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去街道辦事處投訴他!”
她起身要往外走,卻被秦淮茹拉住:“媽,都這個時候了,辦事處也下班了,你去哪兒找人呢?”
“先不管今天,下回再有這情況,我肯定不會答應。”秦淮茹說著,並透露出對工作的顧慮,畢竟那65元極具 力,而天色漸晚,辦事處無人,賈張氏也只能作罷。
不過,這件事在她心中並未就此消散。
隔天,在四合院的邂逅中,賈張氏遇見了陳建國,腦中滿是對秦淮茹被扣除的那五塊錢的關注,加之她在四合院中並不常與陳主任碰面,此刻,她的嗓門陡然放大起來。
\"陳主任,你等一下……\"賈張氏迅速挪動她嬌小的身影,擋在陳建國前面,企圖伸手攔截。
但這顯然多餘,陳建國想要離開,哪裡是她能攔得住的?
\"賈張氏,你想怎樣呢?\"陳建國雙臂 口袋,面帶詢問。
賈張氏堅定地說:\"陳主任,你不能扣秦淮茹的錢!你知道嗎,這五塊錢能買足足五十斤白麵,是家人的一個月口糧啊!\"她的語調越來越激烈。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濫用職權?秦淮茹的工資少錢了,我會去街道辦事處舉報你的。\"她毫不畏懼地說道。
\"賈張氏,管得也太寬了吧,你憑什麼管我何時發放工資?實話告訴你,錢肯定會被扣除,難道你還準備馬上去街道辦投訴不成?\"陳建國回應,不為所動。
聽見聲響,賈東旭從屋內出來,其他鄰居們也湊上前圍觀。
人群一多,賈張氏更加亢奮了。
\"大家都說說,主任讓秦淮茹做飯菜,還要扣她錢,這明明是欺負人嘛。\"賈張氏振振有詞。
陳建國幾乎被這位糾纏不清的老太太弄得心煩意亂,覺得智力都有些受挫。
\"你去告發我也好,我說過了,我要扣。\"說著,他轉身離開,無意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賈張氏見陳建國打算逃之夭夭,猶如打雞血般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別想就這麼溜了!以為你是主任就能為所欲為?告訴你,扣錢就不對……\"她扯著大嗓門叫喚。
\"不要動手!放開。\"陳建 力拉開賈張氏,冷靜地下命令:\"好啊,你儘管去街道辦事處投訴,我在家等著你的說法。”
聞言,賈張氏立刻動身,似乎迫不及待要去驗證。
旁觀者們的臉上寫滿了無奈,覺得賈張氏像是失去了理智。
他們也聽說過,秦淮茹為工地方提供飯菜,每個月六十五元已是相當可觀的待遇,扣了五塊錢,還有六十塊,哪個家庭主婦都比不上。
但對於賈張氏而言,她的心中只有五塊錢——五十斤白麵。
\"賈張氏,你去吧,順便叫個人來算算這個賬單的事。\"陳主任不容置疑。
聞言,賈張氏愣住,眼神中透露出疑惑。
\"算什麼賬?別嚇唬我,我可不吃這一套。\"她反駁。\"
陳建國深知賈張氏有個容易受到 的特性——一激動就會 、翻滾
賈東旭身材高大挺拔,然而真遇到事兒時,卻是個名副其實的廢物。
這時賈張氏勉強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對陳主任說道:“陳領導,事情查清了,是個誤會,我們不會再去街道辦 了。”
她在四合院鬧騰一向是百試不爽,但面對陳建國,鬧也於事無補。
賈張氏也算明智,六十大洋的工作怎能隨便放棄。
但陳建國不吃這一套,他一開始就沒想過和賈家扯上關係,更不想秦淮茹繼續在這裡做工,只是一時興起幫了忙。
他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不懂感恩,還添這麼多麻煩。
搞事情就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結果賈家那邊還得理不饒人地想往街道辦 ,簡直是得寸進尺。
他對賈張氏虛情假意的笑臉毫不為所動,轉身離開四合院,徑直前往工地。
看到陳主任來,秦淮茹急忙泡了一杯茶,討好地送到他面前:“陳領導,我沒有提前多打包食物,這是給您喝的茶。”
然而陳建國並沒有接過茶水,只是簡潔說道:“你可以走了,這裡不再需要你,工資我會算好給你,按照一天平均多少發放。”秦淮茹手裡的茶杯幾乎脫手摔在地上。
“陳領導,陳總……”秦淮茹乞求道:“我已經改正了錯誤,並向大夥道歉了,您為什麼要趕我走呢?請您留我在廠子裡。”
但陳建國不客氣地反駁:“我本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留下,結果你反將一軍!你不僅讓你那個賈張氏找茬,好了,現在你可以走人了。”
“我不會走的……”秦淮茹緊緊握住茶碗,又向前邁進一步:“我沒有讓她這麼做,這事跟她無關。
如果您要我留下,請不要收回我的工作。”
“秦淮茹,別像賈張氏那樣和我玩無賴這套。”陳建國語氣堅定,“稍後小譚廚子會上來幫你清理東西,你準備好走吧。”
在一旁的徐慧芝正在擇豆角,聞言放下手上的蔬菜,小心翼翼地問:“老闆,您真決定讓秦姐離開嗎?她都已經開始熟練上手了……現在辭退未免有些不合算啊。”
受到 ,秦淮茹彷彿被觸痛神經般,把手中的茶水狠狠潑到徐慧芝身上:“你少在這裝模作樣,不就是巴望趕我走嘛?”
徐慧芝的臉瞬間成了落湯雞,衣衫前襟都被潑溼,還來不及作出回應。
陳建國緊握著拳頭,如果不是看秦淮茹是個女人,恐怕他早就揮拳相向了。\"趕快給我滾。”他衝著她咆哮。
秦淮茹自知剛才太沖動,現在已是無處迴旋,只好放下手中的碗,怨恨地瞥了陳建國一眼後離開。
“徐姐,真是委屈你了。”陳建國從口袋裡掏出一方手帕,遞給她說:“你擦擦臉,去廚房烘乾衣服。”
徐慧芝一頭霧水,呆板地接過手帕進了廚房。
她不明白自已哪裡做錯了,秦淮茹竟然用茶水潑她。
直到清理完臉上的水漬、洗淨手帕並將衣物烤乾走出廚房,才發覺陳建國早已不在。
對於為何秦淮茹會將不滿轉向她,徐慧芝仍是無法想通。
秦淮茹出身農村,賈東旭則是城裡的公子哥,面對他們的婚事,賈張氏雖然三番五次阻撓,最終僅僅給出五斤白麵的低廉代價後,便欣然同意這場婚姻。
如今,賈東旭心中只剩下一個教訓:便宜沒有好貨,認為秦淮茹就是個免費享受的負擔。
賈張氏目睹秦淮茹被陳建國開除,再次陷入憂慮中。
原本指望秦淮茹能補貼家用,可這份期望突然破滅。
她清楚地意識到依靠賈東旭和秦淮茹都已無望,兩人皆是無用之輩。
夜色昏暗時,賈張氏站在易中海報復門旁咳了幾聲,這是他們之間秘而不用明講的動作,以此暗示後,她藉機出門直奔地窖,而易中海早已理解這一舉動。
不再受地位影響後,易中海變得放肆且不顧形象,院落事務他一概不理,連鄰居家的雞路過都踢一腳,顯示出品性上的欠缺。\"反正我現在在這裡威信蕩然無存,不如破罐子破摔。”
聽到賈張氏的聲音,他立刻明白何事。
這是兩人的默契暗號,她以咳嗽掩飾,然後找個藉口出門直搗目的地窖。
他說要暫往劉海中文雅的居所,其實是藉口。
儘管賈張氏許久未品嚐滋味,易中海有些迫不及待,但此時賈張氏並不急於成好事。
她開始讚美易中海過去的好,稱若讓陳建國擔任“一家之主”,家裡恐怕無法和睦,“秦淮茹那份差事,主任本給她安身,可現在轉眼就被趕,明顯針對我們。”
這件事易中海略有耳聞,但也並非急切到不能遲些談論,他走近賈張氏,口中說著“我們太久沒地下秘會”,思緒已經飄到了別處。
賈張氏抓住機會發問,是否真的願幫助。
對於易中海的猴急,賈張氏似乎毫不領情,直言問他的意向。
此時的她,不再是單純的婦女形象,而是利用易中海急於迎合的態度。
易中海被慾望衝昏,立刻允諾幫忙,賈張氏的 對他來說無法抵擋。
但冷靜下來的易中海發現眼前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不禁有了厭煩之情。
他對現狀表達不滿,質疑自已還能如何助賈張氏,畢竟他已經失去往日的影響力。
他再次將碗推近聾婆婆,說:“您就嚐嚐吧,這幾天喝粥就能果腹嗎?”
聾婆婆的確感到飢餓,儘管面上露出些許尷尬,但她仍舊伸手拿起筷子,開始品嚐麵條。
“真美味,麵條軟糯正好。”聾婆婆滿意地品味著。
“中海啊,這個陳建國遠不如你。”聾婆婆評論道,“當初我力挺他當大家長,他連頓飯都沒親自給我送過。”
事實上,陳建國並非不愛尊重老人和孩子,而是因為聾婆婆借烈屬身份每個月有十多塊錢的補貼,加上社群的少量援助,基本不會捱餓。
更重要的是,陳建國不喜歡這位精明世故的老婆婆,她的心思過於算計,讓他頗感不滿。
在這次較量中,聾婆婆估計錯誤了,誤以為陳建國地位顯赫,跟著能享福,結果卻只是一無所獲,甚至餓得肚皮空空。
“他是運氣好才升到主任那位置,他懂得什麼?”易中海不失時機說道,“他壓根不在意這個院子的生活秩序,也不打算讓我們繼承互助友愛的傳統。”
聾婆婆聽完一口喝了碗裡的湯,吞下後拭去唇邊殘液,嘆了一口氣,說道:“誰讓他坐上了主任的位子,我認為院裡的規定不該如此。”
“事已至此,無需多提。”易中海表明意圖,“我今日造訪不是為了大伯父的事,主要是關於陳主任的事情。”
“究竟是什麼事,說來聽聽。”聾婆婆耳聰目明,即使聲音不大,仍能清楚聽見。
“老太太,您沒聽說?陳主任在外面開餐館讓秦淮茹做廚師,但她只做了兩天就被裁員了,據說原本微薄的工資被剋扣了五塊呢。”易中海提醒道:“老太太,這個事總得關心一下吧?”
“讓我去管?”聾婆婆深知陳建國識破她的偽裝後對她心生防備,她擔心若插手,事情可能會暴露。
“如今他已是大伯父、主任,還跟諸多領導相識,我這個老太婆還能有何作為?”她回應道。
“可老太太您可是咱們院子的老前輩,您出馬的話,對陳主任而言又會如何?我會召集院民,開個反對他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