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都不報一聲去向,萬一以後大夥需要幫忙,指望得上嗎?\"劉海中擔憂地評論道。
許大茂嘴角上揚,略帶優越感地昂起下巴,目光中流露出幾分自滿的樣子。
他這副德性看起來就像藏著什麼陰險的念頭。
\"有我在,院裡任何偷偷摸摸的事情都將無所遁形。\"陳建國目光直視許大茂,單刀直入道:“說說,是你拔了那蔥嗎?”
許大茂的眼睛快速閃爍了兩下,顯得有點不安。
\"你在開玩笑嗎?那兩根蔥對我而言,微不足道,你看我們院子裡有幾個的薪水能比我高?\"
陳建國點點頭道:“確實,不過是幾根蔥罷了,小事一樁。
但關鍵在於這種行為應當受到譴責,你看賈張氏生氣的那個樣子,彷彿都要冒煙了。”
這話讓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輕鬆氛圍瞬間蔓延開來。
\"主任,你說到底是誰偷的蔥呢?\"賈張氏義憤填膺地說:\"哪有人這麼沒品,我這些蔥好不容易照料出來,哪怕給多少錢我也不會賣的。”
賈張氏的訴求很直接,她是真要揪出那偷蔥的賊,而且希望要回那一塊錢。
天色漸漸暗下來,圍觀群眾議論紛紛,好奇心滿滿。
賀生子看著事情的走向,不禁為陳建國擔憂。
線索這麼不足,要如何抓到偷蔥賊呢?
然而,陳建國卻一本正經地開了口:“其實找賊並非無門。”說著,他還看向大家。
眾人齊齊注視著陳建國,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一條妙計。
\"有一個遠方親戚是搞化學的,他曾和我說過……\"陳建國環顧眾人接著道,\"你們都知道綠蔥壓爛會有水分。
其實是叫綠素成分,碰過綠蔥的手上,哪怕是輕微接觸也難擺脫綠素,人眼看不出來,可一旦十個時辰內沾了鹽水,那綠色素就會顯現出來。”
視線落在某人身上,陳建國察覺到許大茂的眼神偷偷瞥向自已的手背。
\"主任,真的有這種奇事嗎?可靠嗎?\"
\"陳主任既然如此篤定,那就是千真萬確!\"周圍人群開始響應。
有人連忙自證清白:“中午家裡用的就是供銷社買的大蔥。”
\"別慌,\"陳建國安撫道,\"我不輕易定任何人罪。
只要中午拿過蔥的都過來備案,告訴我蔥從何來、是什麼時候購得的,我都會仔細核實。\"
\"上午在我那買了……\",
\"是我昨天在供銷社帶的蔥……\", 大家搶著說明清白,唯恐被誤會。
氣氛瞬間緊張,每個人心裡都揣著疑問。
看到大家這麼信服他的解釋,還以為是鹽水的功勞使綠蔥觸碰者的手變得明顯。
起初不信的許大茂也被氣氛所影響,不時悄悄地看看自已的雙手,內心五味雜陳。
這時候,陳建國走近婁曉娥,提問:“曉娥姐,你們家沒蔥吧?”
婁曉娥簡潔回應:“沒錯!”
“這樣挺好。”陳建國挺立在閻埠貴面前,“請記住哦,不能有遺漏,一會兒若手指變成綠的,我是不接受任何解釋的。”
閻埠貴開始一一記錄,氣氛變得更緊繃。
許大茂雙手來回搓揉著,不安地來回走動。
他突然打了哈欠,抱怨道:“慢慢查吧,我都困死了,要回家睡覺去。”
\"許大茂,要回去啊,剛好。\"陳建國說:\"走吧,就差你家裡一盆裝鹽的水了。”
\"為什麼……去我家拿?\" 許大茂疑惑地問,語氣有些底氣不足。
\"別緊張,你儘管放心。”陳建國回答說,\"一會兒我會賠賬的。\"
還未反應過來如何拒絕,一行人已經朝著許大茂家前進。
\"我和這兩位大叔進門查,其他就守好門口吧。\"陳建國提醒, \"別把我賠屋子的錢也賠上了。\"
聞言,大夥忍不住發笑並停住腳步,聚在門外一探究竟。
\"大茂,廚房的鹽在哪裡啊?\"陳建國往廚房走去。
見狀,許大茂趕緊跟了過去,略帶焦慮道:
\"主任您稍候,我這就去拿鹽。\"
“沒問題,你去取鹽,我去拿盆。” 陳建國說罷就要開櫥櫃,四處找著:\"哎,盆呢?這裡沒有嘛。”
許大茂終於按捺不住了,焦急問道:“你,您要幹啥啊?鹽怎麼會在這櫥櫃裡,別亂翻,娥兒...”
打蛇不死,反被咬!
用來形容許大茂的行為確實貼切。
婁曉娥見狀,急得在一旁叫嚷道:
“你們怎麼能動手打架?有啥話不能好好說,非要用武力,多難看吶。”
“別動手,全都冷靜下來。”陳建國嚴肅地對許大茂喊道:“現在,你給我老實交代蔥是從哪來的。”
“我買的。”許大茂固執地回答。
“嗯,你說清楚時間、地點,是在何時何地買的?”陳建國說,“我不是濫查無辜,也不會放過偷竊者。”
許大茂明白自已的謊言難以自圓其說,於是緘口不言。
門外圍觀看熱鬧的人一片譁然,他們難以置信許大茂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易中海站在一旁,看著這場 也覺得些許落空,原本期望陳建國無法找出真兇,如果找不到,大家或許又會懷念他的大公無私。
但現在看來情況並非如此。
劉海中挺著自已的大肚皮,一本正經地對許大茂說:“大茂,你就承認吧,大家都看見了。
天這麼晚,誰不累啊?”
“就算你捱揍了,也該有個認錯的態度。”劉海中再次開口,“我就搞不懂,就差這幾根蔥,何至於呢?”
許大茂依舊保持著沉默,低頭看著地面,像是心知理虧的樣子。
“我們賠,蔥的問題就這樣解決。”婁曉娥說道。
許大茂瞥了婁曉娥一眼,但並未反對,這就預設了他的態度。
\"你說的賠償…\"賈張氏思索了一下,接著道:\"我要五塊...\"
還沒等婁曉娥出言,圍觀看熱鬧的人群已經炸開了鍋。
\"五塊,幾棵蔥怎麼這樣貴呀?\"
\"果然如此,誰惹誰都別惹賈張氏,真是自找麻煩。\"
\"許大茂,你是存心想尋死啊!\"
\"五塊錢夠你買整年蔥了吧!\"
原本默默的許大茂聽到別人的幫腔似乎來了勁道。
\"沒有五塊,別妄想。
就說你的那些蔥吧,我連五分錢都只肯給。\"他堅決地說。
賈張氏沒有說什麼,突然坐倒在地,痛哭起來。
\"欺侮人,欺侮我沒男人支撐!\"她淚水漣漣,用力拍打著大腿哭訴:\"我的蔥啊,從根長出、從翠綠葉片,每一滴水都灑盡了我的心血啊!一切都成空...\"
賈張氏原應受同情,然而她的哭泣和鬧劇反而使人無從感憐。\"
陳建國再也忍不住圍觀,走近賈張氏說道:“你也別哭鬧了,你清楚這些蔥的價值,只是偷竊是必須嚴厲懲罰的。”
大家安靜傾聽。
他明確地提出:\"許大茂,賠給賈張氏兩塊就算了,這件事就到這裡。”
\"憑什麼?不過是隨手拔了幾棵蔥,頂多兩毛都不用。\"許大茂憤慨地回答。
\"三塊!\"陳建國加重籌碼,\"你再胡攪蠻纏,這就不單純是賠償的問題了,我會帶你去街道辦。”
劉曉娥立刻轉身回到屋裡,取出三元錢交給陳建國,然後遞給賈張氏。
賈張氏並未伸出手接。
\"這點錢就想打發我?陳主任,這可是縱容!\"
\"賈張氏,你覺得縱容就告我去好了。
自行解決,這是你們的權利。\"陳建國回應,同時留了餘地。
雖然賈張氏性格潑辣,但她並不傻。
明白若私了此事,可能會一分都收不到,即便上訴到街道辦,充其量使許大茂受訓教育,那三塊錢依舊遙不可及。
於是,賈張氏還是接過錢,說道:
\"今天饒過你,下次若再覬覦我家東西,休想有好果。\"
\"你稀罕你的破爛,我才不稀罕偷。
拿了錢趕快離開。\"許大茂滿腔怒火,不依不饒。
眼看賈張氏又要動起脾氣,一場潑婦罵街的大戲即將上演時,閻埠貴及時站出調停。
\"賈張氏,拿著錢就罷了,都散了吧,天不早,大家明天還要工作呢.\"
賈張氏發出一聲冷哼,推撞開阻礙她的手臂後昂首離去。
被撞上的劉海水只能等她遠離才敢開口抱怨:
\"看看,這種潑婦,難怪夫君去世獨身一人的。”
閻埠貴擔心小孩聽聞不雅之語連忙警告。
此時,陳建國挺直腰桿,環視眾人。
\"此事就告一段落,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稱讚的話紛至沓來:
\"陳主任真英明...\"
\"院裡的柯南非大爺莫屬!\"
\"還與陳主任計較,許大茂這是作賤自已啊!\"
腦袋依舊疼痛的許大茂惡狠狠瞪了眾人一眼,咆哮著催促:
\"還看,滾遠點!\"
劉海水揶揄他:“你偷東西還有理了...”
在閻埠貴拉扯下,許大茂才不甘心地離開了現場。
而當旁觀的人逐漸散去,只有陳建國與賀生子依然在場。
面對許大茂哀號著要 ,陳建國則堅定表明立場。
賀生子親眼目睹了陳建國痛斥及打人的一幕,驚訝無比,隨後緊跟出門去。
“建國哥,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如此動怒!”賀生子說。
“那個許大茂就是自找打!”陳建國沉聲道,“我以後不在的時候,你要和他保持距離。”
“我會的,建國哥,我知道了。”賀生子回應道,“我爹跟我說過,不要跟那些愛偷小東西的人做朋友,不然容易讓自已變壞。”
“說得好。”陳建國讚揚著拍了拍賀生子的肩膀。
新年初八,紅星鋼鐵廠開始正常運作,也就是這天,陳建國選擇開業迎客,但他決定讓陳雪茹多休幾天。
將餐館事務交給陳雪茹後,陳建國前往工廠處理事務。
他在辦公室制定一年的產量計劃。
周廠長拿著兩斤名貴茶葉進門,滿面春風,笑呵呵地問候道:
“陳主任,新年快樂啊……”
“新年快樂,周廠長!”陳建國回應。
他對首度在工作日來訪視察甚感詫異,真是始料未及。
“建國啊……”周廠長在陳建國面前坐下,四處張望後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我今天過來,其實就是想嚐嚐你烹調的那道十全大補湯。”
相比於上次見面,周廠長顯得紅光滿面,眼神更為神采奕奕,彷彿回到了年輕時光。
這些日子,他心中掛念的湯飲一旦工廠復業,便亟不可待地來到這裡。
“周廠長,這事兒簡單!您稍等,我泡點好茶來,隨後我就給您煮,很快就來。”陳建國應道。
“我就安心等你的美味吧。”周廠長安慰地回答。
在走向辦公室門口時,陳建國停下腳步,說:“周廠長,我是負責車間管理的,去廚房做菜似乎不合常理。
下次不妨我先在家做妥給您帶來,但那樣不太方便,放久了可能味道也沒這麼好。”
“你是主任身份直接進入廚房確實不合適。”周廠長思索道,“有沒有既能解決這個問題,又能讓你更合理地參與廚房工作的建議?”
“嗯!”陳建國思索了一下,“我想了個辦法,只是覺得這樣可能不大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你可以提出來。”周主任說道:“只要是有解決的辦法,我們就可以嘗試一下。”
周主任太渴望那碗滿漢全席般的營養燉湯了,現在的他,沉浸於當初喝湯的美妙體驗。
“陳主任,”陳建國提議道:“後廚一直缺少一名總管,不如,您就幫我爭取一下擔任這一職務如何?”
“做首席大廚嘛……”周主任思索片刻說道:“也好,你可以負責整頓後廚事務,順便也能按照規矩烹飪,以你的廚藝,擔任首席肯定遊刃有餘。”
“既然如此……”陳建國回到辦公室說:“如果不嫌棄的話,您不妨出具一份任命函,我把這檔案帶回後廚。”
“沒問題。”周主任毫不猶豫地提起筆,在檔案上龍飛鳳舞地書寫並蓋上自已的章交給陳建國。\"我對你的能力充滿信心,後廚交給你打理應該不會出差錯。”
陳建國同樣堅信自已的能力。
他拿著任命檔案前往後廚,將它遞給了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