的笑容彷彿會發光一般,對於女性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王景笑著問道:“你們知道船為何能夠在河面上漂浮行駛,可石頭卻會入水就直接沉底嗎?”
至於蔡琰本人,倒是沒什麼壓力,語氣輕鬆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元旭,你方才說流體都有浮力,這倒是可以解釋木頭為何能夠浮在水中,應該是木頭的密度比水低,相同體積下,卻不及水重,對嗎?”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淡粉色的絲綢花裙,姿容俱佳,雖不是貂蟬那樣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兒,身上卻有一股純之又純的文華才氣,優雅精緻,落落大方,讓她站在人群中,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其實她此前就時常與王景談天論地,因此一些與科學相關的觀點,她早就接觸了不少,比黃欣和袁瑩懂得更多一些,此刻開口對黃欣說道:“欣兒妹妹,這個問題的答案看似簡單易懂,實則想要總結出來,須得經過長期的觀察和思考,你回答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王景則是沒讓大家苦思太久,而是做了與阿基米德相同的浮力實驗,然後藉此機會,講述了浮力與物質的密度有關。
“伱我之間,何必如此見外?還是如以往一樣,喚我表字即可。”
“那麼關於浮力,大家還有什麼問題沒有?”
“見過祁侯。”
王景笑著打了聲招呼:“昭姬,好久不見。”
飛鳥為何能夠翱翔於天際?
在人類沒有將流體力學弄明白之前,這個問題是許多人根本無法解答的。
而流體力學對於還未徹底掌握經典力學的物理學初學者而言,實在是有點超綱了,想要解釋清楚可不容易。
所以王景笑著說道:“飛鳥能夠飛上藍天,其原理屬於力學的高階應用,我稱之為流體力學,這部分的內容,只有等你們當中有人能升入學府之後,才能接觸這一門學科,學習和掌握這其中的道理。”
“啊,真是沒勁兒!”
已經被王景勾起了滿肚子好奇心的黃欣,不滿的嘟囔著小嘴,樣子還怪萌的。
蔡琰也錯愕地看著王景,隨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元旭你如此顧左右而言他,究竟是不知道,還是單純的不想說?”
王景轉過頭,英俊的面容浮現出一絲溫和的笑意:“昭姬,此事非我不肯明言,其實道理已經寫在《墨經》的力學篇中,只是想要真正的理解其中內容,沒有足夠的基礎知識是難以做到的。”
聽完王景的話,三女臉上難免閃過失望。
而李墨等墨學書院裡的學生,則是心中暗暗為自己鼓勁,打定主意要好好學習,爭取早日考進學府,學到飛鳥為何能夠飛翔的道理。
見眾人都一副失望的表情,王景卻是心思一動。
自己最近不是一直都在思索著要如何推廣那加了料的物理版墨學嗎?
為了自己能夠早日成就力學天尊和引力大帝,王景現在覺得,似乎搞個能飛上天空的物理實驗,或許是一個絕佳的好主意?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
畢竟人類自古以來就對征服天空有著強烈的渴望,這個世界的武功、道術和聖言之中,就有不少能讓人短暫滯空的手段,比如王景修煉的身法武學《六翮乘風》,儒門的身法秘術《平步青雲》,而道術中,能夠飛行的手段就更多了。
就連諸子百家之中,亦有墨翟費時三年,以木製木鳶,飛昇天空。亦有魯班博學多才,擅長工巧和製作,也曾製成木鳶,三日三夜飛翔不下。
所謂木鳶,其實就是風箏,兩人也憑此絕藝而獲得了巨大的名聲,成為顯赫一方的煉神強者。
有著這樣的成功案例在,讓王景怎能不動心呢?
做一個浮力實驗又不是多困難的事情,卻可以憑藉這一舉動震驚整個洛陽,掀起一個學習物理墨學的風潮。
這買賣,實在是太划算了!
因此王景便打起了這方面的主意,還希望藉由蔡、袁、黃三家的名氣,替他傳播此事,因而特意笑著對三女說道:“其實,想要飛行,不一定非得是鳥兒,用其他的方式也可以讓人升上天空。”
“祁侯難道也會法術不成?”
袁瑩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就連蔡琰也好奇地看向王景,想要知道他會用什麼辦法將人送上天。
王景則是緩步朝著蔡琰三女走去:“上天而已,又不是隻有法術才能做到,其實只要掌握相應的知識,即便只是凡夫俗子,亦可隨心所欲地翱翔於天際。”
隨著王景不斷走進,蔡琰眼皮輕顫,心臟跳動得愈加有力,渾身上下彷彿毛孔都快要被滾燙的血液澆得酥開了一樣。
王景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這裡是書院,不論爵位和官職,你們可以叫我一聲先生,或者直呼我的表字元旭亦可。”
黃欣和袁瑩兩人欣然笑道:“那我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看著天真爛漫的小女孩用一臉期待和戀慕的目光看向自己,王景心情也難得舒爽起來:“好啊。”
蔡琰倒是無所謂,畢竟她早就習慣了直呼王景的表字。
對這個時代缺乏基礎通識教育的人而言,想要推廣墨學,跟他們講大道理太麻煩了,畢竟那是儒學擅長的領域。
與其和儒門比拼吹牛逼的本事,不如用有趣的物理現象來吸引世家豪門當中的年輕人。
見蔡琰她們似乎對飛行很感興趣,王景便有了個主意:“其實,能夠飛上天的,不止鳥類和昆蟲,根本不需要法術的加持,其實只要密度比空氣低,登天亦非難事。”
密度的概念,三女剛才已經知道了。
所以她們才會感到驚訝,蔡琰更是忘了心中的羞怯,對著王景脫口而出問道:“元旭,據我所知,空氣乃無形之物,世間真有比空氣還要輕之物嗎?”
“這自然是有的,而且還有不少。”
王景的回答,自信而從容,目光不閃不避,顯是對自己信心十足。
這副傲然而立的姿態,頓時看得袁瑩和黃欣兩眼冒星星,把她們兩個給迷得神魂顛倒:“哇!我的心跳得好快!”
就連蔡琰,都被王景言談間的自信所深深吸引,下意識就認同了他所說的一切,但是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元旭此言當真?”
“當然,我可以證明。”
“你要如何證明呢?”
“哈哈,只需給我兩天天準備時間即可,後天的戌時一刻,我會在城南津陽門外,當眾證明。”
“那琰便靜心等候佳音了。”
一番約定,蔡琰帶著袁瑩和黃欣離開了孟津書院,前往太學。
“昭姬姐姐,你說元旭哥哥真的能證明有東西比空氣還輕嗎?”
馬車裡,黃欣趴在窗邊,目光依依不捨地望著漸漸消失在視野中的小小書院。
蔡琰捏著裙角,魂不守舍道:“我也不知。”
馬車開到了太學,而馬日磾也從蔡琰嘴裡得知了此事,頓時連手裡的儒學經典也不香了,禁不住蹙眉深思起來:“著書立傳,還如此大費周章的宣傳造勢,祁侯,你究竟意欲何為?”
歲月如梭,兩日光陰轉瞬即逝。
城南,太學。
其建築形制為外方內圓,是帝朝皇帝明正教、宣教化的場所,同時也是帝朝最高規格的禮制建築,其使用權專屬於皇帝所有。
炎漢帝朝的歷代皇帝,都在這個地方宣教。
太學又稱明堂壁雍,天稱明,所以命名曰明堂。
上園法天,下方法地,八窗法八節,四戶法四時,九室法九州,十二堂法十二月。
而十二堂中,又有東南西北四大正堂,南為明堂,東為青陽,西為總章,北為玄堂,其中明堂唯有皇帝能用。
而最外圍則是圓形的水渠,其名辟雍。
史書記載“明堂之制,周旋於水”,辟雍“圓如璧,雍以水”。
今日的青陽大堂聚集了不少學生,來自各大世家的年輕英才濟濟一堂。
“仲道,待會兒一起去醉月樓喝上幾杯解解乏如何?聽聞最近出了一款新酒,其名醉花釀,酒氣中蘊藏花香,芬芳撲鼻,飲至微醺,人如臥眠於花海之中,那滋味當真是妙不可言。”
“這……大白天的就去喝花酒,恐怕不妥吧?”
“呵呵,我又沒問你,我邀請的是仲道兄!”
眼見幾位同窗要為喝酒的事情起爭執,衛仲道優雅地擺擺手,婉拒道:“今日便算了吧,待會兒我還要去拜見太常。”
結果他身邊的同伴忍不住調侃道:“我看你不是去見太常,而是要去見絕世佳人才對吧?我聽聞方才有人提起,稱昭姬姑娘又要來咱們太學做客了。”
“什麼,竟是昭姬姑娘!”
一聽到蔡琰的名字,青陽大堂內不少學子便忍不住發出驚呼,顯然他們也都是蔡琰的腦殘粉。
其實這也不算奇怪。
蔡邕怎麼說也是當世大儒,聲名顯赫,想當年那也是能和靈帝君臣對奏,坐而論道的大人物,就算現在沒落了,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對於許多前途未卜的太學生而言,要是傍上這樣一位岳父,日後不說官路亨通,至少也能找到門路吧?
再說了,蔡琰生得花容月貌,又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如此鍾靈敏秀,才氣無雙的俏佳人,誰不想娶回家中,日日恩愛長相廝守?
因此蔡琰只不過與父親蔡邕一同出現在太學裡幾次,就成功地給諸多的年輕學子留下來驚豔的印象。
如今聽聞她的到來,自然是引發了大量的圍觀和注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