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珩,吃飯了。”趙一博推開一號房的門,目光灼灼。
“噢,好,來了。”王一珩立馬應到,就見趙一博走了過來,笑眯眯的看著鬱黎。
“醒了就起床吃飯,吃了飯好的快。”鬱黎點點頭,腦海中浮現他握著自已的往衣服上擦的舉動,不自然的視線就落在他的衣服上。
趙一博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又笑著說“衣服我已經洗好了,快起床噢。”
她不知道他說的洗好了是指哪件衣服,見他神色平靜她便安心的起床吃飯。
幾人今天看上去都很累,吃飯時話都少了很多。在攝像機沒有拍攝的時候,又三三兩兩的去地裡通溝,絲毫沒有架子。
明明都是沒有下過地的孩子,卻堅定的可怕。鉚足了勁的幹,一點不管有沒有被攝像頭拍到。說起綜藝,卻更像是紀錄片。
楊導吹了吹杯子裡的茶水,一邊喝一邊感慨。
2022年11月29日。 種地的第10天。
空中的雲層互動變化漂浮,房屋後筆直的樹木葉片發黃,帶著蕭瑟的氣息。
紅包窩在小窩裡翻了翻身,口中哼唧。
六點多李耕耘便提前起床開始巡視排水情況,沒成想就撞上了穿著防水揹帶褲鞋扎著丸子頭,正彎腰一隻手往裡面拋東西的鬱黎
她一大早在這裡幹嘛?!
李耕耘意外的看向攝像機,懷疑自已看錯了,又走近兩步,確認是了。
水渠的高度不算低,距離彎著腰在裡面,別人也很難看見,只不過你跟是從背後過來的就很容易看著了。
她伸手往裡面摳挖著,扯出了一大堆垃圾。李耕耘立馬上前問到:
“鬱黎?你怎麼在這裡?”
鬱黎見他過來,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瞬抬起腦袋。
“我昨天下午睡多了,聽一珩說了通水情況,就起來看看,水流的速度太慢了,我估計是堵著了。然後我就過來試了試,結果就是這裡堵了。”她認真地說完又彎下腰。
兩隻手吃力地從裡面拿出一個石頭。
嚯,居然還堵著石頭!
李耕耘,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面上也帶上了笑意
“你上來讓我弄,昨天不是還發燒呢,今天別碰冷水。”
“我可以的。”鬱黎頭也不回,使勁一拽,從裡面拽出了一件破舊的衣服。一下子髒水就潑了她一臉。
李耕耘一時間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單手握著拳頭放在嘴邊,見鬱黎淡淡的眼神看向他,忍不住低聲咳嗽了一下。
細碎的聲音悶悶的從胸腔發出。
鬱黎淡定的把扯出來的衣服扔上岸,頓時通道里被堵住的水便傾瀉下來。
終於通了。
李耕耘強忍著笑意向鬱黎走近,自上而下的角度,清晰的看見了她頭頂的兩個旋。
怪不得那麼倔呢。
“來,我拉你上來。”鬱黎抬頭看去就見李耕耘正蹲下身子對她伸出手。
他一身黑色衝鋒衣,淡扯著唇角,跳躍著光點的黑瞳正毫不掩飾地盯著她。
裡面是玩味且意味深長的目光。
鬱黎下意識牴觸他,他的目光太有侵略性,讓她察覺到一絲類似同類的氣息。
“我自已可以上去。”她直視回他,便彎下腰從下方鑽過去,然後到低矮的地方。一下子就上了岸。
李耕耘忍俊不禁,舌頭忍不住抵了抵後槽牙。
她對一珩溫溫柔柔,對其他人也禮貌溫和,為何每次到了自已這兒,總是有莫名的敵意。
兩人大概清理了一下水渠,心中便有了打算,知道應該怎麼安排去通溝了。
深綠色的苔蘚覆蓋在水面上,隨著水流往下湧動著,奔向總排水口。
鬱黎忍不住開心的彎了眼睛,對著拍攝的攝像機比了一個剪刀手,逗的攝像機晃了晃,帶著口罩的攝像機大哥嘴角快咧到了耳根。
誰懂!拍攝鬱黎的這個位置還是他剪刀石頭布贏過來的。
要說他們攝像組最喜歡的肯定就是鬱黎了!!
李耕耘拍著手慶祝:“太棒了!”
兩個人回家時,眾人才起床吃著早餐,王一珩正低著頭在池邊,不知道在洗什麼東西。
何浩楠蹲著身子正在刷影片。
“你們倆一大早怎麼就出去了?”鷺卓看見兩人立馬問道。
李耕耘語氣興奮:“兄弟們,我們找到突破口了。”
鷺卓:“什麼突破口?”
聞言何浩楠也收下手機,眼睛直勾勾的注視著李耕耘。
其他人也圍了過來。
“就是這一整片田,他的一個排水口都在2號田那邊,全部都會擠到那一個口。今天早上我跟鬱黎去疏通了,但是還有幾個是被堵住的。下午拿杆去捅一下,估計就好了。”
“好!”
“可以。”
王一珩:“下午有場硬仗。”鬱黎洗完手嘴裡塞著一個包子,心中暗暗估計。
下午工作量的確太大了,而且桶水口是埋在地下的,需要拿東西去給他捅開,那哪裡來的那麼長的杆子。
如果他們拿竹子綁在一起的話,也需要耗時很久。
她嘆了一口氣,然後又咬了一口包子。
她還是做好本職工作跟後勤吧。畢竟後面種植小麥,需要花銷,她能省就省一些。