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見黑鳥,鐵牛絕望了,那頭鳥估計已經離開了這個島嶼,他暗暗嘆息,小臉都是絕望,頹然發呆,盯著海灘上來來回回的祖鱷,眼睛閃了閃,一拍大腿,轉身就走。
他找了幾人,言稱想馴服一頭祖鱷離開這座島嶼,聽到這震撼人的想法,幾人都被雷得不行,盡皆搖頭,那東西那麼兇狠能馴服,沒人有把握,那頭鳥還有點希望,現在鳥都沒影了。
無錯書吧鐵牛見狀,也不跟幾人辯解,這東西他也沒把握,鐵牛覺得瘋狂的想法,需要有瘋狂的人,他朝著姜海一行人的方向而去,島嶼上哪裡有人,大家都知道得差不多了,也知道姜海五人不合群,獨自組隊生活在海邊懸崖上。
鐵牛走了兩天路,找到了正打算下去收屍體的姜海,直接說了想馴服一頭祖鱷離開這裡。
他有些好奇看著一個個晾曬的肉丸,還有一根根骨頭,磨得光滑的骨筒,一片片祖鱷的鱗甲。
姜海四人此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怎麼突然有人來這裡,本來想做防護的,可是幾人的工程太大,根本沒空顧得上。
見到鐵牛好奇看來,姜海解釋道:我們打算做個滑翔的紙鳶,看看能不能飄出這片大海。
鐵牛聽到這比他還瘋狂的想法,愣愣出神,他激動道:要是有一頭祖鱷拉著紙鳶,這不就是完美組合,咱們組個隊如何。
初八被鐵牛這個天馬行空的想法雷得不行,僵硬轉頭看著下方大海上起起伏伏的祖鱷,只覺得渾身被閃電劈中了幾回,抖了抖身子。
初八乾乾道:那祖鱷沉水裡怎麼辦,這根本不可能。
鐵牛看著肉丸眼睛一亮道:直接把嘴巴給綁了,嘴裡留個能丟肉丸的地方就成,喂多了,沉下去吃不到東西,就浮著了,到時候在祖鱷身上綁好一根根曬乾的骨頭,確保能浮起來,要是坐在紙鳶上,祖鱷拉紙鳶再大海上狂奔就更加好了,肯定比鐵甲船還快。
看著幾人曬了不少細長骨頭和一片片鱗甲,鐵牛道:你們的想法很好,這材料也比木的好,給我開啟了思路,原先我只覺得馴服不一定能出去,祖鱷沉水哪怕一下都要命,要是坐在紙鳶上,祖鱷在水面遊動,那速度風馳電掣,我們就拉著繩子坐在紙鳶上,距離海面一千米即使有大浪也不怕。
初八愣愣道:那麼遠你怎麼餵食。
鐵牛擺手道:做個空心肉丸,一串串串在繩子上拉緊滑下去就成。
初八和姜海一聽,皆是無言,要是真能馴服一頭祖鱷,只管埋頭在海里狂奔日夜不停的遊,那速度,兩人不敢想,這些祖鱷入水遊動的速度風馳電掣,兩人只覺得那頭黑鳥計劃似乎都比不上這鐵牛的祖鱷拉紙鳶。
姜海道:鐵牛你先回去,我們幾個商量商量,過兩天過去答覆你如何,不過我們即使要馴服,估計也會自已馴服一頭,先提前跟你說了,
鐵牛也知道這事情幾人能做得來,他也就一個想法,來到這裡看到這材料,他覺得是可行的。
他指著肉丸和鱗甲還有骨頭道:你們幾個一直自已行動,我也知道,加上上回,我又回頭拿了那小祖鱷,你們自已馴服這也沒事,不用再跑一趟回覆我了,就這些東西,我都拿一樣回去研究下如何。
姜海只想快點打發了鐵牛,點頭道:我都拿一樣給你。
沒多久鐵牛走了,屋裡的二女這才悄悄出來,手裡拿著一袋子鳥糞,剛才準備去埋鳥糞的二人,嚇得不輕,差點要殺人滅口了。
姜海嘿嘿把剛才鐵牛的想法說了一輪,二女震撼看著鐵牛離開的方向,這人有多絕望就有多瘋狂,若是真給他馴服一頭祖鱷,肯定比那頭黑鳥還要快離開,那祖鱷入水,只要食物足夠,幾乎可以不眠不休遊動,千米祖鱷再大海里遊起來速度極快。
拿著一小袋肉丸下了溶洞,初八也是嘿嘿把鐵牛的想法跟姜山說了一輪,姜山也是震撼這驚世駭俗的想法,那祖鱷是一個小孩能馴服的嗎,姜山也是雷得不輕,不過若是真能馴服,雖然沒有騎乘黑鳥安全,但是黑鳥需要停歇,幾人也不知道滑翔能不能緩解黑鳥長途跋涉的勞累,不過做足每一份努力罷了,祖鱷不同,真要馴服了,可停可跑。風平浪靜還能下去祖鱷背上提水洗個澡睡個覺都成,這麼大的祖鱷,只要不是太倒黴碰上特別大的暴風雨和浪頭,準備充足比黑鳥看起來還有希望逃出生天。
若不是幾人有黑鳥準備了太久,又不確定那祖鱷能不能馴服,幾人又要忙著做這些肉丸鱗甲個剝皮編織繩子,姜山都想搞一頭試試。
他看著黑鳥,黑鳥張嘴,姜山丟出一個個肉丸,黑鳥略微委屈嚥了下去,自從換了這肉丸,黑鳥明顯不適應。
姜山隔著欄杆摸了摸黑鳥羽毛嘿嘿道:以後都吃這東西了。
他現在還沒敢進去和這頭黑鳥相處,隨著時間的流逝,姜山一天天的餵養和各種手勢都引導,一人一鳥的感情迅速升溫,姜山已然進入了其中,騎在黑鳥背上指揮這黑鳥行走,張開羽翼縫動作,再也不擔心黑鳥吃了他。
見到這一幕的幾人振奮不已,各種離開前的準備都加速了起來。
經過幾個月時間,姜山確保可以控制這頭黑鳥,這天一根長長的繩子綁住了黑鳥,姜山坐在了黑鳥的脖子上,走出了山洞,他抬手喊道:大黑,展翅。
只見黑鳥張開了翅膀,姜山接連幾個動作都沒問題,他點了點頭,指揮黑鳥飛上了上方的屋頂,沒在關進去。
四人看著這頭黑鳥,有些怕反水,幾人也是經常下去喂,培養感情,也是怕放出來啄食了幾人。
看著這頭黑鳥,猶如一座小房子立在了屋頂上,黑鳥低頭,姜山順勢跳了下來。
他嘿嘿道:再過幾天,等我指揮飛好了,我就騎著飛一圈試試。
姜海四人點了點頭,現在沒敢鬆開這鳥的麻繩,就是怕一飛不回,放出來幾天看看。
連續幾天,黑鳥沒有逃離,每天姜山都開始指揮黑鳥飛起來又落下,又朝著不遠飛行一小段又飛回來,主要是繩子不夠長。
連線七八天,確認沒問題,姜山這天給黑鳥脖子套上了一個做好的圍脖,後方有一個縫製的皮兜,姜山坐進了黑鳥脖子上的皮兜裡,綁好後吊在了黑鳥脖子下,黑鳥的爪子距離黑鳥太遠,一但高飛,他得指揮,最終獨立做了這個皮兜,姜山看著前後兩個拉屎拉尿的口子,有些古怪問道,到時候真飛了飄下去給你們可咋整。
四人聞言,都是臉色變了變,幾人早就考慮過,蘇柔和王詩更是臉色變綠,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人總要吃喝拉撒。
姜海乾幹道:能咋整,你看風向來,提前喊一聲,我們好閉嘴。
姜山拿出一根可以收縮的骨頭,裝滿了肉丸,一拉開,朝著黑鳥嘴巴遞過去,黑鳥嘴巴不停輕啄,肉丸一個個消失,收了骨頭,姜山又拿出一個骨筒看了看嘿嘿道:大黑,飛去取水。
黑鳥張開羽翼,朝著海邊而去,姜山低頭,只見下方樹木迅速變小,黑鳥越過了大樹,飛到了海中的高空。
姜山把骨筒朝著下方一扔,不久收回了繩子,接過骨筒,海水滿滿,他解開了繩子,拿出伸縮的骨頭套上,一拉開,遞給了黑鳥,喊道:大黑,喝水。
高空風大,黑鳥羽翼不時抖動,就在空中漂浮,風聲呼呼,不過姜山的聲音依舊清晰,聽到喝水的黑鳥張嘴朝下骨筒輕啄,嘴巴動了起來,只見骨筒的水很快被黑鳥喝下。
姜山收了骨筒,鬆了口氣,指揮黑鳥回到了沙灘上,開始沿著海岸邊飛行,時高時低,開始繞著整個島嶼飛,看著下方的樹林和遠處的大海,姜山心頭澎湃,以後只要有了呼吸法,他就能飛上高空,如現在一般俯瞰大地,茫茫大海,茫茫群山。
接連十幾天姜山都在帶著大黑鳥在島上飛行,雖然刻意避開了一群人,但還是被發現,這座島嶼沒有危險,所以一群孩子不時四處亂走,發現了有人騎在黑鳥上,訊息瞬間轟動,是誰馴服了黑鳥。
正在馴服一頭祖鱷的鐵牛聽到訊息,愣愣出神,許久他看向姜山幾人的方向,終於醒悟,原來他們是為了離開做準備。
直到有人看到了自已騎鳥,姜山迅速回到了懸崖,黑鳥落下後喊道:姜海,快走,走了。
屋裡幾人早就準備好,每天就等著姜山出發,姜山為了穩妥,飛了一輪又一輪。
只見四人抬著一個扁平的大袋子套在了黑鳥背上,一根獸皮管接在了黑鳥脖子下,綁在了姜山的皮兜邊上,姜山抖了抖,一個個肉丸落下,他點頭道:可以了。
四人抬著兩根骨頭出來,骨頭兩邊半月弧度,是幾人設計的滑翔羽翼,展開就是兩片百米羽翼,收回來就是半月形狀的骨頭片,大骨頭套著小骨頭,一層層,出來可以伸展,還能收縮,重量不重,都是骨頭和鱗甲縫製,下方四個皮兜。
幾人放在了地上,分別從骨架上拉出兩個編織的繩套,開啟各自在黑鳥的兩根腿上綁了起來,從上到下,綁得極其認真,這繩套是安全的保障,脫了可就掉下去了。
幾人不是沒想過坐在背上,那不實際,不說飛上了半空能不能穩住,坐上去了帶不了太多食物,也沒法滑翔。短距離估計鳥背是個選擇,長途跋涉只能兜著。
準備就緒,姜山抬手,一頭黑鳥朝著天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