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無聲的滴落,似乎是要洗刷莞市的夜空。
整個莞市徹底的亂了套,處處都是火拼,而這一晚,也被稱之為莞市黑道的頂峰,往後數年,依舊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宋嘉、張浩、楚海、劉亞楠、謝小宇.....一個個響亮的名字自今晚以後響徹整個莞市的黑道。
情況最為嚴重的便是常平鎮。
當張浩趕到的時候,張道友的小弟已經被逼到了與大朗交界處的蘇坑村。
看著眼前二十來個滿身鮮血的兄弟,張浩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樟木鎮來了多少人?怎麼能把你們打成這個熊樣子?別的兄弟們呢?”
對於張浩連珠炮式的大問,都低下了頭,就在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名渾身鮮血的男子,大約一米七多的身高,兩隻眼睛內閃爍著寒光:
“浩哥,別的兄弟都被打散了,這些兄弟都是我從別的場子組織起來呢,樟木鎮的那些雜種人太多了,按照我的估計,最少有七八十人,他們分散在常平的各個角落,兄弟們迫不得已,只能往大朗退。”
張浩大怒,抽出一把開山刀,怒斥道:“退你媽,大朗也在被人打,常平不能丟,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男子一愣,立即回道:“浩哥,我叫謝小宇,剛才的那個電話就是我打的。”
微微點了點頭,張浩咬著牙說道:“常平是我們抵禦樟木、橋頭、謝崗的第一道防線,如果我們頂不住,那三石大朗的兄弟怎麼辦?”
“小宇,你把在場眾人的名字都記下來,過了今晚,每個人去找我領一千塊錢,現在,你們都跟我打回去。”
“打回去?”
頓時間,眾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唯有謝小宇,臉上充滿了興奮的神色。
“呸”!
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謝小宇轉過頭,對著身後的那些人喊道:“兄弟們,張道友張哥平日待我們不薄,現在他出去辦事兒,如果我們把常平給丟了,等他回來我們怎麼給他交代?”
“他樟木鎮是人,我們常平的兄弟就不是人了嗎?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誰怕誰?今天浩哥來了,他帶領著我們打回去,贏了,咱們吃香的喝辣的,在莞市咱們也有一席之地。”
“輸了,大不了一死,建功立業,就在今晚。”
“建功立業,就在今晚!”
“建功立業,就在今晚!”
“......”
頓時間,剩餘的二十多人高喊了起來,聲音震耳欲聾。
看著謝小宇,張浩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他沒有想到,在常平,在張道友的手底下,居然有這種人才。
大手一揮,張浩對著眾人喊道:“兄弟們,只要今晚咱們能勝利,我可以保證,在常平,乃至是莞市,都有你們的一席之地。”
如果說謝小宇的話對他們只是一針強心劑,那張浩的話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道保證書,有了這個保證,所有人身上的血液都燃燒了起來。
濛濛細雨淅淅瀝瀝的下著,一隻二十多人的小團伙朝著常平鎮走去。
帶頭的是張浩,跟在他旁邊的便是謝小宇。
剛走出沒多遠,便碰到了一波人,這波人開了三臺麵包車,看到張浩等人,立即停了下來。
謝小宇一眼便認出這些人就是樟木鎮的。
雙方沒有猶豫,剛一見面便火拼在了一起。
這一場人數相當的火拼就此展開。
張浩手持開山刀,一馬當先,對著最前面的那人就是一刀。
“鐺”!
清脆的碰撞聲在這個寂靜的夜晚中顯的有些刺耳。
還沒來的及再次出手,謝小宇手中的砍刀便朝著那人落了下去,在他驚恐的眼神中,謝小宇的砍刀落在了他的脖頸上,頓時,一道一米多高的血柱飆射而出。
一刀解決掉那人,謝小宇一個側身輕鬆躲過一刀,刀把直接磕在了另一人的面門上,讓他徹底的失去了戰鬥力。
看到這一幕,張浩心神懼震,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謝小宇不但腦子好使,打架也這麼幹淨利索,未來絕對是好苗子。
打鬥仍在繼續,而樟木鎮的人則是越打越心驚,剛剛還被自已追的滿常平跑的人,這一會怎麼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好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
“兄弟們,砍死他們,讓他們看看咱們常平男人的血性。”
一邊打,謝小宇還一邊鼓舞著眾人,張浩是越看越喜歡,在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等到莞市的局勢穩定下來以後,一定要把謝小宇挖走。
短短四五分鐘的時間,樟木鎮的這二十多人全部都被砍倒在了地上,僅僅被謝小宇一人砍倒的,至少有六人,而他,僅僅只是臂膀處被劃了一刀。
舉起手中的開山刀,張浩冷冷的說道:“兄弟們,跟我去下個地方。”
......
不管是常平、大朗、還是大嶺山,都在發生著幾乎相同的一幕。
但最為慘烈的則是在厚街,在藍白子的街道上,又出現了一批人,這批人大約有十八九個,大多都是三十多歲的年紀,每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堅毅,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而他們的手中統一拿著明晃晃的開山刀。
“徐牧,剛剛只是開胃菜而已,現在遊戲才剛剛開始,如果這一次你能贏,那我趙建華就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兄弟們,上!”
趙建華一聲令下,這群人揮舞著手中的砍刀便迎了上來,壓根就不給徐牧幾人喘息的機會。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剛一接觸,張道友的心便沉了下去,這些人絕對不是等閒之輩,一個還好說,如果是兩個,自已肯定是難以招架的。
不光是他發現了這一點,徐牧也發現了,臉色變得鐵青。
“鐺”!
硬生生的扛住一刀,徐牧的肚子上也捱了一腳,這一腳,讓他感覺肝腸寸斷,疼痛在一瞬間便襲遍了全身。
張道友大急,往後退了一步,揮舞著手中的砍刀擋在了徐牧的身前:“牧哥,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
“噗嗤”。
話音剛落,一口鮮血從徐牧的嘴中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