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子恢復了平常,四人提刀上樹林開始忙碌了起來,重新做木刺架子,下方木架少了一大半,鮮血不少,明顯是有不少祖鱷死在這裡,木架少了被後面祖鱷叼走了屍體。
姜山則是看著下方的幾棵大樹,眼中露出希望,他提著刀上樹林,把幾人砍下來了樹枝捆成一捆捆推下了懸崖。
姜海幾人奇怪,問了姜山,不過姜山沒說,只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除了幾人砍下的樹枝,姜山又捆了不少乾枯的樹枝,推下懸崖,那夜他都沒有休息,一直忙碌到半夜才下來,懸崖下樹枝一捆捆,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座島嶼上,樹枝幹草遍地都是,倒不至於花費他太長時間。
第二天,三人去抬架子進沙灘,姜山和初八抬著一捆捆樹枝來到了大樹下,聽到姜山說做個鳥巢試試,一群人只覺得姜山瘋了,那黑鳥明顯不凡,這麼明顯的陷阱,黑鳥會信。
姜山只是想賭一賭,那黑鳥這幾天肯定沒地方棲居,定然整個島嶼飛,說不定看見個鳥巢進來棲居一夜,他就夠了,所以他一回來就馬不停蹄開工。
姜山爬上了大樹,吊下麻繩,初八綁住一捆樹枝,拉住另一頭用力拉動,樹枝被吊到了樹上。
姜山動作極快,不停把一捆捆樹枝解開,擺來擺去,很快一個底就形成了,初八一捆捆拉著樹枝。
忙完了木架的三人加入,姜海也爬到了樹上,一直忙到了夜裡,姜山沒有休息,除了兩個女子,初八和姜海陪著姜山一起弄到了第二天中午。
三人在地上,看著那個巨大的鳥巢,一根麻繩吊住,順著樹幹而下。
初八不確定問道:姜山,你確定黑鳥進去,能觸動機關,網住它。
姜山點頭道:只要它進來,定然跑不掉,這幾天有祖鱷也不要出來,留在沙灘上,咱們再忍三天,若是三天捉不到,在另外想辦法。
二人點了點頭,都知道姜山想捉那頭鳥想瘋了,不過兩人也瘋,若是真得手,不用說離開這裡妥妥當當的。
三人進了溶洞,倒頭就睡,讓兩個女孩掩住門,盯著外面,這三天都不出去。
建造鳥巢的何止姜山一個,也有人同樣挑選了岸邊的大樹做鳥巢,不過進度沒有姜山快,一個是都是偷偷出來找地方做的,一個是也不信那鳥回來,不過是盡最後一份希望罷了。
也有不少人拿著祖鱷肉佈下陷阱。
這幾天都有不少人看到黑鳥不時盤旋一圈又一圈,都知道這頭鳥現在居無定所,想捉到太難,只能靠運氣。
姜山幾人這處地方,重新架了木刺,第二天便有一頭祖鱷倒下,鮮血直流,不停哀嚎,已經奄奄一息,兩女忍住沒下去切下一塊肉,嚼著草根,看了一眼天色,再過不久就黃昏,想著要不要夜裡再出去把那祖鱷肉給收點回來,隨著太陽西下,明月懸空。
兩女和三人商量,出去一趟,取點肉,幾人心動,啃草根已經麻木了,再不吃肉,真的都要成皮包骨了。
姜山咬了咬牙搖頭道:那頭黑鳥太過精明,先不出去,一旦察覺有人,說不定就不下來了。
這時,外面似乎有動靜,那頭祖鱷發出了瀕臨死亡的最後一聲虛弱咆哮。
幾人都不以為意,見姜山沒同意,想著也就忍兩天,便打消了念頭,躲進去洗澡去了。
姜山姜海和初八三人閒聊著。
五人沒注意的外面,那頭黑色大鳥落在了祖鱷屍體上,開始啄食,方才正是它撕開了祖鱷的面板,這頭祖鱷發出咆哮斷了氣。
無錯書吧黑鳥安靜啃食祖鱷,月華如水,不時湧起海浪拍岸的聲音和隱約連綿起伏的祖鱷咆哮,一如既往。
聊天許久的初八,打算出去解個手,幾人雖然不下沙灘不出去,不過解手方便總是免不了。
他來到木門,習慣性朝著下方沙灘看了一眼,要推開門的手定在了那裡,看了片刻,他悄然退回。
藉著火光,打出了噤聲的手勢,見狀屋裡準備睡下的四人面面相覷。
初八小聲道:那頭黑鳥,真的來了,就在沙灘下啄祖鱷,你們快來看,小聲點。
聞言,四人渾身一震,臉色一變,有些患得患失,喜憂參半,喜的是來了,憂的是沒在下面佈置陷阱,這要是錯過了,不得後悔死,上次這頭鳥就來此處搶食過一回。
門邊,五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盯著下方那頭黑鳥,黑鳥似乎許久沒進食,吃到了半夜,身子一展朝著天空飛去,幾人看著黑鳥盤旋幾圈,消失不見。
五人露出失望神色,等了片刻,確定黑鳥應該飛遠的初八一臉失望,心痛不已,忍了許久的一泡尿,再也忍不住道:我出去解個手。
姜山攔住了他道:洞裡解決,我再看看。
初八聞言,憋紅了臉,這地方大家都睡這裡,雖然溶洞大,尿下去很快乾了,不過總歸膈應。
姜山擺手小聲道:去吧,角落裡,你們都去睡了,我再看看。
四人聞言不再堅持,初八就在溶洞撒了泡尿回來睡了,這憋太久了忍不住。
四人躺下都難以入睡,又錯過了這頭黑鳥,沒有佈下陷阱,佈下陷阱說不定得手了,不過幾人也知道,這頭祖鱷打算分解回來吃的,都吃了那麼久的草根,頭一回見肉。
深夜,一頭黑鳥悄無聲息落在了鳥巢內。
一直盯著的姜山眼中爆發奪目光彩,再仔細看,確定已經進去,夜裡看不太清有沒有觸動機關。
他等了片刻,再也忍不住喝道:快起來,咱們去看看,黑鳥進巢了。
睡下的四人聞言,聽到黑鳥進巢以為是做夢,渾身一個激靈,只覺得想捉黑鳥想瘋了出現幻覺。
見到是姜山在喊,已經開啟門丟下梯子衝了下去,四人瞬間清醒,不可置信。
隨後朝著外邊衝去,速度極快下了懸崖,來到了大樹下,看著搖晃不已的鳥巢,兀自不敢相信,就這樣得手了。
幾人有種啼笑皆非的錯覺,在那裡忙活了那麼久,還不如回來洞裡躺幾天就到手了。
不過幾人動作很快,各自拉著一根麻繩,崩得筆直,用力一拉,鳥巢掉落,一個黑色大鳥跟著掉了下來,在一張大網裡掙扎不已。
黑鳥落地,幾人提著一根麻繩,臉色狂喜,四處看了一眼,總覺得四周都是有人看來,發現他們得手裡一般,拿出幾根樹枝串著一個角,抬著掙扎的黑鳥朝著溶洞而去。
每個人臉上露出興奮和希望,不過沒有得意忘形,全力趕回了懸崖下,直到把大鳥吊上了溶洞,徹底關了門,來到了深處,才哈哈興奮得意大笑。
看著這頭黑色巨鳥,掙扎不已,幾人緊了緊麻繩,姜山道:你們拉緊,我去拿麻繩,再來捆一輪。
很快姜山謹慎靠近,提著麻繩繞著黑鳥比幾人還長不少的腳綁了起來。
看著巴掌長的利爪,五人暗暗心驚,這頭黑鳥若是沒被大網捆住動彈不得,隨便一下都能要人命。
姜山又把黑鳥翅膀捆了捆,嘴巴更是拿兩截脊椎骨包了起來,這嘴巴都快有手臂長了,黑鳥眼珠瞪大。
姜山看著這頭綁死的黑鳥,摸了摸身上的羽毛,猶如剛刀般,暗暗興奮。
他看著四人道:這地方一定要絕對安全,萬一被人知道:咱們一個都活不了。
王詩蘇柔,你們看著這鳥,我們三個下去,把所有痕跡都抹除,這黑鳥除了偶爾鳴叫,今晚被捉都不叫一聲,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幾人皆是認真點頭,初八道:抹去痕跡收了祖鱷那屍體回來,明天我就和姜海一刻不停佈置陷阱,山哥放心,一定要把這裡弄嚴實了。
三人一直忙碌到天亮,才把祖鱷屍體搬回來,把那些樹枝重新捆好,抬回了懸崖下,又灑下了不少藥粉,撿走了地上掉落的一根手臂長的羽毛。
做完了一切,五人都沒睡,興奮不已,烤了鱷肉吃完,恰好天亮。
五人看著初升的太陽,只覺得是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