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2章 什麼都知道的楊沐

全曲以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較有代表性的三段劇情--相愛、抗婚、化蝶為主要內容,分為三個部分。

人們熟知的部分,來自於最末段,化蝶,屬於曲子的高潮。

當然,全名叫小提琴協奏曲,不是楊沐單奏的小提琴曲。

單用小提琴,也可以進行演奏,效果更加的悽婉。

楊沐演奏的,正是這高潮的第三段,化蝶。

悠揚的音樂,讓許多聽到的人,情不自禁閉上雙眼,用心去感受,這動聽的聲音。

一首《梁祝》,半部愛情史。

只要講到愛情,梁祝是跨不去的檻。

因為經典,才更讓人覺得意難平。

如泣如訴的音樂聲,彷彿在述說著,梁祝兩人面對現實的不甘,還有對周圍的反抗。為了這個,不惜化蝶,也要在一起,美成絕唱。

演奏部分節選,所需時間並不長。

聲音來到末節,楊沐放下小提琴,以一種滿含感情的聲音,開始講述起梁祝。

從認識開始講,再到相處,再到認知,再到相戀,再到同行,再到驚變,到最後的化蝶止,整個故事的甜與悲,喜與傷,都在聲音中表述而出,讓聽到的人,不由都痴了。

漸漸地,有感性的飲泣聲傳出,聲音很低很低,強忍著,不打斷故事的節奏,聽完全部。

自認堅強的人,也不禁紅了眼眶。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死生契闊,與子成悅。

這些讚美,無一不與愛相關,其中夾雜著人對於愛情的渴望,甚至是神傷。

楊沐低估了,梁祝故事的威力,講到一半,他慌了。

後半段,是強忍住,打著有始有終,不讓經典被埋沒的心事,講到了結尾。

人有對錯,事有黑白,這是少年人該有的思想,成人哪有這些,有的只是在權衡,可恰恰是這種權衡,造就了梁祝的悲劇,聆聽之餘,有人也在思考,它的根源來自於人本身。

梁祝兩人的父母有錯,有,錯就錯在,華夏講了千年的門戶之念,四個字道盡所有——門當戶對。

至於有理與否,又有誰去究根呢。

反而有一句,更讓人理所當然。因為有一天,屠龍少年終成惡龍。

誰都有少年時,但度過後,等到你老了,又有幾人會具備同理心,以已度人呢。

所以註定了,梁祝的相愛,會是悲劇結尾。

同時,也是此類故事,所特有的魅力。

悲劇,才是具備讓人難忘的特質,從紅樓,到水滸,無一不是。

莫名的,若羲睜開了雙眼,看向了講述完,依舊沒有睜眼的楊沐。

“我們倆,註定也會是悲劇嗎?門當戶對,真的就是必然了嗎?”

不管從家世,還是財力,在與楊沐兩人中去看,都與門當戶對不符,至少現在是。

想到這,若羲的眼神黯然起來,收回放在楊沐身上的目光,低下頭去,不知在想什麼。

少女情懷總是詩,可又有女人的心思你別猜,這相互對立的箴言。

孰對孰錯,只有自已知曉了。

餘音已消,眾人逐漸醒轉,沒有掌聲,沒有歡呼,只有集體沉重的呼吸聲,在客廳響起。

看著沉寂的現場,楊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趁著眾人沒反應過來之前,提著手提琴,進了樂器室,物歸原處的放回到了儲櫃裡。

等到出來時,之前的一切,又迴歸到了正常。

導演組在收拾收尾,黃曉義幾人,該上樓的,已經消失,客廳裡已經空無一人。

楊沐愣了愣,搖了搖頭,跟節目組告別,休息去了。

剛一回到房間,楊沐就收到一條資訊。

“無論如何,我們不會成為梁祝,我很確信這點。”

發件人,正是若羲,楊沐不禁頭疼捂住了額頭。

若羲對他有意,楊沐不是真木頭,豈會感覺不出來,之所以沒有正面回應,是怕,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真相,關於婚姻的真相。和黃嫣然兩人,自從大學就在一起,相愛多年才功成正果,可那又如何,還不是因為猜疑,走到了末路,以要離婚收場。

婚姻像圍城,城裡的人想出來,城外的人想進去。

可誰知道,你只要起了這心思,就一定程度上,已經輸了。

楊沐不想讓自已,重蹈覆轍,他這一生只想賺錢,只想過好這一輩子。

至於其它,一切看命運,走一步看一步,也許是喪,卻是他目前心底最深處的寫照。

……

一夜無話。

楊沐七點就醒了,洗漱完,才七點半不到。

走出臥室,楊沐來到一樓,一樓裡靜悄悄地,連節目組的人,都不見一個。

“快點,跟楊沐的攝影師呢,讓他快點起床,楊沐起來了。”

“他起這麼早幹嘛,真是的。”

“誰,楊沐起床了?不是,昨天他不是一點多才睡的嗎,怎會起這麼早。”

聽著耳邊傳來的對話,楊沐氣得背過身,連翻白眼,內心更是吐槽不止。

我起早還起錯了,是吧,什麼人啊!

以往只在電視中,偶爾有明星說過的話題,讓楊沐現實中遇到,才知道那心情,還真不怎麼好。

“行了,你們別叫了,該睡的睡,別管我。”

把火點上,淘好米,放進電飯煲,楊沐轉身走出別墅,準備去打斷八段錦,調理調理身體。

這是楊沐的習慣,只要有時間,每天都會打八段錦。

前世時,因為時間的不規律作息,過了三十五,楊沐的身體便急轉直下。這一世,好不容易有了好身體,他可不想像前世那樣,過了三十五歲,便萬事皆休,甚至到了尿溼鞋的程度,現在便開始未雨綢繆,鍛鍊起身體。

連打兩遍,楊沐深深吐出口氣,開始收功。

一睜眼,楊沐被嚇一跳。好傢伙,自已身前十多米處,一共五臺攝像機對著他拍。甚至在攝像機的背後,他看到了導演大鬍子,他竟然也來了。

不但來了,還學著楊沐的樣子,在打八段錦,楊沐不禁冒出個念頭,這人竟可恥的在偷師。

未經他人傳授,就私自偷學,便是賊。

“導演,你竟偷師,好啊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我跟你們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